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所用的招式,也与当时姚连洲所用的招法相近。
那是他人生最痛悔的时刻。
眼前巫纪洪也彷佛化为他最憎恶的敌人。
商承羽的眼神变了。
杀气满溢。
靠着不知道从哪里唤醒的力量,商承羽怒喝中身体劲力爆发,原本处于败势的长剑,发动出比先前更小却也更急激的“小乱环”,而且一连三个!
只见两剑在二人之间好像化为利刃的风暴猛烈圈转,巫纪洪那又长又宽的手掌竟也控制不了剑柄,在商承羽三个角度方位不同的“小乱环”绞杀之下脱手,长剑如箭飞射向校场旁,一名王府护卫闪躲不及,被长剑贯入左大腿!
同时商承羽长剑乘这旋圈之势,自内向外反挑,横袭巫纪洪的头部!
巫纪洪始终是巫丹巫丹之首,运起轻功全速往后疾退,头颅也猛力后仰闪躲!
银剑一闪挥过后,商承羽彷佛使尽了最后一点滴气力,剑尖在旁斜斜堕入沙土地,身体也略为失足,要用剑身支撑才不致倒下。
巫纪洪用尽平生所习的巫丹轻功身法闪躲,全无保留,身体足足向后撤了廿多步,再在地上后翻一圈,方才止住势道。
他半跪在地上,抬起头来,只见那光秃秃的额顶上,渐渐浮现一条红线,鲜血慢慢渗出流下。
霍瑶花看见巫纪洪的伤,不禁在椅子上坐直了,手指紧紧握着烟杆。
天啊,求求你,给这家伙死掉!
然而下一刻巫纪洪却站起来了,令霍瑶花的心瞬间冷却。
那一剑,只划破了皮肉。
巫纪洪却连流到眉心眼目的鲜血也不抹,只是焦急跑上前去,扶着疲倦不堪的商师兄。
商承羽几乎一剑杀死了崇拜自己有若神明的师弟。但此刻他脸上并无半丝歉疚,反而理所当然地接受巫纪洪的搀扶。
巫纪洪也未有表露半点难过或愤怒,只是关心地看着商承羽的脸,见他脸色已略好转,肩背也重新松开来了,巫纪洪舒了口气。对于自己险死在师兄剑下而师兄也毫不在乎全未介意。
刚好相反:正因为商承羽是这样的人物,巫纪洪才打从心底崇拜他。
能成就不世功业者,必先忠于己欲,直如神魔般冷酷无情。
商承羽伸手抓住巫纪洪的衣襟,牢牢盯着他披血的脸。
“我不能久战这弱点,绝对不可外传。”商承羽神色凝重,扫视场外两侧众人。他们正忙着向那大腿中剑的护卫施救。
“师兄放心。在场这些人,已全被我用黑莲丹控制。”巫纪洪抱着商承羽的肩说。
商承羽略为宽心,点了点头。本来他不惜就地把这里数十人杀清光,但巫纪洪作了这保证,也就作罢。
这时武殿外传来大力拍门声。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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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不欲被王府其他人观看比试,武殿大门一直自内上了闩。
“谁?”巫纪洪猛地喝问。
“小人是王爷派来的!”
商承羽深沉调息数轮,直至感觉已经恢复,这才站直起来,离开巫纪洪的怀抱。巫纪洪示意部下开门。
进来的乃是宁王一名近身侍从,第一眼看见校场旁那护卫倒地,血流如注,不禁呆住了。
“是什么事?”巫纪洪不耐烦地问。
“王爷说,已经三天没见商将军,很想见他。”那侍从既是王爷近身,平日在府中自然气焰甚盛,但对商承羽却是毕恭毕敬,作揖时把头垂得低低的。
商承羽甫入王府,即已得宁王封为护卫左先锋,此后再三度晋升,现为龙骑上将军,故那侍从如此称呼他。此外巫纪洪亦得封为雷鹫偏将军。
宁王在编制府内官职军衔时,并不按朝廷一套,而自行创设名号,特别选用一些威猛夸张的名字,自然是想显得比朝廷军队更精锐,加入王府护卫的绿林剧盗或者武人,大多目不识丁,对这些听来格外威武的衔头很是受落。
那侍从又说:“王爷想请巫将军也去一趟,因有一事,要与各位军师一同商讨。”
巫纪洪正要答应,商承羽却走开,到了霍瑶花跟前。
霍瑶花早就从交椅站起来,拿着一块丝帕,上前替商承羽抹脸。她那诚惶诚恐的态度,比从前跟着巫纪洪时更甚。
“回王爷,我们待会就过去。”商承羽说时看也不看那侍从,又从霍瑶花手上接过杯子,闲适地呷着水。
那侍从呆在当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这浑蛋没听清楚吗?是王爷召见呀!这整座王府的主人!给你穿给你住给你吃给你女人黄金的主人!你要叫他等?
商承羽抬眼,彷佛这时才发现那侍从仍在原地。
“你还不回去?等什么?”说话的是巫纪洪。他虽不知道商承羽打什么主意,但只要是师兄的意思,他就会毫无疑问的跟随。
侍从不发一言退出了“武德校殿”。
等他走远了,巫纪洪才回头看商承羽。
“你这都不明白?”商承羽似已知道巫纪洪在想什么,先一步说,同时把水杯交给霍瑶花。
巫纪洪想了一会:“师兄这样,是要令王爷更重视我们?”
“你想想围在王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