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背后,走出娘子殷氏,劝着。
“夫君,妾身听见多时了。有道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夫君休要听那道士胡说,撇下这么大一个家业,让妾身担忧。只去龙潭虎穴之地做买卖,妾身时刻都会担惊受怕的。依妾身看,夫君可就在家中收拾一间僻静之所,每天虔诚敬香,清心寡欲,高居静坐,自然无事。”
员外始秦说。
“妇人之言,晓得什么?我主意已定,你们休得再有言语。”
银荣说。
“小的靠着主人福荫,长大成人,多有技艺,还修炼内力功力,也有七八成,就由小的随主人去元州令吾,留下管家詹音看管家务。小的一路上照顾着主人,保护主人。走一趟喽!”
员外始秦说。
“银荣啊,你不知道,就是这生意上的买卖,我也不晓得。要带詹音去,他晓得打理生意,会替我省下不少力气。留你在家看守,自有人管理账目,你就在家住个庄主吧!”
管家詹音说。
“主人,小的近来有些脚气的毛病,走起路来多有不方便。”
员外始秦听了,一时大怒。
“哼,有道是: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要你同我去元州令吾走一趟,你却有许多推托之词。好生无理,难道你想借此推故,劝阻于我。那么,先让你吃我拳头。”
管家詹音吓得只顾看着夫人。
始秦娘子走进大堂,银荣也不说话了。
众人都一下散去,只有去安排行李包裹,雇得十辆马车,雇佣十个车夫,买得数十头牲口。
员外始秦在家烧了香烛。自府第交待了奴仆家丁,奴婢丫环之人,一一吩咐之后。
当天晚上,叫来管家詹音,差得两个家丁收拾出城。
管家詹音去后,娘子看着马车,哭了一场。
第二天五更时分,员外始秦起来,沐浴斋戒,换了一身新衣服,吃过早饭,取出兵器,在后堂中烧香拜会祖先,奉献香火。
临行前,吩咐殷氏说。
“娘子,好生看家,为夫去往元州令吾,我则半年,少则三个月,定要回来。”
殷氏说。
“夫君一路上小心,到了元州令吾,务必寄回家书!”
说完,和银荣一道,流泪拜别。
员外始秦吩咐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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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荣在家,凡事向前,不可长期在外打玩闲耍。”
银荣说。
“主人都远去令吾了,小的怎敢怠慢?”
员外始秦提着一根棍棒,走出罕州城。
管家詹音接着。
员外始秦说。
“詹音可带两个随从先走,凡是有了干净客栈酒店,弄些酒菜等候。随后车队差夫,都来吃饭。这一路上,都不要耽搁。”
管家提着棍棒,就和两个随从先走了。
员外始秦和几个家丁,押着马车。
一路上,只见那山清水秀,官道大路,平坦开阔,心里高兴。
“哎呀,我如果在家中,那里能够看到这种美景啊!”
走了数十里地,管家詹音接着主人,都吃了点饭。管家詹音又先走了。
又走了数十里地,到达一家客栈,管家詹音接着马车人些宿食。
员外始秦来到客房中,墙壁上靠了棍棒,挂着毡笠儿,换了双鞋袜。
第二天早上,起来生火做饭,众人吃了,收拾起马车行李,上路又走。
从此,这一路上,自然是于路夜宿晓行,已经好多天了,来到一个客栈里宿食,天明要走。
这时,店小二对员外始秦说。
“客官,前方不远处,再走过二十里地,就是云湖县云中湖了,那是云仙岛下的一处湖泊。岛上有个黑郞且成,可是海盗头头,虽然没有损害过行客商贩,但是,劫取钱粮衣物还是有的。客官只能悄悄过去,休要大张旗鼓,张扬着过得云中湖。”
员外始秦听了。
“哦,小二哥,原来是这样的。”
随之叫家丁取出行李包裹,从里面拿出来四条白绢,挑着四杆旗儿。每杆旗儿上都写着。
“罕州员外郞慷慨,始秦盛装金银财;只打云湖能通过,太平车仗不空还!”
管家詹音,家丁,车夫,还有店小二,都看了,大吃一惊。
“啊呀——”
店小二说。
“客官,莫非云仙岛上的海盗头且成,是你家亲戚?”
员外始秦说。
“哎,小二哥,我那里和这些海盗有啥亲戚关系。我是特地来云仙岛捉拿且成的!”
店小二说。
“客官,你小声点儿,不要连累小的。你就是带上千军万马,也近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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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可是,就你这点人马,也要近他?”
员外始秦说。
“小二哥,休要大言不惭。莫非你和这伙海盗是一路人?”
店小二闭嘴不话说。众差夫都惊得呆了。
管家詹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告着说。
“主人,你就可怜我们这些人吧!我们还要留着性命回家去的,不要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