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跟大姑娘长的相似,那便是两朵并蒂莲,说不上谁更好看些。但在下觉得,莲花临到长成之际是开的最好的,未染污浊,若是长成了,难免会有浸染。”
几个夫人互相看看,都笑笑没说话。
心说状元郎还挺会怜香惜玉的。
这是看她们都说太子妃怎么样怎么样,生怕眼前这个二姑娘不高兴,才特地这么说。
盛母看着儿子,脸上虽然笑着,但心里不怎么舒坦,看谢姝卉也忽然觉得没有之前顺眼了。
谢姝卉倒是很开心,暗说盛拂轻不愧是读过书的,就是比这些只知道打叶子牌的夫人家会说话。
卫氏笑着在二人之间打量,正觉得般配,心里欢悦时,忽然瞥见谢姝卉脸上的红印,好像是巴掌的形状。
她心里一咯噔,当即跨上前,把谢姝卉挡脸的团扇压了下去。
凑近看得清楚,果不其然是巴掌印,而且还不止一两个。
卫氏没压住情绪,尖声叫了出来:“谁干的!”
其余几人也看见了。
“呦,二姑娘这是怎么了?这谁啊下手这么重?”
一位夫人一边说,一边想上前查看,却被身边的夫人拉住了。
那人不动声色的冲她摇摇头,然后说:“二姑娘不是去宫里了么,这是怎么了?”
谢姝卉避开卫氏的抚摸,抬手用团扇挡脸,笑容十分勉强。
“没事的娘,是我不好……惹恼了招摇,贤妃娘娘才叫人打的。没事,我不疼。”
听到熟悉的字眼,盛母说道:“你说什么?你脸上这巴掌,是五公主打的?”
谢姝卉敛下眸,蒲扇似的睫毛轻颤。
“之前我与五公主交好。但前阵子出了那样的事,我想帮殿下,却又担心会将爹爹和娘亲拖下水,毕竟是要掉脑袋的事,我不敢意气用事,所以,所以就没有跟公主见面。”
谢姝卉说着说着红了眼睛,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结果公主殿下好像生气了。我今日进宫,殿下直呼我是白眼狼,还说我撕毁了跟公主殿下的信物。还说长姐告诉她,我在背后说了邱将军通敌叛国,是卖国贼。”
谢姝卉更咽,忽然间委屈的抱住卫氏。
“娘,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那么说过。我只是在那天,公主不顾陛下禁足的圣旨,偷偷溜出宫找我的时候,我一时昏头说不认识她。我真的没有说过那些话。那天,长姐忽然出现将公主带去见我,公主误会我,还打了我……”
“娘,长姐为何要骗公主,现在不论我如何解释,公主和娘娘都不肯听,我、我真的好委屈……”
她演的认真,看的其他几位夫人也半信半疑的,视线都迷茫了起来。
最先拦人的那个夫人,眸色深谙的看着谢姝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笑容。
有个单纯的,卷着帕子低声嘀咕:“太子妃竟然在背后这么编排妹妹么……?”
拦人的夫人拉住了她的胳膊,跟卫氏说:“卫妹妹,现在我们府上的那位估计都放衙了,我们得先回去了。今儿这牌局就散了吧,下次咱们再约。”
“好,那几位慢走。”
除了盛母,其他六个人都走了。
六个人都是关系很好的牌友,坐的同一辆马车,陆续回府。
上了马车后,几人便忍不住八卦。
“没想到这谢尚书府,还这么热闹。亲姐妹之间也有这种嫌隙。”
“大家都是过来人。不过我没想到这太子妃竟然心思这么重。上回在宴上看见,我瞧着是个很温婉贤淑的姑娘。”
“是啊,那天齐王和六王出事的宴席,我也去参加了。太子妃站出来的时候,不卑不亢,我还喜欢的紧呢,差点就找人上门问亲去了。得知她被赐婚太子,我还有些觉得可惜。现在想想……当真是庆幸。”
“你们啊……”拦人的那个夫人一直没说话,直到听见这句,她无奈的开口。
拖长了调子,引来了其他几人的注意。
“秦姐姐,你说话啊,在这吊姐妹们胃口呢。”她边上的夫人推了她一下。
“秦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啊?刚才也是你让咱们姐妹赶紧走。”
“难不成?”
秦夫人扫了一圈众人,说道:“你们要是信我,听我一句话。日后同卫氏打牌,做个牌友便罢,千万别与她亲近,也别与她家的二姑娘结亲,对了,还有她那个小儿子,也千万别把自家姑娘嫁过去。”
其余几人一惊,纷纷说:“秦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你们真是糊涂,谢家那个二姑娘,刚才分明就是装的。我瞧她眼里满是算计,提起她姐姐时咬牙切齿的,特别是你们夸太子妃的时候,她那眼神阴的出水,一看就不是个好心的姑娘。”
马车内一片哗然。
“真的啊!”
“我真是没发现,我还觉着她哭的挺可怜的呢!”
这一堆人里,明显是以秦夫人为首,她一说,其余五人全都信了。
纷纷说:“秦姐姐你放心,你的话姐妹们记着呢。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谢家大房可真是火坑,万万不能往里迈。”
“诶,那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