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要个孩子。
她大半生活的清贵,活的惬意,到夕阳红了,却忽的跟他说后悔没要个孩子!
听不得这话,张宣这个糟老头子突然破防了。
好多年没哭过的老头子猛然哭了。哭的像个孩子。
像小孩一样哭了。
几十年不知道泪滋味的老头子,猝不及防地泪如雨下。
老泪纵横…
米见认认真真地瞅了会他的眼泪,尔后会心一笑,拿出纸巾,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安慰说:
“你啊你,哭什么呢,都这把年纪了有什么好哭的呢。
我这辈子虽然没嫁你,但其实和嫁你也没两样,至少在精神上你是胜利者,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讲着,米见换一张纸巾说:“如果你有心,下辈子就早点找到我,把我娶回家。”
然后她又看向墓碑,看着“刘怡”遗照,问:“你说,人有下辈子吗…”
梦境破碎…
到这里,还没等到张宣回答,梦就破碎了…
张宣醒了,猛地睁开了眼睛。
在黑暗中呆傻30来秒,他才反应过来。
他才发现这是一场梦。
可眼角湿湿的,他娘的这哪是一场梦啊!分明是回忆,分明就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
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情。
他记得:那一天是清明,自己陪米见去扫墓…
张宣从床头抽一张纸,擦擦眼角。
整个人往床头一靠,又在黑暗中开始发呆。
他在想,他在记忆,他在好奇…
好奇26岁那年:杜双伶找到米见,两人在屋里谈了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到底谈了什么?
导致米见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了南京,回了首都。
并且从那以后,米见五年之内再也没有踏足过南京,这座张宣和杜双伶工作生活的城市。
……
新年的第一天,外面又响起了鞭炮声。
接着鞭炮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热热闹闹。
外面有人敲门。
外面有人喊。
“满崽,高升了,要吃饭了。”
张宣仰头望着模模糊糊的天花板没反应。
“满崽,高升了,要吃饭了。”
外面的声音又喊一遍,伴随敲门声。
亲妈的声音,这次有反应了。
张宣回过神,下意识问:“老妈,几点了?”
门外的阮秀琴说:“快6点了,高升了。”
时间过的这么快吗,才做一个梦啊,就快6点了吗?
张宣揉揉太阳穴,看一眼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偶尔有鞭炮声照亮夜空。
拉开灯,穿衣,下床,开门。
见他出来,阮秀琴温温笑说:“满崽,新年快乐。”
张宣深情地拥抱下阮秀琴同志,也道:“老妈,新年快乐。”
“赶紧去洗漱,你舅舅一家子都在楼下呢。”
“嗯。”
蹭蹭蹭地,两人开始下楼。
只是行到拐角时,阮秀琴回头说:
“昨晚你那个同学打电话给你,当时我告诉她你在创作,她就让我别打扰你了,说今天再打过来。
等会你给人家主动回个电话过去,这是礼貌。”
张宣问,“谁啊?”
阮秀琴说:“上次来家里,那个穿白衣服的闺女,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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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忙!更晚了,抱歉呀。
请给米见点点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