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得意地瞟了她眼,换鞋直接去厨房。
张宣问:“你为什么大晚上炖肘子?”
文慧跟在后头说:“我想吃了。”
掀开锅盖,一个糖色肘子在锅里散发着热气。
一闻就香,一看就想吃。
张宣迫不及待拿一双快子,夹一块肉放嘴里。
文慧冷不丁问:“软吗?”
张宣嘴里有食,含湖说:“软。”
但“软”字才说完,他娘的就感觉不对劲,转过头望向旁边的女人:“你听到了?”
文慧眼皮下敛,答非所问:“味道怎么样?”
张宣嚼吧一口:“好吃。”
闻言,文慧出了厨房。
张宣把肘子装盘,跟着去了客厅。
接下来就安静了,张宣在餐桌上吃东西。
文慧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放的是上海滩。
两人各干各的,互不打扰。
吃完张宣才后知后觉,洗个手走她身侧坐下:“你这个肘子是特意给我做的吧?”
文慧看电视里的许文强。
张宣看着她的侧脸,说:“别不承认,就是为了让我主动来喊你下楼睡。”
文慧小嘴儿微都,坚持看电视,只是看了几秒后,她被这男人盯地不自在。
某一刻,她直接起身关了电视,往门口走去,换鞋下楼。
张宣跟着下楼,问:“你怎么今天下午就回来了?”
文慧回答:“小姨他们加班,不在家。”
张宣好奇:“他们的儿子女儿呢?”
文慧说:“都在他们爷爷奶奶家。”
这个晚上,文慧直接去了双伶房间睡。
张宣进了书房,写“冰与火之歌”第三卷“冰雨的风暴”,清晨7点才睡。
当他再次醒来时,一睁眼就听到了楼上的美妙钢琴声。
文慧在练琴,练得还是李斯特的名曲“匈牙利狂想曲第二号”。
这首曲子他之所以熟悉,之所以叫的出名字,是因为前生同米见去音乐会听过,米见很喜欢这曲子。
躺床上,睁着眼睛愣愣地听,直到听完他才回神。
翻个身子摸手机,一看,下午了,13:29
同样有未接短信,这次是俩条。
第一条是陈燕的,点开:到了邵市,双伶同米见会了面,中午在米见家吃的饭。
嗯?
嗯嗯嗯?
瞅着这条短信,张宣一下人间清醒。
想都没想,就直接拨通了陈燕电话。
但陈燕正在车里,没接,挂断后选择发了一条短信:我正在车里,结果应该不坏。
看到新进来的短信,张宣骤然松了一口气。也对,纯粹是自己瞎想了不是?
双伶也好,米见也好,都是那种很识大体的人,不会因为争风吃醋而闹得不可开交。
心里安定几分。
张宣点开第二条未读短信:今天我爸生日,过来吃晚餐。
张宣爬起来看看日历:农历1995年12月13.
银角大王是这天的?
稍后张宣视线往后移动,那可真巧,双伶说文慧的生日是12月15的。
两人就差2天。
直接打电话。
接通就问:“你在哪,羊城吗?”
“对,姐今早回来的,你昨晚是不是通宵了?”
“你怎么知道?”
“猜的。”
陶歌说:“你醒了就过来吧,不要带礼物,我这边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你人过来就行。”
“好。”张宣问:“家里客人多不多?”
陶歌说:“还好,有我奶奶,有我大伯一家6口,还有小姑一家四口。”
张宣问:“没其他客人了?”
陶歌说没了。
张宣无语:“合着就我一个外人,方便吗?”
陶歌揶揄:“你要是觉得不方便,你就把姐睡了吧,这样心里上过得去。”
“那还是算了,咱付不起嫖资。”
张宣砸吧嘴,重复问一次:“我真的方便?”
陶歌说:“我已经跟他们讲了你要来。”
张宣:“”
他说:“行吧,我马上起来,到了给你电话。”
放下诺基亚,张宣又给杜克栋打了电话,告诉双伶自己要去做客后,才下床洗澡洗漱。
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只要熬了通宵,第二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泡在浴缸里,老男人回忆了一番双伶电话里的情绪,好像没发现异常。
这下他是真的彻底放心了。
他不担心双伶知不知道自己和米见的事情。
因为这是很显然的。
以自己家笑面虎的精明劲儿,估计早就把自己的一切看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