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之前听那些贼寇说,要拿我威胁廷哥……我,我不知道他们信送出去没有……”忽然想起了这个,如花花顿时连饭都有些吃不下了。
卫令微微拧起了眉,问了一句,“那俩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又威胁廷哥做什么?”
如花花:“近三年前面,廷哥曾剿了一帮流寇,他们两个是当年的漏网之鱼……我在巴陵时不小心碰上,被他们算计了。”
终于抓到钟离廷一处不好,卫令顿时心情大好,“哈,他办事原来也有疏漏的时候。”
如花花:“……卫哥,我同你说正事呢!”
卫令笑着,朝她摆了摆手,“好了,你就放心吧,在你没醒来时,我就已经让人送信去巴陵郡了。”
他是知道轻重的,半路捡到人,虽然不清楚情况,但也要知会那边一声。
如花花这才安下心去吃东西。
等吃完了东西,如花花又准备去救明景和,再次被卫令给拦了。
如花花很不明白:“?”
卫令一把将人拽回来,“什么时候不能救人?你急什么,坐下!”
如花花真是满头雾水,随即又听到卫令喊了一声,“上药。”
卫令说着,就将人按在椅子上,净手后,指尖从小瓷罐挑了些半透明的药膏,直直地就往她眼前戳去。
“呀!”如花花没有任何的心里准备,眼见一根手指迎面而来,顿时就吓了一跳,整个人蓦地往后一缩。
“躲什么?”卫令将人按了回去。
如花花抬了抬头,看着迎面过来的手指,眼皮微微动了动。
躲是下意识的举动,毕竟刚刚那指头冲着她眼睛就过来了。
卫令找了一面铜镜递给她,“你自己瞧。”
难道是伤在脸上了?
因为身上很多地方都是磕碰的痕迹,基本上哪儿都疼,所以她也根本没在意都伤在哪儿了。见状,她不由心底一惊,急忙接过卫令递过来的铜镜,抬头往上面看了一眼。
她一眼就看到了伤口,右边眼角到发鬓的位置不知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口子还不小。此时虽然已经不流血了,却没结痂。应该经过了清洗,边缘看不到什么血渍,隐约可见边缘淡红色的血肉。
看着那道口子,如花花不由抬手捂住了嘴,面色纠结。
怎么就正伤在面上这么显眼的地方,这会留疤吗?
“别看了,还能看出朵花儿不成?”卫令一把抽走了她手中铜镜,颇有些没心没肺地叹了口气,“唉,本来就没人要,这又伤得这么深,若是以后面上留了疤,怕是更嫁不出去了。”
说着,卫令还摇了摇头,一副要砸手里了的表情。
如花花心底的郁结都被卫令那番话给打散不少,她扁了扁嘴巴,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你才没人要……”
她说话的声音太小了,卫令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闻言,如花花咽了咽口水,不敢再重复一遍,只闪烁其词地敷衍了一句,“没什么。我是说肯定不会留疤。”
卫令仔细给她上完了药,又摸了摸她的脑袋,语重心长地安抚道,“没事,就算留疤也不要紧,以后真嫁不出去,有卫哥哥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卫哥哥是肯定不会让你挨饿受冻的。”
如花花半点儿没被他的话给感动到:“……我也要吃肉。”
卫令没忍住,又揉了一把她的脑袋。
傻姑娘。
如花花偏了偏头,语气微有些嫌弃,“卫哥哥,你没洗手……”
都是药膏。
卫令抬了抬手,给她看,“挺干净的,你看。”
如花花:“……”
那还真是挺干净,毕竟都蹭她头上了。
于是,在吃饱喝足,上完药,如花花又重新沐浴了一遍,等又擦干头发换了衣裳,时间就又到了午时。
卫令对于去救人这件事不急不慢,又用了午饭,重新给她上了一遍药,这才终于答应前去救人。
如花花昨天夜里是摸黑从那里逃出来的,出来以后基本上是哪儿有路往哪儿跑,为了躲开追击一路上都七拐八绕的,根本不记得什么方向了。
两人颇费了一些功夫,才终于在郊外找到了那个半荒废的院子,从里面救出了被锁在里面的明景和。
明景和蹲在笼子角落,听到动静才抬头。
如花花当先进去,手里拿了卫令的刀,一刀劈开了大铁笼上的铁链。
“花花,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很危险,你快走!”明景和见她一个人折返回来,顿时左顾右盼道。
如花花:“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那些人都已经被卫哥解决了。”
明景和没注意到她说的话,倒是一眼就看到了她面上的伤,“你脸上……”
如花花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往右偏过头去,“没事,不小心划了一下,一点小伤。”
“都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