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着胡绝学了一段时间的武,这段时日里,岳鸣似是十分忙碌,几个孩子都没再见过他。
某一日胡绝心血来潮,又教了他们机关阵法。
“你们日后行走江湖,总能碰上这些。我也不算这方面的能人,但是懂点儿总比不懂强。”胡绝如是说。
机关阵法便要涉及到五行八卦,胡绝告诉他们何为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何为两仪四象,相生相克。没想到的是,在武功一途进步缓慢的林皆醉对这些机关之学领悟得却很快,还不时提出一些疑问,这其中有一个问题,连胡绝也是想了一想,才能回答出来。
“你在这上面倒有天分。”胡绝咋舌,这也是他第一次称赞林皆醉。林皆醉听了,虽然努力控制情绪,不让自己太过失态,一张白皙的小脸却涨得通红。
岳海灯学的就要差一点,岳小夜虽然年纪小,学的却也不慢。胡绝心里想:到底是女孩子,毕竟细心些。可姜白虹对这些,就是一窍不通了。胡绝说他,姜白虹还振振有词,“胡三叔你写这些字,它认识我,我可不认识它,什么这个门,那个门,这幺多门,我怎么记得住啊!”
胡绝被他气笑,“你小子学武的时候可挺快啊。”
姜白虹就问:“这些机关阵法,是非学不可吗?”
胡绝道:“这个自然,不然你将来在江湖上碰上,非吃亏不可。”
姜白虹道:“那有没有什么人,不会这些,可也不怕机关的?”
胡绝哼了一声,“一百多年前有个剑术天才殷浮白,二十多岁就是兵器谱上的状元,你要是那样的剑圣,自然什么机关都不在话下。”
姜白虹笑嘻嘻地道:“胡三叔,我觉得学机关挺难的,当个剑圣还容易些。”
胡绝当头一个爆栗,“说这样的狂话!”可他转念又一想,机关之学确实艰深,眼见岳海灯与姜白虹都对此无感,便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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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口头说,确实也难以明白。长生堡附近有个分舵,里面有个阵法,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当年留下来的,明天我带你们去看看。”
阵法什么的,几个孩子未必都有兴趣,但出去玩总是好的,都高兴起来。
这分舵距离长生堡很近,要是换成胡绝自己,要么骑马,要么施展轻功,半日也就到了。但是带了几个孩子总要麻烦些,他索性弄了辆马车,也没和堡中其他人打招呼,一早便出发了。
这正是夏日将尽的时候,阳光泼洒地上,道路两边浓荫密布,马车泼剌剌地跑着,风声十分畅快。林皆醉少有这般经历,眼神片刻不离车外,好奇之余,情绪也慢慢地欢畅起来。
姜白虹凑到他身边,“看什么呢?我也看看。”
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孩挤在一起说笑,岳海灯先前总觉得自己是大人了,和小孩凑一起未免有损气概,但看他们说得热闹,忍了一会儿忍不下去,也凑了过去。
胡绝赶着车,间或看一眼那边玩闹说笑的三个男孩,虽然他们年纪还小,可不知怎的,他竟想起了当年自己兄弟几人,初初结义时的情景。
“你们运气好,这幺丁点儿大的时候就认识了。倒不知道日后在江湖上行走,还能不能如今日一般。”他心里想着,忽然间又觉得有些孤寂,眼见岳小夜坐在自己身边,暗道:“这个女孩儿还有些良心,不去和那些臭小子说笑,还乐意陪着我。”刚想到这儿,却见岳小夜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然后道:“三叔,我去给哥哥们送点水。”说着抱着水壶也坐过去了。
这水壶就放在车里,一伸手就能拿到,你送哪门子的水啊!
胡绝自己抱怨两句,也只好孤身一个赶起了马车。
他们在下午的时候赶到了分舵,这个分舵相对隐蔽,建在乡下,分舵中人忽然间见到了堡主子女,不免有些受宠若惊,赶忙的殷勤接待。
不过限于规模位置,分舵中准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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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多是些乡村野味,诸如蒜苗爆炒的腊肉、红烧兔肉、金黄的老母鸡汤等等,青菜也都是从地里刚拔出来现炒的,虽没有多么精细,却胜在新鲜少见。
几个孩子吃得津津有味。吃完了,岳海灯对那味红烧兔肉很感兴趣,知道是新打来的野兔后,嚷嚷着也要去打兔子。
胡绝说:“难道我是带你们玩来了?走走走,先去看那个机关。”
大家这才想到今日来这分舵的目的,只得随着胡绝去了。
那阵法设在野外,胡绝带着他们走了好一阵儿,穿过一片长草,眼前忽然现出一片平地,那片平地上则横七竖八放着许多巨木大石,几个孩子看了,都有些不明所以。
胡绝来到那些木石中央,道:“你们走进来。”
岳海灯心想:这有何难?但要进来时才发现,这些巨木大石看着平常,仔细一看,却有些眼花。他抬腿往里一走,那些木石忽然自行移动起来,他往左走,左边便有大石在前;往右边走,又有巨石挡路。他连转了几个弯,竟不能前进一步,反而觉得头晕眼花,烦恶欲呕。
林皆醉忽然道:“这是八卦的方位……这边是伤门?”他先前听胡绝讲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