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刚要把他们分开问话,钟离廷单手揽住那纤细的腰,一字一句地同士兵道,“旁边这位是我的夫人,之前生病坏了嗓子,发不了声,大人若有什么想问的,便问我吧。”
如花花仿佛没有半点儿力气,站都站不稳一般,软绵绵地借力贴在钟离廷怀中,不规律地咳嗽着。
“咳咳……咳咳咳……咳……”
她身上只一件普通的绣裙,却依旧被她穿的我见犹怜的,配上那娇柔无力如弱柳扶风般地动作,妥妥的一个重病在身的美娇娥。
却没想到是个哑巴。
士兵闻言也没强行将他们分开,只道,“帷帽摘一下,要检查。”
如花花点头,抬手去摘头顶的帷帽,手刚抬起来,嗓子里忽然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咳的急了,她弯下腰,止不住的抬手去掩唇。
手掌再放下时,那手心的帕子上一片鲜红地痕迹一闪而过。
“夫人怎么又咳血了?”钟离廷侧过身,声音急切的扶住了她。
回应钟离廷的是又一阵的剧烈咳嗽声。
士兵闻声看去果然看到了一抹红痕。
这……这都咳血了?
这一幕直接把士兵看愣了。
一边咳嗽着,如花花一边轻轻取下了头顶的帷帽,露出了那一张敷了好几层粉,显得苍白一片地小脸。
那张脸五官生的十分好,只可惜眉宇间看着一脸的病态,仿佛就要不久人世了一般。
士兵吞了吞口水,才艰难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例行公事的开始询问他们的信息。
无外乎一些姓甚名谁叫什么家中几口人之类,最后又问了他们出城的缘由。
钟离廷不知道是不是和十一串过口供,对这些问题应答如流。
如花花见士兵面色无异,便知无误。
她松了一口气,又听到身旁揽着她的钟离廷事无巨细地解释他们的出城缘由,“大人,我这夫人自数月前也不知怎么了,忽然日日咳嗽起来,时不时还要咳出一阵血来,眼看着身体每况愈下,在城内遍访名医都说是看不了,所以才我们想着去城外寻大夫再看看。”钟离廷轻垂首,温柔地看着如花花苍白的面孔,眉宇间是一副苦恼又心疼的模样。
如花花埋头,专心地装出一副病弱模样,“咳咳咳……”
士兵心下狐疑。
这又是咳嗽又是咳血的,怎么听起来那么像痨病?
听说那个可是会传染的不治之症。
士兵彼此对视一眼,心里对此直犯嘀咕,幸而他们也问的差不多了,随即赶紧纷纷退后了一步,也不同他们多说了,径直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检查完了,你们去吧。”
说着,便匆匆给他们的通关文书上盖了戳儿,又去检查后面排队的人。
钟离廷小心翼翼地扶着如花花登上了马车,而后自己上去,动作间依旧是不紧不慢地。
待他们入座放下车帘,十一翻身坐上车辕,握住缰绳口中轻轻“驾”的一声,马车便向着开启的城门慢吞吞地动了起来。
马车的车身照着很正常的速度刚过大门,后边忽然不知缘由的传来了一阵疾驰地马蹄声。
心下觉得有些不妙,在快要过城门时,十一才稍微提了一下速。
车身此时完全行出了城门。
随即,后边忽然远远地传来一声厉喝,“关城门——”
声音之大,就连他们这个位置都清晰可闻。
“少主,我要加速了。”十一顿时握紧了缰绳,低低同车内打了声招呼,然后扬鞭径直砸在了马背上。
马车顿时加快了步子。
城上守门地士兵忽然听到那般急切地吼声,心底觉得是出了什么紧急事,便急急忙忙地跑去关上城门,底下士兵也急忙放上路障。
在十一驾马出门的瞬息之后,随着“哐铛”一声巨响,城门重重地在他们背后关上。
此时此刻,花以朝也纵马疾驰至了城门前。
“侯爷!”领头的守门将领上前道。
“前不久出城的人行中可有异常?”花以朝稳住马,气都未来得及喘匀,便急急地开口问道。
将领恭敬答道,“未发现异常。”
花以朝重重地喘了口气,“半个时辰以内,可有美貌的年轻女子出城?”
将领看了一眼刚刚检查的那些士兵。
“有的!”士兵对此印象十分深刻,立即回答道,“就在刚刚,有一行主仆三人,一个年轻的富商带着他家中夫人出城寻医,那家的妇人是个年轻貌美的,只可惜好像是得了痨病,咳的十分厉害。”
怎么会是妇人?
花以朝脑海中不觉闪过不久前擦肩而过的那道身影,当时并不觉得什么,如今越想越觉得可疑,不由沉声道,“人可是生了一双鹿眼琼鼻?”
那士兵观花以朝一脸寒霜地模样,吓得面色都有些白了。可脑海那刚刚看过的模样当真让人过目不忘,听到那问题,士兵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是。”
“艹!”
人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放了出去。
花以朝低低骂了一声,忍住了一脚把人踢飞地冲动,勒紧了手中缰绳,咬牙切齿地与士兵道,“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