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凯死心的证物。
望着那密函上的西番国玺印,楚子凯联想起虞昭所说的那伤人心肺的话,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问道:“她愿意跟耶格岐走?”
“能活下去,她自然愿意走。”源帝边说边暗自打量楚子凯的神情,没看出任何过激的情绪,稍稍放心,轻叹一声劝道:“不论如何,这些年她也确实帮你,帮朕出过不少主意,抚养子宜也有苦劳,此番功过相抵,不必再做过多的计较。”
功过相抵,轻飘飘的一句话,听得楚子凯心情无比沉重。所以这就是能放任她将先前一切抹去,又投入了耶格岐的怀抱的理由?
想到这,楚子凯藏在袖中拳头捏得直响,此事便证明了,以前一切誓言,都是有目的的虚伪之言。她只是为了生存,不管何人能给她安心。楚子凯不甘心,无关情恨,就是那种挫败后的不甘。
自知耶格岐对虞昭有意,二人都是明里暗里互相较劲,楚子凯自以为胜算满满,确信她为自己所属。
可此事一出,知她的心实则是可以动摇的,心中所爱到底真正属谁,谁都不清楚。可是虞昭的人,到底离开了,且撕破伪装露出了那绝情的一面。
人与真心都两空,算谁赢,确实谁都说不清楚,楚子凯只知,自己可能没有输,要说是赢了,也是自欺欺人睁着眼睛说瞎话。
忽明白过来什么,楚子凯确信,虞昭以前,绝对无意留念宫中权位。或许是边城行宫那场变故,源帝的种种警告将她吓住了,又或许是之后任意事情中,让她察觉到了威胁。所以开始在乎权力。
权力确实诱人,沾染一点便让人上瘾,虞昭也是人,楚子凯不能保证她不会如此。
可是她为此不惜一切代价行欺骗之举,太不顾他人感受!源帝放她走了,楚子凯却不想轻易放过她,想将她抓回来,与自己共受今后痛苦。
心中所想波涛汹涌,楚子凯将情绪藏起,眼神暗下,低声回应源帝的话:“父皇放心,儿臣明白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