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旻眼中划过一抹戾色。
想到当时自己那么狼狈的被人击退,还是当着谢听澜的面,被打的毫无反击之力,傅旻就恨得咬牙切齿。
他一定要找机会杀了那个侍卫,傅旻直觉肯定,那个侍卫疯狂的攻击自己,绝不可能只是为了保护谢听澜!
想到那个侍卫还算刚毅俊美的面孔,傅旻就狰狞了表情,将手里的衣裳狠狠摔了出去!
那个男人他上一世从来没在谢听澜身边见过,他到底是谁,是不是谢听澜找来的男人!
谢听澜上辈子嫁给顾长君,跟傅平野合谋害他,已经对不起他们的感情两次,这些傅旻都忍了,既然这一世她们都回来了,那他们就重新开始,如果谢听澜这一世想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傅旻阴恻恻的想,他也是绝对不会让谢听澜、和她的奸夫好过的。
翌日一早,谢络瑶又以一起用早膳为名,来到宅邸寻找傅旻,傅旻强忍着厌烦陪她吃了一顿早膳。
饭后,谢络瑶跟他说:“殿下,如今齐王去了热河,青州府上只剩下一些老幼妇孺,是殿下再去探的最好时机。”
“宝珠知道关于圈地案,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人证。这个人应该没和齐王一起去热河。殿下若是能在这段时间,取得他的信任,让他指认齐王,那殿下必定事半功倍。”
谢络瑶的话正中傅旻的心意,他一直在想什么时候还要去青州府一趟。
上次的见面不是好时机,他也没能好好的跟谢听澜解释。
傅旻故意装傻,想了想,问道:“那个人证是何身份?”
“殿下还记得全家都被灭门的知州吕应弗吗?”谢络瑶顿了顿,“那人就是吕应弗的小儿子。”
“我的人打听到,他现在化名漱玉,应该就躲在青州府上。”谢络瑶说。
傅旻记下的同时,心中更是觉得古怪极了,这种感觉他上一世就有。
明明他仔细调查过谢络瑶,她只是谢泊明一个私生女而已,之前十几年根本默默无闻。
可是她却知道这件事这么多的密辛,而且前世还熟知其他的事情。
前世的傅旻有所怀疑,却摸不着头绪,但他重生之后,谢络瑶的这些古怪似乎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想到她那么拆散自己跟谢听澜,那会不会在她没插手的那辈子,他其实跟谢听澜很好呢?
傅旻心跳如鼓,他跟星儿的一切就是命中注定,上一世他被谢络瑶坑害惨遭傅平野所杀,这一世他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傅旻说道:“他全家被灭,一时半刻不好说服。若是我经常出入青州府必定会引起怀疑,得想个办法混进去。”
这个吕家小儿子,应该就是前世先他们一步被傅容除掉的那个证人,前世傅旻只得到了他爹的那些绝笔信,没来得及把人救下来,这一世或许是他的运气好,现在青州府上都没传出什么人的死讯,那大约就是还活着。
谢络瑶想了想说:“既然如此,那宝珠去试试吧。”
傅旻笑着拉起谢络瑶的手,“那就看珠儿的了。”
谢络瑶羞涩的垂下头。
次日,一个丫鬟哭哭啼啼的找上了青州府,亮明身份,点名要找谢听澜。
门房让侍女把话传给谢听澜,告诉她有一个叫青菡的姑娘,点名叫求见谢听澜。
毓秀听罢,惊讶道:“是谢络瑶的丫鬟青菡?她怎么来了。”
谢络瑶来青州府这么长时间,都没上过青州府的门,毓秀还寻思她竟如此自觉,不成想这就来了。
谢听澜想想,让人把青菡带了进来。
青菡一进门便扑跪到谢听澜脚边:“求大姑娘救救我家小姐吧!”
“怎么了?”谢听澜拢起眉头。
青菡哭哭啼啼的说:“大姑娘,我家小姐她忽然病倒了!奴婢请了大夫给小姐看病,可是已经快三天了,小姐的身体一直不见好。奴婢再去找人,才发现……才发现竟是被骗了!如今小姐的病愈发严重,少爷又在那名大儒府上出不来,奴婢实在走投无路,只能来求大小姐了!”
谢听澜一眼便看出她是装的,也不知这谢络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谢听澜想了想,叫毓秀道:“你带府医跟她过去看看。”
“是,小姐。”
青菡提着裙摆从地上站了起来,似乎也没有强行要谢听澜过去的意思,跟着毓秀就离开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毓秀冷着脸回来,将过去的事情告诉了谢听澜。
毓秀跟青菡一到谢络瑶下榻的客栈,刚走下马车,就被候在门口的客栈老板行了个大礼。
“草民给县君大人请安!”
那一声喊得,整个客栈的人都听见了,毓秀都愣了一下,连忙说:“我不是县君。”
青菡哭着说道:“我们小姐还病着,当务之急是先给小姐看诊!请您让开。”
毓秀懵着跟青菡上了楼,府医给谢络瑶断完脉后,说是风寒,的确有些严重,人都烧的人事不省了。
毓秀想了想,把府医留下,转身想要回府,青菡出来送人。
一开门,那客栈老板竟还在门口,看见毓秀,谄媚一笑。“方才误认了姑娘身份,还请姑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