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他们的人,来自德国、法国、英国、意大利、西班牙、比利时等多个国家。
欧洲是工业革命的发源地,两百多年的工业发展,让欧洲留下的受污染土地比美国还多。
杨东升查了下资料,大名鼎鼎的莱茵河曾经号称“欧洲下水道”,沿岸的瑞士、奥地利、法国、德国、荷兰把工业废水、生活废水直接排进河中,致使很长时间内莱茵河中鱼虾完全绝迹,严重到连河两岸的井水都不能饮用。
直到八十年代末,莱茵河又爆发了一次大污染事件,欧洲才不得不真正将治理莱茵河提上日程。
杨东升记得前世有一个德国考察团来他们公司参观,有个德国老头一路各种嫌弃中国的空气、中国的水。
想想也真是可笑,你国家的污染才治理好了几年,就跑来挑三拣四。看那老头的年龄,肯定是经历过德国污染年代的。
无论是美国人每天发布的华京PM2.5,还有欧美基金资助的环保纪录片,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中国还没有机会巩固工业成果,就匆匆去工业化。
否则中国继续向工业化顶端攀登,一旦中国可以制造高效可靠的芯片、机床、柴油机、燃气轮机、中厚板轧机这样的高端产品,那么发达国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在他们看来,我们国家的500强最好都是某想那样没追求的公司。
非洲就是反面典型。
一点工业没有,但是却采用了欧洲的环保标准。
尽管自然资源和人口资源都非常丰富,但是别说工业企业,非洲连家像样的矿业企业都没有。
连南美最起码都有家淡水河谷的。
非洲不但成为了欧洲人的原材料来源地,商品倾销地,还成为了欧洲人的垃圾、废料倾倒场,环境其实也没好多少。
理查德·威廉姆斯与沪上的谈判还在继续。
沪上同意他们的制药、半导体项目落户,但是像冶金、机械制造等产业,却建议他们去南江、江左。
这就尴尬了,杨东升确实将制药业列为公司的重要产业,但是杨东升的鲁南制药厂,现在连厂长都还没有决出来。
至于半导体产业,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
那两条热镀锌生产线倒是在东浦给他们换来了一块地,但是杨东升希望能拿到更大一块地。
以东升矿业的发展趋势,这几年恐怕就要走出瓜州那个地方,发展成全国性的企业。
对于公司将来的总部,杨东升首选是沪上,虽然南江、江左、杭城也不错,但是相比沪上,还是差了一些。
杨东升准备趁这段时间去欧洲走一趟,看能不能淘到好东西。
这一次要去德国、法国、英国、意大利、西班牙、比利时、荷兰一堆国家,好在这些国家大部分都签了《申根协定》,杨东升又有多次出国经历,很容易申请到了签证,先一步出发探查情况。
飞机降落在汉堡国际机场,一名年轻人举着牌子在出口处接到了他们。
这是一名在德国留学的中国留学生,趁着暑假打工,没舍得回家。
但是递到欧洲的第一站杨东升就发现自己被骗了,说好的土地、设备,但是杨东升到了之后才发现,对方已经先一步把废弃工厂买下来了。
对方开出的条件是杨东升清理完土地,然后把设备运走就当作报酬了。
更重要的是那家伙跟杨东升说话的语气,简直跟打发叫花子一样。
杨东升觉得真是可笑,直接甩手而去。
回到宾馆,杨东升让人给其他几个邀请他们来的人打了电话,就跟约好的一样,他们都改了口径,杨东升直接取消了后续计划。
气氛有点低落,杨东升拍了拍手,“好了,大家不要灰心,我们就当旅游了!”
现场最失望的其实是那名留学生,好不容易找了份暑期工作,结果第一天就失业了。
再重新找工作,一方面又得浪费好几天,另一方面暑期开始之后,大学、中学普遍放假,很多学生都会打工,合适的工作已经不好找了。
这时杨东升看向这名留学生,“这位同学给我们当个导游吧!”
说起来,杨东升还没来过欧洲,想想还挺兴奋的。
但是欧洲很快就让杨东升失望了。
杨东升觉得如果用一种气味形容欧洲,那就是“臭”。
杨东升发现整个欧洲都是没有公共厕所的,虽然据说政府部门的厕所谁都可以用,餐厅的厕所也给顾客用,但政府部门不是哪个地方都有的,想用餐厅的厕所,你最后在人家那里就餐。
所以杨东升他们一路从汉堡到阿姆斯特丹看过来,表面看起来确实很漂亮,一栋栋建筑都跟童话中的一样,但是不能细看。
一栋看起非常漂亮的房子,面对大街的一面光鲜无比,背对大街的一侧尿碱比人还高,小巷子里到处都是尿骚味,还有不少“地雷”。
巴黎更糟糕,香榭丽舍大街上竟然就有大便,埃菲尔铁塔也是破破烂烂,四周的草坪光秃秃的,到处都是烂泥。
至于爱丽舍宫,留学生说,确实可以进去参观,但每年只有特定的日子爱丽舍宫才对外开放。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