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这群外行,当这里是游乐场!
“别扔,别扔!”杨东升赶紧阻止。
“不好意思,我就是想听听有多深!”对面忙停止了扔石头的动作。
待看清那人的长相,杨东升就是一愣,这人竟然是那个城里的大老板,也三姐夫表弟的老丈人。
这位传说中的大老板,态度倒是不错。
“这井有好几百米深,你就算扔一块石头,也听不到回声!”
“也对,太深了传不上来!”大老板拍了拍脑袋,不过他倒是对杨东升产生了兴趣,“看老弟的样子,是常下井吗?”
从一个简单的细节就能看出杨东升跟他们的区别。
这些外来的大老板,全都照着电视上的样子,把矿灯老实的别在矿帽上,只有杨东升把矿灯线从脖子后绕了半个圈,将矿灯搭在胸口。
常下井的都知道,把矿灯别在矿帽上,会导致矿帽前部非常重,一天下来额头都是酸的,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导致整个脑袋都疼。
看看矿区内的其他矿工就知道,他们对矿灯的摆放都跟杨东升一样。
“下过一些!”杨东升回答。
“我姓梁,老弟贵姓?”
“我姓杨,杨东升!”
这时一个青年跑过来,“爸,我去他们的操作室看过了,他们……”
过来的人正是三姐夫的表弟,他见到老丈人身边有人赶忙住了嘴,不过待看清楚是谁后,又是一愣,“东升!”
“小海,你们认识?”梁老板问。
“认……识!爸,这就是我那个开铁矿的亲戚!”
梁老板冲杨东升伸出手,“早就听小海说起你,这一次过来正想去看看,没想到这样见着了!”
杨东升跟梁老板握了握手,“我对您也是久仰大名!”
“小海常说起我吗?”
“这倒没有!”杨东升摇了摇头,“海哥总共就去过我家一次!不过我家堂屋正中现在还摆着一个空可乐瓶,据说是从您家拿出来的,海哥喝了一半,扔在了我家,我爹觉得沾染了贵气,一直当祖宗牌位一样供着!”
“这……”
三姐夫的表弟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梁老板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人正无话可说,罐笼这时升上来了。
陈矿长招呼众人上罐笼。
说罐笼很多人可能不明白是什么玩意,但说白了其实就是一部电梯。
不同的是高楼大厦里的电梯,是向上建的,矿井的罐笼是向下建的,而且罐笼要比大家常用的电梯简陋的多,前后两边都是通的,只有两道简单的护栏一前一后拦在两边。
杨东升登上罐笼,向四周看了看,这罐笼看起来还挺新的,上次技术改造的时候,应该更换过。
工人关上护栏,罐笼启动,风呼呼的往往里灌。
足足下降了半分钟左右,罐笼终于降到井底。
罐笼一阵急剧减速后,跳了一跳,才终于停稳。
随着罐笼跳动,杨东升就听到旁边有人,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一下确实够晕的。
说来奇怪,杨东升晕车晕的要死,但是却从来不晕罐笼,可能注定就是要干这一行的吧。
来到副井底,只见四周灯光闪耀,风呼呼的吹过,没有很多人想象中,那种身处几百米地下,连气都喘不过来的感觉。
外来的老板们不禁好奇的左看右看。
这里是副井底,如果连这都感到空气不畅通的话,井下的人就没法活了。
众人在陈矿长的带领下,又走了一段,来到一个斜向下的巷道前。
黑洞洞的巷道,在顶部灯光的照射下,一直向前延伸,直到眼睛看不到头的尽头。
看到这条巷道,大部分人的第一感觉恐怕都是——这巷道不会是通道地底的吧?
这条巷道才符合大多数人对煤矿的想象。
巷道两侧有台阶,有人忍不住上下了几级台阶试了试。
“我的娘啊,这得相当于多少层楼?我这刚上下了几级就忍不住直喘,走到底还不要了老命?”那人忍不住嚷道。
“诸位老板不用怕,我们坐猴车下去,不用爬楼梯!”陈矿长在一旁招呼道。
众人这才注意到巷道一侧有钢丝绳,顶部还有一套空中索道式的滑轮组合,巷道一角放着一堆弯曲的铁棍子,棍子上焊着踏板、座位。
陈矿长叫人启动猴车,把弯曲的铁棍挂到钢丝绳上,“诸位老板不用怕,很简单的,下面就是我们的工作面!”
“这他娘怎么坐?”
“我他娘的上次去旅游,坐景区的缆车都脚软,你叫我坐这个?”
看着那些随随便便挂上去,晃动的铁棍子,摇摇晃晃的样子,好象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这些老板哪见过这样的。
杨东升摇了摇头,这些大老板们发财后,怕是只会坐轿车了。
“小海啊,你下去吧,我这心脏怕是不行!”梁老板捂着胸口冲三姐夫的表弟道。
杨东升看向一旁的陈矿长,感觉这货就是故意在难为这些老板,目的就是为承包后,他一手掌握河东一矿做准备。
前世就听说有浙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