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同学慢慢地松开了手,怔怔地看着我。
我没好气地把他推出去,藏在黑暗里,不敢看他的眼睛,“你都听见了吧。最好离我远点。”
“司南……是谁啊?你没和我提过啊。”他开口。
我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戒备。
他一拍脑袋,讪讪地对我笑,“哦,我忘了,我们这才第一次见呢,你怎么可能会告诉我呢。”
“你在说什么啊。”我无语。
“诶。”他又靠了过来,眼睛亮亮地看着我,“说说呗。”
“说什么啊。”
“司南啊。”
“不是,你听见她们这么讲,你还要和我聊天吗?你刚刚没听清吗?在她们眼里,我就是一个爱四处勾搭男生的恶心女生,她们都讨厌我,你听清了吗?不想莫名其妙被排斥,就离我远点!”
他被我一凶,眼神呆呆地看着我,我看他懵懵的样子内心也有点不忍,可是自从高一和她......我曾经最好的朋友闹掰以后,仗着人缘好四处排挤我。
也有过想和我做朋友的人,但一直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时不时被在背后议论,“人与类聚物以群分,齐蓉儿多好的人啊,都不愿意和她一起完,顾冰雁也一定不是什么正经人。”
这样的眼神看多了,这样的话听多了,那些想做我朋友的人,我看得出来她们很难过,也很为难,因为我的不解释,也只能受着莫名的恶意和白眼,时间久了,她们难免怀疑我是否就是传言说的那样,否则为何总是沉默。
于是仅有的几个朋友也绝交了,自己从高一起独来独往到了高三,最喜欢做的事是发呆,还有好好学习,希望早点考上大学,有全新的开始,远离现在的一切。
大家都不要靠近我才好。
我自己一个人也很好。
“才不是这样!”新同学铿锵有力的声音打断我飘远的思绪,“这一定是误会。”
“你……”我抬头看他。
“我相信你。”他坚定地看着我,“你绝对不是她们说的那样。不要自暴自弃啊!如果很难过,不如和我说说吧。”
“你相信我?”我简直不敢相信,自从出了那件事后,大家都对我避之不及,和我说过最多的话是:这些都是真的吗?你为什么不解释?是默认吗?
是不是真的,她们心里不是早有自己的答案吗?
“我们才认识第一天吧。”我怀疑地看着他。
他急了,靠得更近,“什么一天,我认识你这……”
他又突然地止住,语气急转直下:“总之我就是相信你。你管那么多时间不时间的。”
我:“……”
“好啦好啦。”他败下阵来,伸出手想摸我的头,又怕我讨厌,停在半空中,顿了一会还是收回去,只是用漆黑的瞳孔认真地盯着我,说,“你不想说就算了,但我真的相信你!你一定很难过吧,被别人曲解了这么久,我会陪着你的。不管她们说什么,我不在意别人的评价。无论什么时候你想说了,憋不住委屈了,都可以找我。我一直在。”
感受到他眼神中的暖意,我好像看到了经常在落在指尖上的阳光,那么暖,那么亮。
心上好像被人洒了一把水,眼睛酸酸的,他的面容逐渐模糊在水光中。
“啊!你、你怎么了,别、别哭啊。”他手足无措地来擦我滴下的眼泪,他的手很大,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面颊,有种别样的温暖,听见他低声解释,“对不起啊,说了一堆自以为是的话。不是故意想惹你哭的,本来是想慢慢增进关系的,可看你很难过的样子,就没忍住。”
“你还想知道吗?”
“啊?”
“关于司南。”
“你不想讲也不用勉强自己。”他冲我一笑,宽慰着说,“慢慢来嘛,我等你真正想说的那天。”
“没事,”我看着他乖乖蹲在地上,笨拙地拿手擦着我眼泪的样子,好像一只雪白的萨摩耶蹲在院子门口等主人回家,头一次有了想要解释的冲动,“我现在就想讲啊。”
“那我就现在认真听!过来嘛。”他把我扯到身边,“这样想哭了,随时有个坚实的肩膀可以依靠哦!”
听着他活力满满的声音,我也忍不住笑了,顺从着轻轻靠在他的肩头,“事情是这样的...”
不懂怎么和别人相处会更加融洽,也不懂怎么才能让人露出开心的笑容,所以我一直都不爱说话,或者说,怕说错话。
小学六年,我虽然不爱说话,不过性子还算随和,因此和同学们处的也不错,都是表面的和睦,交心的却没有一个,即使如此我也觉得十分满足,毕竟还有人和我一起上下学,能够谈论讨论作业,不至于太孤独。
小学时班长也和我同班,虽然没讲过几句话,但她对我印象挺好的,觉得我很文静,看上去很成熟,像大人一样,而她经常咋咋呼呼的,一直很苦恼自己的活泼,觉得自己话太多了,看我每天都那么安静,莫名很羡慕我。
那时候班长还不是班长,只是一个叫做齐蓉儿的普通女孩。
到了初中,我们又是同班,初中班上只有我们两人是小学同班,而她小学对我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