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实在太过震惊，一时居然忘记了回复。
她的表情明显到连顾冰雁都有些感觉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顾冰雁赶紧在心里戳系统：“系统，红月那是什么表情啊，她不信我们吗？”
系统道：【不是，她就是太惊喜了……】
顾冰雁更加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惊喜的？互相帮忙，各取所需啊。”
系统无奈道：【此时我又要给你举例子，才能更方便你的理解了。就好像此时还是在现代，你班上有一个每次考试都考年级第一的学霸，你和这个学霸平时里一句话都说不上，不是因为学霸高冷，而是因为学霸层次太高，你够不上。而突然有一天，这个学霸主动跑来找你，并且跟你说，只要你每个月帮他去买三年模拟五年高考，他就能打通关系，保证让你高考文综和语文都考地比平时高三十分，请问，你此时什么想法？】
顾冰雁也换上了和红月的同款表情。
“救命，这个学霸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但是我愿意！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好事，简直难以置信……”
系统耸耸它并不存在的肩道：【喏，就是这样咯，现在你懂了吧？】
顾冰雁了然道：“那是太懂了，我知道该怎么说了。”
澜沧拍卖会给她买原料材料，她就免费帮他们炼制器具，这么讲很容易引起红月的误会，让她以为只要帮顾冰雁采购原料材料——而且这些还都是用顾冰雁的钱，他们只需要挑选和买这样相对简单的事情，而顾冰雁——至少在他们看来是一个炼制宗师的人就愿意免费炼制宗师级别的器具给他们……救命，这也太惊喜了吧，简直不异于天上掉馅饼，红月会吃惊到说不出话、回不过神来才是正常的。
顾冰雁连忙更改措辞，具体地对红月解释道：“是这样的，红月姑娘，我相信你应该还没有忘记吧，上次我交给你们的银色手镯，那是一个空间容器，对吧？”
“……啊？是的、是的，尊敬的客人。”红月迟迟地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居然震惊到失神了，晾了这位炼器大师好久，一时之间难免又羞又愧，既谴责于自己的失责，又担心于贵客会不会因此而生气。
红月偷眼看去，发现顾冰雁神色如常，红月轻轻舒了口气。
顾冰雁继续说道：“红月姑娘，那想来你一定记得，当时我给你们的银色手镯是有瑕疵的，对吧？”
红月一愣，细细回想，随后一口否决道：“没有啊，我尊敬的客人！您制作的那三件银色手镯空间容器，完成度都是绝佳的，品质也绝对实在宗师级别之上，不存在任何的瑕疵！”
顾冰雁：“……”
干，吹的这么狠，那接下来让她怎么说啊？
顾冰雁认为红月是在吹她，让她高兴，其实在红月和负责鉴定的宋生大师那里，顾冰雁炼制的器具，的确是做工、品质都是完美至极的。
顾冰雁顿了一下，继续道：“它真的有瑕疵……比如说它的容量，太小了，你们就不……”
就不好奇为什么吗？
顾冰雁还没把这个问题完整地说出口，红月就说道：“尊敬的客人，那不是您的瑕疵，那是因为原料不够所以才无法炼制到更大的容量，若是给您足够的原料，容量也会是正常的，那只是受限，在我们的鉴定师看来这一点反而更是证明了您高超的技术，哪怕原料受限的情况下，您也可以客服这一巨大障碍，炼制出完成度和品质都绝佳的成品！”
顾冰雁：“……”
原来她夸的都是真的，不是在吹啊。
系统也：【……】
【我的天哪。】
系统忍不住怪叫起来：【宿主，还好我没有脸，不然我一定要脸红了，原来被人这么认真地夸奖是这种体会啊。】
顾冰雁奇怪地道：“怎么？你没被夸过吗？”
系统顿了一下，道：【的确没有，您是我的第一个宿主。】
顾冰雁更奇怪了：“那你怎么炼器就这么地厉害啊？不用长年累月地练习么？”
系统无奈地解释道：【因为那是设定啊，就好像电脑一开始就被设定成那样一样。】
顾冰雁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没事。以后我多夸夸你。”
系统却完全没有被感动到，它反驳顾冰雁道：【那不一样。】
顾冰雁挑了下眉，“哪里不一样？我夸你就不行？你是不是欠呐，就喜欢我骂你吗？”
系统瘪嘴道：【我是想被人夸……】
顾冰雁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给我闭嘴啊！”
然而系统已经不管不顾地说了出来：【你又不是人！】
顾冰雁：“……”
她又捏紧了拳头。
顾冰雁扭头重重地“哼”了一声，对着系统道：“我可能不是真的人，但你一定是真的狗！”
系统刚开一个头想要反驳，【不，我是电子……】
我是电子产品啊！
顾冰雁已经提前截断了它的话：“对，你是电子狗！”
系统：【……】
算了，它讲不过自己的宿主，还是投降吧。
顾冰雁看见自己的识海上缓慢地升起了一面小白旗，再结合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