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也比此刻安全站在船上,陪着一个出生至今不知苦难磨练为何物的贵族,来得快乐……
为了扑救火灾,城墙上附近许多安庆民兵都赶过去,这令他们原本守备的地点变得薄弱。
圆性见了,知道是要挺身之时。
只见东城墙中段爬上来的叛军突破了一个小小缺口,四名攻城兵到了墙顶,分向左右奋力砍杀,欲扩张这个突破据点,容许更多战友也爬上来战斗。
再有三个攻城兵接续登上。可是他们在墙顶还没站定,赫然看见有东西飞快从他们头领掠过,就像几只大鸟的黑影。
他们的眼睛追踪着那些飞出城墙的黑影,才看见原来是两个先前上了墙的战友。其中一个堕下时发出惨叫,另一个已在空中气绝。
发出金红光芒的战甲,接着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一幕被远处河岸上攻城兵本阵的人们目睹。他们都知道那是谁。
“找到了。我们出发。”
一把声音说,当中带着一股狂热的兴奋。
说话的人把一双形貌各异的长剑挂上腰间,然后在一群穿着镶红边黑色劲装的武侠拱卫之下,步出了本阵,朝着安庆城东面进发。
这支“雷火队”的前面及左右两侧,还有多一层士兵保护,每人都提着大盾牌,抵挡着飞来的落石流箭,护送“雷火队”直达城墙底下。
那城墙之下到处是死尸,有的已然腐烂了多天,传来阵阵恶臭。走在“雷火队”中央的那人却没有半点难受,相反这尸臭似乎令他更亢奋,红、黑一双阴阳异瞳闪着亮光。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竹筒,拔开了木塞,将内里几颗丹药全倾进嘴巴里,狠狠嚼碎呑下。
“昭灵丹”的药力迅速在腹中发作,向头脑冒升。卫东琉已然作好一切战斗的准备。
“雷火队”一抵达城墙前,攻城兵已然配合,实时将两条云梯勾搭上墙顶,并合十多人之力在下面扶持。
八名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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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轻巧的“雷火兵”率先上梯,各自一只手都提着盾牌。他们攀爬时虽少了一手可用,但脚步却灵活迅捷,爬梯甚快之余,同时仍能维持向上举盾的姿势,与其他士兵相较,一看已知分别极大。上方的守城民兵马上发现不妥当,朝下集中向他们攻击!
卫东琉同时也上了梯,紧贴在八人之下,受他们的盾牌阵保护。他的脚步更是如履平地般轻松,向上攀的同时右手已拔出那柄没有剑锷的奇特蛇形长剑。
箭矢纷纷插在八人的木盾阵上,没有找到任何破绽。落石也都被他们用盾抵挡或卸去,只有最前其中一人顶不住一块重石,木盾被撞得荡去,他紧接被箭射中了胸膛和颈项,从梯上掉落!
这损失,卫东琉早已预计。
墙上民兵又用铁叉伸出去猛力推那些云梯,试图把抓住墙壁的梯钩弄脱。可是“雷火兵”的攀爬实在太快,很快已达民兵眼前不远,拿长叉的民兵急忙后退,后面补上来一队提盾牌长枪的战友,一起向“雷火兵”刺击过去!
这七个“雷火兵”,三人是九江府白龙派的同门师兄弟,一人从湖南唐家地堂门而来,两个是福州天罡拳派的兄弟,最后一个是赣南岳氏大刀门弟子,加盟宁王府都为了博取荣华富贵,获挑选为王府军的“雷火队”精英,这初战都想一展身手,此际提着盾一涌而上,全力要抢攻墙头!
然而这攻城战不似他们原本习惯的武林比门,面前一来就是二、三十杆矛枪,而且刺杀的时机极整齐。那些刺枪的民兵个别力量技巧虽远远不及这些武侠,但在地形之利下再加上合作,长枪阵发挥威力,众人无法用盾牌架开所有密集刺来的枪尖,其中三人被杀伤而从梯顶掉落!
然而借着这三人的牺牲,其他四个“雷火兵”成功提着盾硬登上了墙顶。
他们各自发劲以盾推撞,那些民兵哪抵得住,许多柄矛枪脱手,人也被迫得跌退,阵势被撞乱了!
然后第九个攀云梯的人,踏上东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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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东琉一上来,原本要来制止他的众多民兵都突然静止当场。他们感受到卫东琉所散发着的强烈妖气。同时都不自禁却步不前。
那双阴阳眼瞳扫过之处,对视的人都感觉如像中邪,身体定住无法移动。
卫东琉左手将另一把狭长的古剑也拔出,双手垂着剑,走在那城墙中央,无人敢接近一步,就如走在自己家里。
在他的压倒气势之下,那个缺口没有人去攻击,登上来的“雷火兵”又有更多。
这时在城墙向北那头,另一身影排开民兵走出来,向着卫东琉接近。那身影半边反映着光芒。
“他要找的是我。”
圆性说着,步步朝卫东琉走过去。
当日六剑客入侵宁王府,卫东琉与圆性虽未直接交手,但是在邢猎等挟持李君元脱出时,彼此也曾打过一个照面。卫东琉认出了“金身鬼”是谁,不禁斜斜扬起嘴角笑起来。
“少林。”卫东琉的双眼发出饥渴的亮光。“太好了。”
终于再有机会与巫丹派交手。圆性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兴奋。这些日子以来的修行、读经与思考,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