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连续出的两个不求上进的不孝子——
一个,周阳他父亲,周旭文。
另一个,就是他爷爷。
好好的豪门子弟,也不知道究竟是搭错了哪根筋。对继承家业半点兴趣都没有,成天想着搞些神神叨叨的事情……
沉迷于世间各种诡秘之事。
求仙问道,四处深山老林去拜访所谓的门派。
周阳他爷爷周老爷子终其一生,都希望自己能拜入玄门当学徒。为了积攒运气,慈善事业没少搞,不仅不积攒家业,还败了大半。
临死之前,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
竟然心生愧疚,想着自己败家可以,但是不能纵容儿子把另外一小半家业败光,然后让孙子沿街讨饭啊!
于是设立基金会,委托律师全权打理所有财产。
周家所有子孙都吃利息过日子,总好过家产败光,一无所有。
老爷子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至少现如今,周家日子虽然不如往日风光,但好歹还算过得去。
周家老宅比起陆家来,甚至还要威武几分。
全部采用中式木制建筑,以暗红色泽为主,光是从老宅的气派来看,就觉得跟周家如今的身份地位一点都不相符。
中年男人留长发,长须,穿长袍,一副仙风道骨姿态。
坐在家里的荷花池边上钓鱼,好家伙,用的还是直钩。
最重要的是,直钩就直钩吧,这荷花池里也没养鱼。
就……
很倔强。
周旭文觉得,从他父亲到他总共是两代人,这么孜孜不倦,以求进入玄门,总归是能感动天感动地的吧?
他就要在没养鱼的荷花池里,用直钩钓鱼。
如果真的感动了天,管里面有没有鱼,他肯定都能钓上来!
周阳仓皇回到家中,出现在周旭文跟前。
周旭文一开始,只是轻描淡写扫了他一眼。
哦,原来是他生理学上的儿子回家了。
不重要。
大家都是独立的个体,来来去去,一切随缘。
扫一眼后,又皱眉,叫住周阳,“你且站在那儿,不要动。”
周阳顿时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周旭文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个遍。
在这种细致眼神的打量下,本来就心虚有鬼的周阳,极为不自在。
“你是不是……”周旭文隐隐约约觉得,他生理学上的儿子站在跟前的时候,好像在散发着让他很不舒服的东西。
具体是什么,也说不清楚。
大概就是一种气。
他觉得他生理学上的儿子浑身上下散发着污浊之气,玷污了他纯洁的灵魂和躯体,让他感觉整个躯体都被辣到了!
“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周旭文凭直觉问。
周阳心下一慌,却还是强行稳住,若无其事地笑着道,“爸,你说什么呢?我能在外面做什么缺德的事?”
周旭文道:“你这反问,算是为难到我了。且等我再修炼几年,应该就能算得出。”
周阳:“……”
所幸,周旭文并没有刨根究底。
而是冲着自己生理学上的儿子挥挥手,嫌弃道,“行了,你赶紧走吧,也不知从哪里沾来的污浊之气,扰得我怪难受的。”
周阳无话可说,无言以对。
匆忙回房休息。
只不过他要知道,周旭文紧接着会有什么奇葩举动,只怕会肠子都悔青……
自己为什么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