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邢一行人顺着山坡而下,跟着司马金树慢慢地来到了在村落的另外一头,一个小土丘的上面,就是一座残破的小庙。
此时,一帮男女老少,就在小庙四周团聚。几个青壮,已经解去了上衣,露出古铜色的健壮上身,肌肉的线条十分的流畅,
在烈日的暴晒下,他们额头、肩膀、后背,已经微微地冒汗。油腻的光泽闪亮,充满了雄性的力量之美。
“金树来啦!”
“司马大哥,你不是说要招待朋友,没时间过来吗?”
看到司马金树过来,一帮人立即围了过去。至于为什么这些人对司马金树这么热情呢?吴邢也感到很好奇,
“没什么,就是村里要建新的天师庙,我出了一点钱.........”司马金树轻声解释道,
哪止一点钱啊!看着他们的热情程度,吴邢觉得应该大半资金都是司马金树掏的。
这个年头,说句大实话,有钱的是大爷。在经济挂帅的时代,你既然掏了钱修庙,村里的人肯定都对你十分客气且热情的。
看到村里的人开始推举司马金树主持这次的修庙,司马金树推托起来,十分的谦逊,毕竟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就是帮忙找人.......
“各位叔伯兄弟,你们商量好了之后,看着办就行了,不用问我的意见。”
当然,表示谦逊之后,司马金树还是有话要说的,示意道:
“先把倒塌的砖瓦清理干脆,然后看看庙里的塑像坏了没有。对了,还有那些横梁、柱子,要是没断没裂,那就保管好,等到建新庙的时候,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几十年的老木头了,或许已经朽化了吧。”有人摇头道:“劈了当柴火烧算了,既然是新庙,肯定要用新木头,图个新气象嘛。”
“也是........”不少人点头赞同。
与此同时,站在人群众中的黄德柱,听到后心中一动,大声说道:“别啊!那些老木头,如果你们不要的话,就让给我啊。”
“老黄,你要这烂木头?”
一时之间,许多人看向黄德柱,而司马金树看到黄德柱后,则马上跟吴邢低声说道:“那个说话的就是黄德柱,他确实在这里。”
在众人的注视下,黄德柱赶紧跑向了天师庙中,不断对着柱子敲敲打打,看哪根梁木还没有被虫蚁腐蚀。
“是啊黄老头,你要这些烂木头做什么?”有人询问起来。
“废话,烂木头我肯定不要啊。”黄德柱解释道:
“如果木头还是好的,没有开裂痕迹,我做成另外的东西啊。比如说椅子,桌子,床架等等,算是废物利用了,与其烧了不如给我!”
“桌椅床架,用新木头做不好吗?”有人忍不住嘀咕起来:“干嘛要用老木头做?”
“笨,你们居然连这个都不懂。”
适时,一位年长的老人训斥道:“没看见木匠做东西的时候,都要把木头置放一段时间吗?那是由于新木头不好,木头里头有水分,容易膨胀变形,才需要放久一些晾干水分,所以对比之下,还是老木头更好。”
听到这话,有个少年不服气,反驳道:“那也不应该用几十年的老木头呀,说不定那些木头已经腐烂生虫了了。”
“没听见人家只要不腐烂的木头吗,腐烂的谁要呀?”老人没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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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只听半截,理解能力这么差,怪不得考试不及格,怎么去书院修炼,你这榆木脑袋,不打不开窍.......”
说话之间,老人手指一弯,做势要打过去,吓得那个少年急忙缩进人群之中,也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好了,不要吵闹了。”这个时候,另外一个老人挥手道:
“既然金树这样说了,就按照他的意思来办。大家一起动手,先把砖瓦搬到一边吧。”
老人一声令下,一帮青年男女齐上阵,纷纷戴好了手套,然后搬砖去。
而黄德柱也只好退了出去,不过他已经摸到了几根柱子,还没腐蚀,质地还可以,不禁欣喜道:
“用这些老木头制作家具,天生就有一股新木头没有的朴质感,那是老家具独有的韵味。”
“不过.......唯一可惜的是,老木头放太久了,尽管未必就是朽木,却缺乏了可雕性,就只能做家具了。”
黄德柱还在脑海里构思,这些木头应该做成什么样式的家具之时,一位有着光洁白皙的脸庞,且透着棱角分明的俊美年轻人,带着一抹微笑着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并不认识这年轻人是谁,但是却认识他站在他后面的司马金树,那可是这条村子的金主,山上的别墅里还有着一座灵植园,可谓是财大气粗啊!
司马金树还专门找他定做了一批上等的灵木家具,没给定金........而且直接给全款,都不考虑他会不会逃单,或者以次充好。
当然,他这种手工艺者是不会砸自己的饭碗了,为司马金树设计的家具可都是精致美观,极具观赏性,吴邢在司马金树家看到的家具就是他的手笔。
“这位就是黄德柱先生吧,我是武禁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