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寥,马车缓缓行驶,终于到了太子府。傅铭轩一下车便将叶梨打横抱起,大步跨进府中。
“灼红,去准备洗澡水,太子妃要沐浴。”
叶梨推了推傅铭轩,
“你别胡闹,明天还有重事。”
傅铭轩轻笑了一下,低头端详烛火下叶梨瓷白的面颊。
“阿梨这可是冤枉我了,放心吧。”
叶梨总觉得傅铭轩不怀好意,但他双手箍得紧,叶梨挣脱不了,只好任他抱着。
“太子殿下,水已经准备好了。”
傅铭轩颔首示意众人退下,太子府的下人便去潮水般迅速消失,诺大的屋子只剩下叶梨和傅铭轩二人。
傅铭轩轻轻的将叶梨放在床榻之上,仔仔细细的给她脱鞋,接着有给她除去头上的钗环,耳坠。叶梨有些不安,正不知所措之时便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双好看的手正准备给自己解下衣裙。虽然二人早已坦诚相待了,但是叶梨对于这些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别,傅铭轩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叶梨喊出这一声后,便快速埋下了自己酡红的脸,可傅铭轩哪能放过她。
他挑起了叶梨的脸,仔细看了看,便低头吻了下去。
“唔……傅铭轩……”
傅铭轩手指灵活的解着叶梨繁复的衣裙,拥着叶梨走到了浴桶面前。
水汽氤氲,叶梨被亲得脸更红了,分开以后怨恨的看着傅铭轩,而始作俑者似乎并没有负罪感。
“傅铭轩你是什么色中饿鬼吗?”
傅铭轩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仔仔细细的解下叶梨的衣裙,褪至肚兜之时傅铭轩便将叶梨抱进了浴桶里面。叶梨还未反应过来,傅铭轩便跨进了浴桶之中。
“阿梨,母后既然将这手镯给你了,那便是提醒本太子要勤奋一点了。母后可不止一次说过她这手镯是当年怀我的时候戴的,有福泽子孙的含义。所以,本太子这是奉旨行事。”
叶梨没好气的看着他,又看了看手上翠绿的镯子。那镯子戴呀叶梨手上,泡在水里更显叶梨肌肤胜雪,迷人极了。
一夜无梦,第二日叶梨醒时已是巳时,傅铭轩早就去上朝了。叶梨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目之所及便是满床旖旎的痕迹,叶梨马上又想到了昨夜的荒唐。
“灼红,灼红”
听到叶梨唤自己,守在门外的灼红快速跑了进去。
“娘娘您醒了?您先梳洗,奴婢马上安排人准备早膳。”
叶梨摆摆手,昨日折腾得紧,虽然她身体好,但现下也浑身酸痛,难受得紧。
“现在几时了?太子去上朝了吗?”
叶梨下床捞了个茶杯自己倒了杯水,并活动了一下手脚。
“回娘娘,现在已经巳时了,太子殿下辰时便走了,走之前还吩咐我们不要叫醒娘娘。”
叶梨点点头,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便听到灼红激动的倒豆子般说道
“娘娘你不知道,今天早上整个京城都传遍了昨天二小姐的事!真的好刺激啊,奴婢早上去买菜一听到就立马跑了回来,可是娘娘你还是睡。”
听到叶清,叶梨并没有觉得有多惊喜,但灼红这么兴奋,不好扫她的兴。
“嗯,叶清怎么了?”
灼红故作神秘清了清嗓子,继而开始说今日的京城热事。
原来昨日叶清在叶府门口盖头掉落的事情被人传到了裴府夫人的耳中,裴夫人很是不满,当场便大骂这新妇是个扫把星。到了裴府也到处都是“扫把星”“不祥之妇”的声音传入叶清耳中,她本就对这场婚事不满,当下就在盖头下哭了起来。待到拜堂之时抽泣之声还被堂中众人听到,裴夫人强忍怒意,拜完堂之后便让人快送叶清去房里待着。而裴满本就喝得醉醺醺,裴夫人也不敢让他再喝,便也让人将他一起送入洞房。晚上裴夫人偷偷来到房间外,见烛火正盛,准备让喜婆去教叶清规矩。正准备进去之时便看到烛火已熄,随后便响起了断断续续的抽泣声。第二日裴夫人怕裴满又出去厮混,一大早便在门口候着,不一会裴满便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
“子桓你又想给我跑出去胡闹,好不容易给你谋了这门亲事,你又想给我胡来!”
裴满掀开眼皮,略带嘲讽的看着裴夫人,
“是啊,真是谋了门好亲事,帮我娶了一个破鞋回来呢。”
裴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裴满,随即冲进了房间之中。
房间内叶清正未着寸缕的躺在床上,她脸上泪痕累累,身上也是许多暧昧的痕迹。但身旁一方洁白的丝帕正躺在那里,似乎在昭示裴夫人,这位媳妇不是处子。
一瞬间,昨日叶清出嫁前盖头掉落,拜堂时泣不成声等种种出格的行为占据了裴夫人的大脑,她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红菱,给我把这娼妇狠狠地打醒!”
裴夫人身边那位名叫红菱的丫鬟得令走到了叶清的面前,左右开弓的扇着她的脸。红菱扇得凶狠,叶清马上从这剧烈的疼痛中醒了过来。
“你是何人?竟敢打我?”
“好了红菱,先退下吧。”
裴夫人走向叶清,叶清昨日盖着盖头,并不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