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海灯还没说话,岳小夜却开口了,“父亲说,这烟花是遇到危险时才能放的。”
姜白虹忙问道:“什么?难道刚才那个分舵是遇到危险了?”他想到方才在分舵里吃的那顿丰盛午餐,分舵中人的热情款待,不由担忧起来。
林皆醉忽道:“别说话,前面有人来了。”
真有人来了,那是个一身银衣,腰系红带之人,那红带上格外又镶了一条金边,光华烁烁,只那人却是半身浴血,伤势不轻。
闯入分舵的大雨中人,身上基本都带了伤,有两个最严重的,站立都已不稳,那头领相对好些,胳膊上也有好长的一道刀痕。胡绝心中奇怪,然而此刻不是多想的时候,他抽出短刀,一跃而起,离他最近的两个大雨中人猝不及防,被他立斩于刀下。
其他几个人大吃一惊,那头领喝一声,“不要慌,汇总!”另几人听得号令,迅速组成一个半圆,恰将胡绝围在中央,手中暗器齐发,如先前一般的雨滴形飞镖真如满天暴雨一般,将胡绝罩了个风雨不透。先前那些分舵中人,大半也是死在这一招之下。
胡绝喝一声,“来得好!”身子忽然骤拔而起,如同一只纸鸢扶摇直上,那些飞镖霎时全走了空。他身形往下一落,短刀青光闪耀,恰如猛虎入了狼群,顷刻间又有数人溅血当场。便在此时,他身后传来细微声响,胡绝心念一动,背刀身后,一枚小小飞镖被他弹飞出去,反刺入另一人咽喉,原来是那头领借机暗算,却并未成功。
不消片刻,大雨中人除了那头领,已被胡绝杀了个干凈。那头领见机不好,施展轻功正要离开,却忽见面前多了一人,他抬头一看,竟是胡绝挡在前路。他吓得回头又要逃,胡绝手一抖,短刀脱手而出,恰把那头领的右手钉到了墙上。
那头领长声惨叫,眼看着胡绝慢慢走了过来。
“你们天之涯的人,来到这里干什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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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海灯见到那个人,本想走出来,一只手却拉住了他。
小小的岳小夜低声说:“哥哥,那是天之涯的人。”
岳海灯奇怪,“你怎么知道?”
岳小夜说:“我听父亲和四叔说话时提起过,天之涯的人就穿这样的衣服。”她说着话,手可丝毫没有放松,依然紧紧攥着岳海灯的衣角。
岳海灯自也知道天之涯与已方对立,“他们不是在北疆吗?怎么到这儿来了?”他又见那人一身的伤,便道:“你看他伤成这样,我把他抓回来,一会儿交给胡三叔审问。”说着,竟然挣脱了岳小夜的手,跃出了八卦阵。
他在这几人中年纪最长,个子又生得高大,平素总把自己当做大人看待。一跃而出之后,双掌击出,风声呼呼,却也颇有气势。
那人并未料到这石头后面还藏了个少年,加上这一掌速度、力道均是不差,竟然被岳海灯击中前胸,他原本有伤在身,这一下竟然吐出血来。
岳海灯见自己一招奏效,十分得意,接连又是两掌,那人退后两步避开,双眼紧盯着岳海灯,“紫金功——你小小年纪竟然会紫金功!你是什么人?”
这紫金功乃是长生堡堡主岳鸣的得意本领,这少年居然也会?那人又盯了岳海灯两眼,见这少年的眉眼竟有几分像盘踞江南,称雄武林的那个高大身影,心中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暗道:若真是如此,便是我走大运了!一念至此,一招龙爪手,猛地便向岳海灯前胸抓去。
他先前伤势严重,又被岳海灯击中吐血。岳海灯便当他不过尔尔,未想这一招竟是十分精到,岳海灯仓卒后退,侥幸未被抓住,胸口却也是一疼,已被那人抓出了三道血痕。
那人不依不饶,上前又是两爪,速度奇快。岳海灯左躲右闪,勉强又躲过两招,第三招却再难躲过,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风声响起,直刺那人左臂。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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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力稀松,角度却十分刁钻,正是那人极难闪避之处。那人啊的一声,被刺个正中,伤口虽然不深,可也惊了一下。他低头一看,刺中他的竟是个不过八九岁的小孩子。
这小孩正是姜白虹,他见岳海灯遇险,连忙出来营救。他学武功的时间虽短,却是天生的眼力出众,一眼看出了那人的出招缺陷之处,又兼那人受伤严重,竟被他把岳海灯抢了过来。
姜白虹带着岳海灯往石阵里面走,岳海灯忙问:“小夜他们呢?”
姜白虹道:“小夜在里面呢,阿醉操纵那个机关,咱们也进去!”
那人见岳海灯进石阵里去了,也随着冲了进去。刚走几步,一块巨石忽然间朝他迅速移动过来,那人一怔,往旁边一闪,却见面前石头巨木一并动了起来,剎那间已变幻了好几个方位。他定睛细看,只觉一阵阵的眼花缭乱。这人身居大雨高位,自也是颇有见识之人,心中暗想:莫非我是遇到了传说中的八卦阵法?
他又看了几眼,一时竟看不出其中端倪,欲待放弃,可又不舍得放过阵法中央的岳海灯。他心里想:刚才自己和岳海灯打斗,只出来一个孩子助阵,可见此处并无其他高手。就算这阵法再怎样了得,但若只是几个孩子操纵,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