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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我这里,好疼(1 / 2)

“八。”随着士兵的唱和,背部的血液顺着背部蜿蜒流到腰肌,顺着侧腰滑入人鱼线,最终隐没在紧缚的黑色的腰带间。

站在前面的人是看不到后背受刑情况的,只能看到前面。在看到血线蔓延滑落的瞬间,如花花眼眶直接红了,满满的眼泪全噙在眼眶中,要落不落的。

喉咙中终于忍不住溢出一丝呜咽,她偏过头,死死咬住了手背。

卫令按上她的肩:“看着他的用心良苦,小孩,你记着,他是因为谁才受得这顿磋磨。”

钟离廷是以身作则,给她上了最严肃的一课,要她把教训刻入骨髓,谨记军规,再也不敢轻易触犯。

你记着,他是因为谁才受得这顿磋磨。

此时此刻,如花花脸色苍白的就像一张纸。

她随着卫令的声音痛苦的睁开眼睛,哀恸逾恒的让她像是陷入一场逃不脱的名为自责的噩梦,大睁的眼睛完全被雾一般的水汽罩住,昏天黑地的都是朦胧暗色。耳边每一声沉闷的响声都仿佛带刺的鞭子鞭挞在她的心上,连肉带神经,一寸一寸的痛着,已经远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界限。

鼻子酸酸的,如花花拼命的想要眼泪忍回去,眼泪却还是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面颊滚滚而下。

不要哭。不要哭。不要哭。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眼泪却越流越凶,仿若刚泄闸的洪水,完全止不住。

她终于忍不住的扭过头,把脑袋藏在卫令的胸膛上,不可抑制的抽泣出声。

卫令身形一顿,而后缓缓抬手轻搭在她的肩,隔着厚厚的衣衫都能感觉她身子骨在激烈的哆嗦颤抖着,让人极不忍心。

卫令垂了垂眼眸,声音也有些发哑:“快结束了。”

“我受不了了……”似是怕被推开,如花花手指紧紧扯拽他的衣袖,悲戚的呜咽出声,“卫哥哥,我受不了……”

她想阻止这一切,却再不敢那般的不管不顾了,阻止刑罚,同样是蔑视军规。

她不能。

她什么都做不了。

眼泪眼泪扑簌簌成串滚下,无声地流过面颊浸透卫令身上的训练服,如花花死死的咬着牙关,只默默的流着泪,连一声啜泣都不溢出口,悲恸到缺氧,几乎要止不住背过气去。

眼泪浸透了他胸前的衣衫,明明是温热,却烫的人心都疼了。

卫令拍了拍她的肩,有些哑然的在她耳边,再次重复了一遍:“快了……”

“十四。”

清晰的唱数声随着一声闷响再次响起。

还有六下。

如花花擦干眼泪,努力的撑着身子回过神。

她睁着通红的眼睛,强迫自己看着前面。

钟离廷的头颅已经不在高昂,痛疼带来的疲惫让他筋疲力尽的垂下了头颅,身前身后都是细滚的汗珠,渗入伤口细细的痛,他却已经顾不上那些,后背几乎已经麻木。

四周有细碎的讨论声,极轻。

“少将军是不是昏过去了?”

“你昏过去还能站着?”

“那也几乎剩半口气吊着了,”士兵唏嘘钦佩道,“这也是少将军,换一个人,这会怕早昏过去了。”

“反正我是不行。”

……

“十九。”

终于快结束了,场上一下子静寂起来,几乎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的看着,等待着最后一下结束。

“二十!

随着声落,最后一杖迅猛而又快速的重重落下,钟离廷终于脱力的松开了手,踉跄几步,艰难的稳住了身形。

如花花猛的扑了上去:“哥哥……”

众人也纷纷围了上去,“少将军!”

“少将军!”

钟离廷喘着粗气,额头冷汗淋漓,碎发汗湿的贴在上面,面色苍白,却还是艰难勾起了笑意,用气声与众人道,“没事,大家都散了吧……”

士兵都极听他的,闻言都三三两两散了去。

如花花那双重新浸满了水渍的双眼微动了一下,眼泪瞬间留了下来,在哭的通红的小脸上留下清晰的泪痕。她想扶他,却被那一背的伤骇的无从下手,生怕一不小心扯痛了他。

“哭什么?”钟离廷自不用她扶,他忍着痛一点点挺直脊背,带着些虚弱的开口,声音散落着点点笑意,“不是告诉你了,不要哭。”

如花花狼狈的抬袖擦去面上的泪水,一双鹿眼被水洗的愈发通红,她塌着肩膀站在钟离廷面前,埋着头呜咽出声,痛苦的道,“对不起,哥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恪守军规,再也不越雷池半步……”

“别哭,知错不可耻,知错不改才可耻,”钟离廷缓和道,他的声音透着虚弱的哑,却无端带着力度,“把腰挺起来。”

服从命令早已深刻扎根骨髓,如花花下意识挺直腰背。她眼睛通红的抬起头,一说话,眼泪便又重新落了下来,她却顾不上擦了,只紧张的看着他,小心翼翼道,“哥哥,疼吗……”

“我说不疼,你就信了吗?”钟离廷想抬手为她擦去眼泪,但刚一抬手,背后便揪着一般痛起来,他只得放弃,自嘲的笑了下,忽然问道,“因为哥哥哭的?”

如花花捂住左边胸口,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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