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梅伸出手推搡着杨建华,直接将对方手中的针线夺了下来。
一个大老爷们,天天坐在炕上,拿着针线。被旁人看去,那不是闹笑话吗?又不是没媳妇。
看了一眼被夺过去的衣服,杨建华有些不耐烦。
“那你想怎么样?那又不是你爹娘,你何苦干预这些事呢,老二媳妇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人家又没说错。”
杨建华说着,语调都提高了几分,对刘月梅越发的不满。
抢了人家孩子衣服不说,吃人家的肉不说,怎么就总喜欢看到别人的不足呢!
意识到杨建华生气了,刘月梅也不敢多说,果断的将嘴闭了上。
她还能说些什么呢?说的多了只会惹人嫌弃罢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几张破饼一件破衣服,还有那点破肘子肉就把你收买了。”
一口一个破东西,刘月梅全然忘却自己满口流油的模样。
杨建华无心干预此事,拿过一旁的被子,直接将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反正他也累了,早点休息好了,要是再不休息,恐怕要被这女人唠叨死。
见杨建华直接躲在了被子里,刘月梅挥了挥拳头,可又不敢有所动作,只能在半空中挥舞。
姜婵待在正房,想到被刘月梅挑衅一事,越想越气。
这个刘月梅,好事情找不着她,别的事一挑一个准。
她前脚刚和娘家人吵完架,后脚刘月梅就讽刺她,要不是知道两者没关系,她都要误会成这两人串通好了。
躺在炕上,姜婵望着远方,还在思量着杨和平所说。
杨和平说的确实没错,老姜家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既然对方不会轻易放弃,那她就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到底怎么做才能够给对方足够的威慑呢?总不能直接冲进去吧。
不行,不能用这样的方式,要真是直接冲进了老姜家肯定会被旁人看热闹。
说到那时别说是事情没办完了,反而会背负一些不必要的骂名。
想到走到哪儿都要被别人戳着脊梁骨,姜婵打了个哆嗦,摸了摸手臂。
她还是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最好是能够抓住对方的软肋。
一想起软肋,姜婵猛然坐起,身子拍了拍手。
对啊!她怎么忘了呢?这老姜家的软肋就是姜大宝啊。
姜母之所以蛮不讲理,就是为了给这个好大儿弄彩礼钱。
如果这个好大儿出了事,那她还有心情去惦记彩礼钱,惦记说媒吗?
一想到良策,姜婵跃跃欲试,手还在下颚处反反复复的摩擦。
老姜家,三人几乎是匆匆忙忙的逃回了家,看样子倒是有些狼狈。
正房,姜母一边喘息着一边喝着水,看样子是真的吓到了。
“娘,要不你先把你身上的棉袄脱下来吧,都结冰了,再这么下去恐怕会感冒的。”
姜大宝看了眼姜母那结冰的袖子,不放心的说着,言语中还透露着几分担忧。
听说袖子结冰了,姜母第一时间将棉袄脱了下来,放在炕边烤着。
“这个死丫头嫁出去了胆子也变大了,现在竟然敢反驳我了,不行我必须要想想办法才行,等那个杨和平不在,我们再上门。”
姜母格外气恼的说着,想到被姜小婵欺负的事,便气不打一处来。
她一个当娘的怎能让晚辈欺负了去,她必须要想想办法才行。
姜父坐在炕边闷声不语,似乎是对此事漠不关心。
面对他的那份沉默,姜母越发的气恼。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你媳妇都被你女儿欺负了,你也不知道说个话,刚刚我被欺负成那样时,你在哪?”
一想到在刘春花面前丢了人,姜母便心有不甘。
那刘春花是什么人,那嘴可碎着呢。
被她看到了的事情,那就像是被大喇叭扩散开来,说不定哪天就传出去了,她以后出门这面子往哪儿搁。
被姜母胡乱指责了一番,姜父也不敢发声,只能任由着那份指责继续。
一旁的姜大宝看不下去了,狠狠的咳嗽了两声,吸引了姜母注意。
“娘实在不行我就不结婚了,也不用让她给我说媒了,我不能让你和爹受委屈,都怪我这个当儿子的没用。”
姜大宝懊恼的说着,不断拍着自己的大腿,那模样看起来还真有几分自责。
姜母听姜大宝这么一说,哪里还顾得上责备闷声不语的姜父。
“大宝,你放心,娘一定给你撑腰,你要会想办法的,姜小婵即便是想要摆脱这个家,也必须要给你找一个合适的媳妇。”
姜母自顾自的说着,还在心中盘算着计划。
姜小婵肯定是被老杨家灌迷魂汤了才会如此,她必须要想办法单独和她谈一谈。
那死丫头的性子再倔,只要没老杨家的人在场也不敢轻易动手。
下午,姜婵简单的知会了一声,匆匆忙忙的离家而去,却去了一处破烂之地。
眼前,砖瓦房明显有些破旧,院子里的东西零零散散的大多数是一些废弃物价。
“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