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你还用叫公安局?我一个手指头就能碾死你!”
“能的你不轻!我不跟你说话,叫你爹来!我让他告诉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大爷爷抱着膀子,底气十足的说。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很快就围了里三圈外三圈。
也不怨人家有底气,以杨东升对他爹的了解,只要那个蠢货来了,肯定是什么也不问,上来就跟杨东升闹。
到时候人家只要看热闹就行了。
这块地根本别想拿回来。
杨东升见对面眼珠子骨碌转,就知道他猜的八九不离十。
杨东升扫了对面一眼,冲身后问,“杨槐,他家有人在咱们的矿上吗?”
“没有!”杨槐想了想,摇了摇头。
大爷爷面不改色,这也是他敢跟杨东升嚣张的底气——他们家没人在杨东升矿上干活。
“但是他有两个侄子在小王庄矿!”杨槐笑着道。
“马上开除,而且要明确告诉他们,他们被开除的原因!”
“我这就去办!”杨槐扭头就走。
“这是我们两个的事,你别把我侄子扯进来!”大爷爷说话就想冲到杨东升跟前。
有些人脑子里,就觉得他坑你行,你坑他不行。
也不知道谁给他们的自信。
丁武默不作声的挡在他面前。
大爷爷没法靠近杨东升,但是看着丁武,他不但没怕,反而更来劲了,“来来来,你叫他打我,打我啊!”
大爷爷边说还边往丁武身上蹭。
丁武两手插在兜里,任对面怎么推,就是纹丝不动。
“想挨揍?有你挨揍的时候,别急。”
“打我?能的你不轻!有本事你现在就打我!”
“我会满足你这个愿意的!现在叫你爹过来跟我说话,我不跟你说话!”杨东升学着大爷爷刚才的语气说。
“好好好,我这就去问问杨忠,看看他是怎么管教儿子的!”大爷爷指着杨东升,手直哆嗦,但是隔了半晌,却没有进一步行动。
直到四周有些冷场,大爷爷才恶狠狠的瞪了杨东升一眼,挤出人群。
杨东升在背后喊了一句,“晚上你们全家都小心点,能不上厕所就不要上厕所,万一掉茅坑里,淹死就不好了!”
大爷爷转过脸看着杨东升,这次他没敢再放狠话,灰溜溜的走了。
他又不是杨东升他爹那一号奇葩,家里人的生命对他是很重要的。
杨东升当然不会真叫人去做违法的事,但是吓吓他们也好。
万一吓得他晚上真不敢上厕所,憋出来个前列腺炎什么的,也算提前收点利息了。
“把棚子给我拆了!”
杨东升一声令下,简易棚几下就被拆了个稀巴烂,佳运他爹带着人清理现场。
杨东升坐上车,斗嘴皮子出了口气,还远远不够,杨东升准备趁这次机会,给他来个狠的。
一方面是报前世的仇,另一方面是杀鸡儆猴,仇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徒。
杨东升刚下车,一个老头一把抓住了杨东升的手,“唉呀,杨老板,可算找到你了!”
“赵支书,您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窑厂你也拿下来,什么时候重新开工?你给我个准话,村里的老少爷们可都指着窑厂吃饭呐。”
前两天,陈志麻就代表杨东升将赵庄砖瓦厂拿下。
可是最近杨东升忙着玻璃制品厂开工的事,砖瓦厂对他来说只是个小生意,没顾上。
但是对赵庄来说,砖瓦厂是他们村的两大支柱之一,村里制砖、贩砖养活了百十口子。
“刚刚忙完,我们这就过去!”
“呦,轿车就是这样啊!”老头坐上车,左摸摸,右摸摸,这应该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坐小汽车。
很快就到了赵庄,老头仍然是一副恋恋不舍的表情。
“要不,我让人带您兜两圈。”
“不了!”赵支书摆了摆手,虽然不舍,但轻重缓急他还是分的清的。
“赵厂长!”杨东升跟一个四五十岁的汉子握了握手。
这人是赵庄砖瓦厂的原厂长,砖瓦厂也不是什么高技术工作,只要他能按照杨东升的要求干活,杨东升也不准备换掉他。
杨东升选中面前的土地,按照那天陈厂长给他说的各种成分比例,挨个对照,很快就验证了陈厂长的说法。
这块地里的氧化铁、碳酸钙成分超标了。
虽然这块的铁矿已经没有开采价值,但氧化铁含量还是远高于一搬的土地。
碳酸钙超标的原因很简单,这个土包看似高出地面不少,但是原本的土包比现在这个大的多,表面由于挖矿被挖走,就露出了如今这副含岩石较多的土层。
另外由于矿场废弃后,又做过几年耕地的缘故,有机质含量也有点多。
杨东升把氧化铁转移到矿场,碳酸钙转移到杨马街,有机质转移到地里。
有多的就有少的,首先是这片土地的二氧化硅含量不够,此外氧化铝、氧化钾、氧化钠的含量也不足。
杨东升直接从杨马街地下弄来了二氧化硅、氧化铝、氧化钾、氧化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