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上前,叶凌霜想逃,却被宫人牢牢按住,匍匐在地上,狼狈不堪,只能看着自己的十指被固定在刑具之间,还没来得及害怕,一阵钻心蚀骨的痛便由十指窜进四肢百骸,最后直达心里。
“啊……”
叶凌霜承受不住,痛呼出声,疼痛几乎将她淹没,整个身体不住的颤抖,一阵疼痛还未褪去,只感觉十指再一次被挤压,又一波的疼痛袭来,叶凌霜痛不欲生,只有不停的呼喊。
“痛……太后饶命……饶……饶命啊……”
满殿众人都惊恐的看着这一切,他们早听说过这拶指之刑,十指连心,那痛更是无法言喻,此刻听见叶凌霜那痛苦的呼喊,瞧见她被刑具夹住的十指早已血肉模糊,心中一阵一阵的犯凉,顿时也庆幸,受刑的不是她们自己。
叶凌霜平日里温婉优雅的模样,早已经不复存在。
今日之后,叶凌霜的这一双手,怕是真的毁了,思及她那精湛的绣技,以后叶凌霜纵然是能够拿针线,却也绣不出那么好的东西来了,再加上今日惹出这么大的事情,她这个勇信侯府嫡小姐,也是名誉扫地。
太后却是冷冷的回应着叶凌霜的求饶,目光淡淡扫过殿下的各位官宦嫡女以及后宫妃嫔,十分满意她们此刻脸上流露出来的畏惧,她要的就是众人对她的敬畏。
“啊……饶命……饶……命……啊……”
叶凌霜的痛呼一声一声的在安宁的耳边回荡,格外清晰。
酷刑还在继续,叶凌霜早已经痛的没了力气,更是晕了过去,宫人没听见太后喊停,便拿来冷水,泼到叶凌霜的身上,凉意袭来,叶凌霜清醒之时,疼痛便随之传来。
“啊……”
叶凌霜嗓子已经嘶哑,早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了力气,整个人极其狼狈的趴在地上,继续承受着不知何时才会停止的刑罚。
这样的痛,让叶凌霜生不如死,一想起她这双手算是毁了的事实,一颗心更是痛得无以复加,对未来满心的恐惧,她该怎么办啊?
她此刻真的后悔了,好端端的做自己的嫡小姐不好吗?为何偏偏想着去接近厉枭?千不该万不该的,非想要在太后的寿宴上出风头,借此嫁进誉王府。
她太急了,真的太急了。
只是,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输在轻敌,把叶染秋还当做是五年前那个心软呆笨的姐姐,可以任由她拿捏。
以至于到现在,把所能怀疑的人都想了个遍,也不曾想过是叶染秋在她绣图上动了手脚。
就在这个时候,厉枭忽然低声问了一句叶染秋:“你妹妹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打算眼睁睁的看着吗?”
叶染秋微微皱了皱眉,她才是将叶凌霜推上风口浪尖的主谋,她这么做必然有她的用意,但她也知道,叶凌霜此刻还不能死。
叶染秋看了一眼太后愤恨的目光,知道太后此刻难消怒火,若无人上前劝阻,只怕这责罚一时半伙还不能停。
只是,这求情的事儿……
叶染秋目光深邃的看向厉枭:“你不是想从叶凌寒的身上,打探你母妃当年被害的信息吗?那求情的事儿,还是你来说吧。”
厉枭立马就明白了叶染秋的用意,缓缓起身,鞠了一躬,恳求太后:“皇祖母,叶凌霜已经受到惩罚了,还望皇祖母开恩。若是再罚下去,她这双手便废了!”
大殿众人不由疑惑,勇信侯府一家子都在,叶染秋也在,他们都不肯为叶凌霜求情,怎么是厉枭?
难道说……他与叶凌霜之间真的有什么?
太后的语气仍旧很冷:“方才哀家可是誉王妃的她也同意了,你又何必出头?”
厉枭紧了紧唇角:“叶染秋的确罪孽深重,但毕竟也是勇信侯府的嫡女,她此刻也受到了惩罚,得饶人处且饶人,求太后怜惜。”
几乎快要折磨致死的叶凌霜,感激的看向厉枭,陷入自我感动之中。
她就知道,厉枭不会袖手旁观的。
为了大局,叶染秋此刻也站起身来:“启禀太后,臣妾的妹妹虽犯了大错,但还是恳求太后,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饶了妹妹一条性命吧。”
此话一出,太后顿时微微一怔。
她当初暗插在誉王府的这颗棋子,直至今日还没动呢。
叶染秋对太后来说还有大用,太后便给了她一份薄面,抬手示意:“停手!”
叶凌霜的责罚忽然停了下来,她浑身摊在地上,满头的虚汗,虚弱的喘着呼吸,疼得说不出一句话,浑身颤抖。
太后却根本不理会叶凌霜,将注意力全数放在叶染秋的身上,目光深邃的看了叶染秋数秒。
随后,太后居然笑了,笑的是那样慈眉善目:“既然又誉王妃出面求情,那哀家就放过叶凌霜。”
太后不愧是城府极深的女人,上一秒还是怒气冷然,下一秒便可以笑得如此慈善。
太后朝着给叶凌霜施刑的宫人摆了摆手,宫人便准备将刑具还有叶凌霜带下去。
叶凌霜此时已经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雪,浑身无力,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了,宫人驾着她的胳膊正往外拖,却听到叶凌霜虚弱的吐出一句:“那绣图是臣女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