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升放下茶杯,看向班长一眼。
班长却自顾自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似乎刚才的话,不过是闲聊中,他无意说顺嘴问出来的。
杨东升盯着班长一字一句的道,“班长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儿子都上中学了,怎么就算不正经找老婆?难道班长是认为我不正经?”
生意场上讲究逢人只说三分话,杨东升这话已经说的很重了。
不过杨东升必须明确表明他的态度,此时他但凡稍有含糊,接下来的麻烦就会层出不穷。
班长见状笑了笑,“是我失言了!”
杨东升看了看手表,站起身道,“我会在会上跟你们公司合作!如果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杨东升刚走了两步,背后传来班长的声音,“东升!”
“还有事?”杨东升转过身,看向班长。
班长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摆了摆手道,“没……事!”
“有事电话联系!”杨东升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杨东升转过脸,轻轻摇了摇头!
稍微一想,其实就能想明白事情的原委,杨东升的生意做大了,大到已经连权贵们都眼红了。
如果杨东升只是埋头赚钱,做煤老板,搞房地产,这些人恐怕早就扑上来把东升集团撕的四分五裂了。
但是这些年,杨东升一边拿矿、拿地,一边在全国各地复垦塌陷区,治理盐碱地。cascoo.net
西北的沙漠中,有他们的田地。
青藏高原上,有他们新修的公路,新挖的隧道……
东升重工的航空发动机距离装机,已经只剩临门一脚;
东升半导体一家的产值,就占大陆、香港半导体产值的五成以上,剩下的那些工厂,东升半导体也至少持股34%。
想对付东升集团?别说海里会震怒,军方和沪上市政府就不会同意。
权贵们发现硬的不行,于是开始走曲线策略。
正巧杨东升虽然有儿又有女,却没有正式登记结婚,这就打起了歪主意。
且不说,班长想替谁说媒拉纤,就算对方美若天仙,杨东升重生一世,弄了这么大的产业,到头来还要攀附权贵?cascoo.net
老天爷怕是都看不过眼!
坐上车,杨东升连打了几个电话出去。
虽然他今天没跟班长撕破脸,但是裂痕已经形成了,杨东升要早做准备。
好在杨东升也从来没把希望全放在别人身上。
民众银行重启上市仍然争论不休,杨东升的房子却已经确定了施工方案,材料、设备、人员进场之后,杨东升与杨槐一起来到机场接人。
“新宇那边回来很麻烦吗?”杨槐向机场出口看了看。
刘新宇早年跟杨槐一起去香港开拓市场,还曾经救过杨槐的命,知道刘新宇出事后,杨槐比杨东升还担心!
“危险应该已经解除,上飞机前,他特意给我打了电话!”杨东升道。
“那边的家伙不会把飞机打下来吧?”
“要不然咱们回去等着看国际新闻?”杨东升斜了杨槐一眼。
“不不不!”杨槐连忙摆手,“哥,你在看什么?”
“国际新闻!”杨东升扬了扬手上的报纸——。
在当代西方的选举制度下,施罗德绝对是一个异类。
他牺牲了自己的政治前途,甚至牺牲了自己党派的利益,把德国企业从泥潭中拉了出来,可短视的民众还是抛弃了他。
先是丢失了铁票仓,又在接下来的选举中失利,最终让默克尔摘了桃子。
但是施罗德离任后没有任何埋怨,而是到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任职,继续发光发热,推动了北溪天然气管道。
却被逼辞职!
人终归是要为自己的短视付出代价的!
后来那个秃头为什么明知道有些事会损害国家利益,但还是去做?
因为他跟施罗德就是同一个党派的,他亲眼看到了施罗德的下场,不想走施罗德的老路。
两人等了没多大会,一个看起来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走出来,他脸颊上有一道三厘米多长的疤,让本来还不错的长相显得有些狰狞。
男子身边跟着一群人,这些人有黄种人,也有白种人。
很多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再加上他们一脸警惕的看着四周,仿佛随时会动手打人似的,周围的不自觉跟他们拉开了距离。
杨槐上前给了刘新宇一个大大的拥抱。
“杨总!”刘新宇走过来道。
杨东升拍了拍刘新宇的肩膀,冲他脸上扫了一眼问,“怎么还破相了?”
刘新宇摸了摸脸上的伤疤道,“上次爆炸之后,还有两个漏网之鱼,有个家伙直接对着我的车打了一发火箭弹,虽然没有命中,但是爆炸威力不小!”
杨东升没想到之后还发生了这么多意外。
“上车吧!”
到酒店,把人安置好。
杨东升、杨槐跟刘新宇单独坐下来。
“去做个详细的身体检查,顺便把脸上的疤也去掉,这是工伤,一切费用公司报销!”杨东升道。
“那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