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屯庄外,一个头戴斗笠的白发男子站在风雪中。他己经在此呆了几个时辰,肩膀上堆满了积雪,而这人正是肖华江。
家乡就在眼前,肖华江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远。他现在随时有光宗耀祖的本事,可是却不敢再与家人相认,怕自已离开害了家人。
自从离了家他就象一颗过河的卒子,练武资质好不好不重要,倒不倒霉不重要,做什么事也不重要,他只能低着头向前。
这次,他才能算真正有选择的为自已活一次。
好人有没有好报?恶人是否尝恶果?是非曲直终究去到一颗颗不同的心上。既成世间凡人,争渡!争渡!
皇甫大哥他去看过了,他住在褚世新曾在小村子,在那个废墟上建了一座新房子,同时也接替了教书先生的位置。
这一次,村子的情况好多了。河神的隐患被除了,不用再举行以人为祭;村长的所做所为也被城里“善人”知道,所以决定减了一年的地租,同时还指定一位新的村长。
肖华江倒是看惯了这种套路,只是惊讶那些地竞然是李倩颜师妹家的地,同时也好奇躲在暗处的皇甫大哥。
他应该是查到什么?所以才决定隐居在山村之中。肖华江决定找一些路子探下情况,走之前再决定出不出手,毕竟有些事外人插不了手。
而他所找的人是刘福,那个曾被他救过的三流武者。
他如今可不一样了,在方寒和肖华江的帮助成了一流高手,现在他成衙门的捕快,走成了与众人背道而驰的路。
他也不知道刘福到底经历过什么,会选择这种武林中人认为的尴尬‘‘职位,可能这世间就是有那种始终心存大义,拿着点养家糊的钱就与人拼命的吧!
……
几日后,肖华江蹲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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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巷口,他身着一身麻布绵衣,头上带着竹斗笠,在等着目标出现。
等了半日,一个绵衣青年准时路过小巷,他才轻轻抬起斗笠。
“陈?”肖华江突然道。
那人听到别人叫他的名字,脚步一滞的道:“在叫我吗?”
肖华江一脚踹向他的脸道:“那没错。”
说完,手脚齐上不停打在青年身上,完全不听他说什么误会之类的话。
打了将近一刻钟,肖华江才停手,他深深的看了青年一眼,转头看向暗处对着脖子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而后才捡起打人时掉在地上斗笠离开。
那人是接替莫先生群守的状元郎,他一手把源林混乱的局势稳住,源林百姓的大恩人,但也是唐师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可是,他单方面的撕掉了婚约,转头就迎娶了丞相家的女儿。所以不管他的原因是什么?肖华江都想揍他一顿。
至于皇甫大哥的事肖华江插不了手,皇甫大哥不会让他做什么,他也事不关己的说冤冤相报何时了。
所以……。
次日清晨,他拉着一匹马走出城门,一路慢慢悠悠走在路上。
直到看远方的土包上的人影,他加快脚步向前道:“唐师妹,你真的要参军?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师兄,我已经想了好几日,后果我清楚。”唐芳坚毅的道,好像在说着排练了几数遍的话。
肖华江劝道:“可是……。”
唐芳却是笑着道:“我爹娘都同意了,火林国大军压境,总要有人去保卫家乡,所以我才要参军;你们放心,我不是因为他意气用事……,我自己会小心。”
肖华江有些惭愧,身为七尺男儿却没有一点为家国的心,他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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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牵的马道:“既然你心意已绝,我也不再劝你;这匹马可称上千里良驹,马上还有一些我准备的东西,希望你用不上。”
“师兄,你们就放心吧!我只是去军营当军医,并不是直接参与战争。还有,你不是给我们那么多丹药,现在大家都是一流高手了,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唐芳依旧笑着道,一改往日的沉着。
但她越是这样,肖华江越是担心,只好道:“但愿吧!”
虽然这匹马只是集市随便购买的瘦马,但是它跟了肖华江一年,他会不时的丟给它一些用过的药草残渣,所以它的毛黑得缎子似的,筋骨也是长的一等一的好,称得上一匹千里马。
至于他准备的东西,全都是储物袋中的修行药材制作,内外伤都有分类,全是可以在危急时能救命的东西。
他最后的道:“要不还是不去了,姑娘家家的始终不方便,而且还是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唐芳沉默一下,转头看向县城的方向道:“这是我长大的地方,我不想有一天它被战火摧毁,这就像硬生生的抹去我的前半生。”
肖华江轻叹了一囗气,这个师妹平日看上去就像平常姑娘,其实性子也是个硬骨头。她不愿给别人做小,那怕那个人是青梅竹马;她不用国破家亡的恨意,自已通晓大义就赶向战场。
肖华江转身道:“活着回来。”
唐芳也道:“嗯,师兄一走顺风。”
肖华江点头,便直接往回走。
可是刚走几十步,他有些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