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什么好羞愧的?您可是堂堂正正的正室,那二夫人不过是个妾侍,得了宠尾巴便翘上了天,您可得好好治一治,若是放任不管,往后再想压制只怕不容易了。”
家中妻妾成群的刘夫人语重心长道:“王妃无需将这些女人放在心上,只消您来日诞下子嗣,好好守着孩子,这些侍妾之流起不了什么风浪。”
坐在一起的都是正妻,自然对小妾没有什么好感,更何况是意图爬到正室头上的小妾,简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刘夫人说的是,王妃您还年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只要您把住了王府的官家权力,还怕没有法子对付不听话的人么?”
谭夫人也低声说道。
“就是,以色侍人焉得长久?说到底不过是连个正经主子都算不上的妾侍罢了。”
夫人们同仇敌忾,你一言我一语的,连膳食都顾不上吃。
夫人们的安慰叶梨听在耳中,心中似乎划过一道暖流。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用完了膳,就有丫鬟们过来将宾客请到别处去小憩。
下午国公府还安排了唱戏的节目,等夫人们歇息起来了就有丫鬟们捧着折子过来请众人点戏,叶梨身份最高,戏折子头一个就递给了叶梨,可惜她向来不爱听这些咿咿呀呀的戏腔,看也不看便随手点了一折戏。
反正对她来说,什么戏听在耳中也没有什么区别。
倒是张夫人与刘夫人兴致勃勃了各点了两出戏。
“国公府真是大手笔,这戏班子请的可是城中有名的春水班呢!”
“谁说不是呢?这春水班自打前两年入宫唱了一出戏受了封赏,这几年可是难请的很呢,前些日子听说闵侯府办事想请春水班的戏班入府都没请的动呢!”谭夫人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台上,附和的道。
“那是,如今春水班身价水涨船高,可不是有银两就请得到的,说到底啊还是国公府有面子。”
夫人们听的津津有味甚是入迷,叶梨听在耳中却觉得聒噪的很,随口寻了个由头便出去透气去了。
男宾方向一直注意着叶梨的凌牧尘见她离座,忙也找了个借口离开。
戏台子就搭在水榭亭不远处,叶梨对国公府不熟悉,也不敢到处乱跑,便沿着湖边的小径走着,直到走出老远,戏台上敲梆子的声音才隐约听不见了。
“王妃。”
路过一片柳树林的时候,叶梨突然听到有人唤她。
她抬头看去,站在柳树下的人正是凌牧尘。
燕儿等人忙与他见礼:“奴婢见过凌将军。”
凌牧尘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免礼,一双眸子沉沉的看着叶梨,沉默不语。
叶梨见他似乎与自己有话要说,想了想对着苏嬷嬷等人道:“我与凌将军走一走,你们在这里等我。”
说着,冲着凌牧尘笑了笑,率先往前走去。
苏嬷嬷看了看凌牧尘,又看着叶梨远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你是特意在这里等我的吗?”走出一段路,确认苏嬷嬷听不到她们交谈的声音,叶梨才开口。
凌牧尘点了点头,神情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牧尘,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这里没有外人,在我面前你有什么想说的不必顾忌。”两人走在林荫小道上,见凌牧尘面色不大好看,叶梨便主动问道。
不知为何,她不愿意见到凌牧尘不高兴的模样。
凌牧尘闻言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勉强:“刚刚景王带着二夫人出现,我看你似乎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叶梨有些惊讶,原来凌牧尘为了这事才特意跟着她出来么?
是为了安慰她么?
“你说的没错,我心里确实很不高兴。”叶梨想也不想的就诚实回答道。
听到叶梨的答案,凌牧尘的目光不经意间黯淡了几分,胸膛中某个位置开始有些钝钝的痛起来。
果然,叶梨她还是爱着景王的吧?
否则,在席间看到景王带着二夫人出现也不会冷了脸。
她已为他人妇,他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呢?
是他迟了一步,才造成现在的局面的。
怪他……
凌牧尘心中泛起一片苦涩,嘴角也垂了下去。
“那种情况,不管换成是谁,都不会开心的吧?”叶梨接着道,一改在夫人们面前的若无其事,苦笑道,“我才嫁给景王,又是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于情于理都应该由夫君陪着赴宴。”
虽然,她也并不请愿有景王陪同。
但是,她赴宴在先,景王又堂而皇之的带着妾侍出现,这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打她叶梨的脸吗?
“所以,叶梨是希望陪在景王身边的人是你吗?”
凌牧尘心痛的很,忍着痛道,“是吗?”
叶梨睁大眼睛看向凌牧尘,是她的表达有问题还是凌牧尘的脑子有问题,她何曾说过想要与景王一起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