一时也没人去关门。就连岳小夜也撩起了盖头,露出了半张皎洁的面庞,正落入林皆醉的眼中。
新娘子是要严妆的,岳小夜自然亦是如此,现下的她雪肤、星眸、嘴唇弯起的弧度如同盛放的花朵。往昔的秀美在今日一转为明媚鲜艷。这样的形容,林皆醉并非没有想象过,现下惊鸿一面,他忽地发现,岳小夜的样子,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动人。
外面的喜乐声音便在这时响了起来,吹吹打打的声音悦耳喜庆,林皆醉却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转身就往外走,刚走两步,便撞到一个人的身上,他抬头一看,却不由惊了一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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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
他撞到那人,竟然是岳海灯。
岳海灯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我来晚了,这一路辛苦你了。”又道:“黄沙帮那边的事情我已处理完了,才听到小夜的消息,我想我是做兄长的,怎能不来送亲,还好没有错过吉时。我还带了盒东珠头面来,正好给小夜添妆。”
房中的岳小夜自也听到了岳海灯的声音,这一惊也是非同小可,忙推门走了出来。林皆醉见那道红衣身影越来越近,便向岳海灯道:“少堡主,你来的正好,这里便交给你了,我先回长生堡。”
岳海灯奇道:“今日便是婚礼了,你有什么急事,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吧。”
林皆醉胡乱找个借口,道:“来时我遇见了宁颇黎,原要派人回去,现下少堡主来的正好,此事紧急,还是我去。”
岳海灯还是不太明白,心道遇到宁颇黎又怎样,莫非又涉及了什么机密?他实在闹不明白,但林皆醉说完便转身走了,岳小夜却已到了近前,他便也不管林皆醉,忙把身后的首饰匣子拿了出来。
林皆醉向郁层云打了个招呼,在婚礼之前匆匆离去,由岳海灯代替了他的位置。因着先前需做之事基本都已完成,岳海灯只需观礼送嫁便可;又因他乃是岳小夜的嫡亲兄长,自然更加的名正言顺,旁人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一场婚礼,到底是顺顺利利,热热闹闹的完成了。
尽管如此,到底还有有人觉察到了其中的不对。郁宗就私下对郁层云道:“盟主,我看长生堡的小总管与岳海灯之间,将来必生嫌隙。”
郁层云道:“哦?宗弟何出此言?”
郁宗知道郁层云这般说法,并不意味着后者不明白这句问话的意思,而是他想听一听自己的看法,便笑道:“小总管劳心劳力准备了一路,到了婚礼的正日子却被岳海灯支走,露脸的事情全让旁人做了。就好比辛辛苦苦栽了树,到头来树上的果子反被旁人摘了,怎有个不气的?”
郁流云也在一旁,听了便道:“虽是如此,但岳海灯是岳天鸣独子,将来乃是长生堡的继承人,这也说不定是小总管知时务,自己要走的。”
二人见解不一,便齐齐看向郁层云。如意盟的盟主微笑道:“流云说的不差,这是小总管知时务处,但二人之间的嫌隙必有,且不是将来,而是现在已生。”
这却是把二人的意见一并推翻,郁层云续道:“小总管把风头留给新来的少堡主,这自是理所当然之事,但他若想不出这个风头,有多少种办法,就留下来等到观礼结束又有什么不行?可他偏偏选择了最为激烈的一种方式,可见他心中对岳海灯必有看法,只不过不敢明说而已。”
郁宗心悦诚服,叹道:“可不正是如此,我听说这少堡主好几年不曾回长生堡,旁人都劳心劳力,他不过占了个堡主之子的名头,旁人便都得让着他,换了谁能乐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