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指谢听澜在我面前胡言乱语,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给她开脱,说她不是故意的。那她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谢姝卉眼底掠过一丝恨意,然后吐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长姐时常看我不顺眼,说我的不是是常有的……”
“不会吧,她不是你亲姐姐吗?”
傅招摇说道:“之前本公主就觉得奇怪。你总说谢听澜对你不好,处处针对。可我瞧着谢听澜性子温和,从不主动挑事,怎么看都不像是你之前说的那样……”
“长姐那是因为在公主面前!所以才装出来的温和!”
谢姝卉一狠心,四下看看,悄声说道:“公主不知,长姐心思诡谲,这些年她明里暗里除去了谢府上多少对她不利的人。府上只要有姨娘受宠,必定逃不过长姐的算计。这些我看在眼里,却不敢说出口,那毕竟是卉儿的亲姐姐。姐姐这般也是为了自保,我能理解,可若是姐姐将算计打到你我头上,卉儿决计不能容忍啊!”
谢姝卉见傅招摇没有说话,以为她信了,毕竟从前傅招摇在她面前,就是如此好骗。
她想了想,继续说:“还有之前的事,其实卉儿一直觉得奇怪。长姐性子敏锐,趋利避害的本能极强。殿下细想,那个时候,殿下一家被奸人所害,无人敢接近。卉儿承认无能,为了不祸及家人,不得不与公主保持距离。可是长姐……”
谢姝卉饶有意味的停顿了一下,随后说道:“长姐怎会突然对公主如此上心。她不顾公主那时的处境,与公主交好,丝毫不顾及背后的谢府和护国公府。这完全不像是以前事事考虑周全的长姐。除非……长姐是有意为之!”
傅招摇还以为谢姝卉能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听来也不过是老调重弹,和她上次进宫掰扯的那些没什么两样,不过是细化了罢了。
想来是贤妃赏的巴掌没打醒她。
谢姝卉还妄图让傅招摇认为,谢听澜是早知道邱家会没事,才来献殷勤的。
但其实这个想法傅招摇本来就有了。
当初她去谢府的时候,谢听澜让她放宽心,说邱家会没事,就是在暗示她,自己知道内幕。
对于早就有所猜想的事,傅招摇心里毫无波动。
傅招摇看戏似的听着,笑着问道:“你就明说吧,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殿下想啊!当时宫宴之上,长姐也有站出来帮太子指认真凶!还因为那件事,被皇上赐婚。公主可知道,太子离京调查圈地案的时间内,我长姐人就在青州。怎就如此巧合,构成当初的那件事。所以卉儿一直猜测,长姐和太子其实一直在联手查案。”
谢姝卉捏紧了拳头。
这个想法她早就有了,只是她当初万万没想到,谢听澜去青州是为了这个。
否则她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她。
便宜了那个贱人。
谢姝卉继续道:“正因为事事都在长姐的掌握之中。长姐才会知道,公主和邱家会平安无恙。而长姐正好能趁此机会挑拨你我之间的感情。”
谢姝卉目中含泪,楚楚可怜,“殿下不知,长姐刚刚回京之时,得知我与公主情同姐妹,便一直对我冷嘲热讽。”
“长姐必定是早就记恨着我与公主交好,所以才在我不得已远离公主之时,趁虚而入,取得殿下信任。也能趁机打压于我。”
傅招摇轻笑一声后,评价道:“你们谢府上的事,简直比宫内还要精彩。”
谢姝卉讪讪的垂下眼,“长姐一向不得母亲宠爱,而我一直被母亲偏爱。所以长姐看我不顺眼,也是正常的。”
“你说的是有一些道理……”
傅招摇拖长了调子。
谢姝卉脸上的欢喜表情还没拉起来,她却话锋一转,急转直下。
“可是这与本公主厌恶你,又有什么关系?”
刑部尚书的心砰砰直跳,捏着婚书的手指都有些发抖。
他正要说话,堂外忽然跑进来一个衙役,近前说道:“大人,谢尚书府的大小姐想要求见大人。”
刑部尚书抬起头,惊讶道:“谢家小姐?”
这么晚了,这尚未过门的太子妃娘娘来他这里做什么?
顾青说道:“是本官让人将消息告知谢姑娘的。是这样……”
顾府丞在刑部尚书身旁耳语几句,刑部尚书点点头,抬手道:“让谢姑娘进来吧。顺便再让人搬个椅子来。”
不能让太子妃娘娘站着。
半晌,谢听澜走到堂上,躬身见礼,“谢听澜见过尚书大人,寺卿大人,府丞大人。”
三人都站了起来,刑部尚书连连说:“谢姑娘不必客气。快快坐下说话。”
“烦请大人准允将我带来的几个人领上堂来。”谢听澜徐徐说道。
刑部尚书略一颔首,然后热情的指着刚搬上来的圈椅,“谢姑娘快坐。”
跪在地上的几个都不知道,这位突然出现的女子是谁,但看这三个大人的态度,也能猜到她来历不浅。
谢听澜看了一眼堂上,温声说:“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若有什么我听不得的,等我的事处理完,我便离开。”
“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