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丞相震怒的眼神中,齐蓉儿还是颤抖着声音说完了这句话。
“不配?哈,好一个不配!”齐丞相怒极反笑,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齐蓉儿,齐蓉儿都不敢直视他,眼中的泪珠不停地往下掉,希望借此能够博得自己父亲的一丝同情。
“好了,别哭了,你可以走了。”齐丞相大手一挥。
就这样结束了?
齐蓉儿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出去吧,王叔会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齐丞相说罢便转过身去,不愿再看齐蓉儿一眼。
该去的地方?
齐蓉儿虽有疑惑却也不问,行了个礼便随王叔朝一个陌生的地方走去。
走着走着,齐蓉儿突然感到了一丝寒冷,路越走越远,寒冷的感觉的愈发强烈。
齐蓉儿搓着双手,声音有些发颤:“王…王叔…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二小姐莫急,等到了,您,就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温度原因,齐蓉儿看着王叔似往常一般的恭敬笑容,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二小姐,到了。您往里面请吧。”
王叔恭敬的声音把齐蓉儿脑中飘远的思绪拉回,齐蓉儿看着眼前一片的蓝色迷了视线。
带看清房间内的布置时她惊恐地大叫起来:“不,我不要进去!这是冰牢!这是冰牢!!”
说着就要往外跑,王叔一把将齐蓉儿推进冰牢,满含歉意地道:“大小姐对不住了。这是家主的意思,您只要在这里头呆上半月即可。”
说罢王叔转身就走,不再理会齐蓉儿在身后的任何嘶吼。
“王叔!!我不要在这里!!你放我出去啊!!!王叔!!!”
再怎么嘶声力竭也唤不回王叔的一个转头,齐蓉儿心知齐丞相这次他是铁定了心的要她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好好地思过了。
齐蓉儿绝望的靠在墙上,感受着自己的体温不断下降,她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顺着墙缓缓下落,最后她坐在地上,忍不住抱着膝盖痛哭起来。
冰牢这个地方她之前虽然没有进过,可也在齐府别的人嘴里听到过。
在这里,他们是无法修炼攻气的。
而且这里的温度十分的低,不仅不能够修炼,而且还不能够用武功运行来给自己取暖。
不要说待在这半月了,齐蓉儿担心就连今晚她能否可以安然入睡,这都是件大难事!
在冰牢待上半个月的时间,和让她在地狱里待上半个月的时间——这二者有何区别!
不能修炼对于一个天才而言,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都是顾冰雁那个废物!都是顾冰雁害得自己!要不是顾冰雁,她齐蓉儿又怎么会到这里!为什么连父亲都那么重视那个废物!他们的计划就要成功了不是吗?顾冰雁很快就不是大周的公主了啊!明明那个废物什么也不是!既没有天赋,精神力也一般,不会武功,也不会炼香,顾冰雁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她凭什么!!!她怎么就没有被自己一鞭子抽死呢!!
齐蓉儿一边哭,脸上的表情也更加的狰狞和可怕。
顾冰雁,你就多逍遥半个月吧,等我出了冰牢,我齐蓉儿定会让你此后的生活都生不如死!
要你爬在我的脚下,跪着,一遍遍地求我放过你!我要挖掉你的眼睛、膝盖!要让你永远永远地跪在地上!!
齐蓉儿的眼睛,在冰牢之中更显恐怖。
心中的恨意似潮水澎湃,齐蓉儿本来还算娇美的脸庞因嫉恨而变的扭曲,此时更是丑陋不堪。
齐府暗处。
司南看见齐蓉儿被人拖下去关在冰牢,他心里知道冰牢是怎么样一个恐怖的地方,他此时非常高兴,但是又不能在齐丞相面前表现出来,不仅如此,他还要假惺惺地关心一下齐蓉儿,这样才会不让齐丞相生疑。
司南淡淡地问道:“齐丞相,就这样把令爱关入冰牢,会不会责罚地太狠了?”
嘴上是这么说,司南想起顾冰雁身后那一长道疤痕,眼神微冷,心想,才关半个月也未免太短了些吧?
齐丞相此时是气的半死,袖子一挥,不耐烦地道:“好了,司公子,你别再提那个孽障求情了,她活该的!老夫真是要被她给气死!不孝女!此时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她好端端地跑去搅什么局?找大周公主的麻烦做什么?生怕我活的不够久吗!依我看,关她半个月都算仁慈了!”
司南心想,那你倒是关久一点啊,嘴里却说:“既然齐丞相心意已决,那在下就不叨扰了,免得您心烦。”
说完,司南作个揖,便转身告退。
徒留齐丞相在原地,对着冰牢的反向唉声叹气。
“不孝女……不孝女啊!!”
夜晚降临,此时齐府被闹得鸡犬不宁,司南还在担心顾冰雁的伤势,齐丞相还在痛恨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孽障,齐蓉儿也还在冰牢中计划着怎么让顾冰雁身败名裂,而顾冰雁早把齐蓉儿抛在了脑后,她正偷偷摸摸地爬出围墙,朝拍卖行缓步走去。
“尊敬的炼器师大人,您终于来啦!珍宝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请您跟我这里来。”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