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喜欢叶染秋没错,但他却不喜欢有人瞒着他做事,他更厌烦先斩后奏的做事行为,更何况叶染秋是他的王妃。
他越发的觉得掌控不住这个女人,她做什么事情,向来都是我行我素。
但他又舍不得对叶染秋发脾气,当下也只能坐在那里生闷气。
叶染秋看得出厉枭不高兴了,抬手挽起厉枭的胳膊,言道:“不高兴了么?”
厉枭本想阐诉自己的不满,谁知这一回头,瞥见叶染秋可怜巴巴的样子,怒气一下子就消了。
他终究还是不忍,上次他收不住脾气对叶染秋发火,已经让两个人冷战了那么久,这也是厉枭不想要的。
他的眼眸一软,索性收起了怒气,语声软了下来:“下次你做什么事情之前,可不可以同本王商量商量。”
叶染秋见厉枭这样子,便知他不打算计较,笑着点了点头:“好,我这也是生怕事后你知道了生气,才没和你说的。心里也是紧张,好怕你会发火。”
厉枭微微一笑,抬手抚上叶染秋的额头:“本王怎么舍得对你发火。”
叶染秋心头一暖,小鸟依人的栽进厉枭的怀里,厉枭顺势抬手环住叶染秋,心底也是一阵无奈。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如今自己怎么会如此在乎一个女人。
感情这种事情,谁能又能说得准呢?
过了一阵子,淑妃还没回来,厉枭就打算离开了,言道:“这件事本王不会插手,也不好插手,本王就先回去了。你且小心,该你说的便说,不该说的一句话也不好多说。此事是母妃主张,就让她来办吧。本王会等你回来,若是出了事,也要记得少说话,有本王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叶染秋笑着点了点头:“好,我都记住了。”
厉枭随后起身便离开了,心里还是担忧着叶染秋的安危,便嘱咐炽翎,盯着今晚的动静,叶染秋一旦有事,立马来报。
夜深,天边的月牙挂在了当空,淑妃便动了身。
到了陛下的寝殿,就被守门的太监拦下了:“淑妃娘娘,陛下刚歇下,不方便见人了。”
淑妃严肃的说道:“进去通禀陛下,就说我有要事启奏。”
太监一阵为难:“娘娘,您这不是难为奴才么,陛下都躺下了。”
淑妃不屑的瞧了那太监一眼:“若是耽误了此事,你担得起责任吗?你若是担得起,我现在就走,明日再来也可以。”
太监抬眼看了一下淑妃马上就要发怒的脸,想着这个时辰,淑妃前来必有要事,倘若真被他一个太监给耽误了,他自然是担待不起的。
太监便道:“那奴才就进去通禀一声。”
淑妃却唤住:“等一下,你就对陛下说,我前来是要通禀关于皇嗣的事情。”
太监也是一愣,不敢多问,点头应下。
太监上了台阶,推门进去,消失不见。
淑妃理了理身上的缎裙,回头瞧了叶染秋一眼,问了句:“可想好待会儿怎么对陛下说了吗?”
叶染秋微微颔首:“臣妾就实话实说便好,知道什么便说什么。”
淑妃唇畔一勾:“临来的时候,我手底下的人说瞧见炽翎在附近,看来枭儿果真是记挂你呢。”
叶染秋神色一慌,忙道:“殿下也是牵挂娘娘。”
淑妃目光深邃的瞧了叶染秋一眼,笑道:“我就喜欢你这能言善辩的机灵劲儿。”
“娘娘过奖了,臣妾说的是事实。”叶染秋神色尴尬的回着。
这时候,那太监就出来了,走下台阶道:“启禀淑妃娘娘,殿下已经起身了,您稍微等等便可进去。”
淑妃瞬时满意一笑,对身旁的慧心道:“都准备好了吧?”
慧心极为确认的点头道:“都准备好了,该带的人都带来了。”
淑妃转过头正了正身子,悠长的吐出一句:“今夜皇后怕是睡不好了,呵呵。”
话到尾处的那一声冷笑,阴冷又可怕。
等叶染秋随着淑妃走入大殿的时候,便问道极浓的凝神香,使得叶染秋不由紧了紧鼻子,瞧了一眼冒得浓香的香炉。
叶染秋如今也懂了医术,由此便可知皇帝难以入眠,再看皇帝的脸色有些蜡黄,那是气血亏虚的症状。
皇帝日理万机数十载,落下这样的毛病也属正常,眼下皇帝最需要做的就是休生养息,多进些滋补的汤药。
皇帝坐在床榻上,本就失眠,好不容易入睡,眼下又醒了,神色显得格外疲惫。
淑妃和叶染秋一同施礼:“臣妾参见陛下。”
皇帝此刻身上穿上金黄色的亵衣,身上只披了一件披风,面带倦容的问道:“淑妃你说有关皇嗣的事情要和朕禀报,是什么事啊?”
淑妃神色沉稳,但却装作又惶恐又难安的样子:“臣妾得到一个可靠消息,就是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皇帝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卖什么关系。”
淑妃便直言道:“陛下,您有八皇子了。”
此言使得皇帝尤为震惊,原本带着困意的脸,一下子就精神了,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淑妃脸色难看了一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