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们两位怎么这个时候来?用过午膳了吗?”仲长统这边也折腾了大半天,刚刚才从书房里出来,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就听到手下报那两尊大佛又到了。
他唉声叹气了一路,但不妨碍见到人时笑得跟捡到钱一样。
“叶大小姐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最好您还是在贵府休息几天吧!万一皇上担心起来,这实在是我们的不是啊!”
叶梨哼了一声,“仲大人放心吧!皇上说了我出事就算在太子殿下的身上,而且我们可是找到了给你破案子的路了,你居然不感谢我们,还要赶我走?”
“哎呀!下官哪敢?只是这个案子已经是陈年旧疾了。他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谁碰谁受伤,谁遇到他谁倒霉!我是不指望破这个案子的,我看现在就老老实实在任上,就在这京兆尹府再干十年也不错。”
傅铭轩站在一旁,拎着大包小包,本来一句没说,好好的当着背景板。可是听到仲长统那句,就实在稳不住了。
可是,却发现衣袖被扯了一下。垂眸一看,傅铭轩才发现居然是叶梨,皱着眉头疑惑不知道对方弄什么把戏的时候。
叶梨正巧回头对他摇了摇头。
“仲大人,你这话可就着实不妥了。你是京兆尹府,这京城百姓天子脚下的父母官。虽然职位不高,可你是他们的青天大老爷。不好好负责,为他们服务,就如同经常说的那样不如回家卖红薯。”
叶梨名声不好这件事,对仲长统这种干了几十年京城官的自然是早有耳闻。当初听说她叶梨拿了武状元被皇帝塞来自己这边,仲长统只以为包括武状元在内都是为了代打镀金。
“这群世家小姐就好好去喝酒看花找乐子不好吗?非要来这插一手。”
彼时仲长统拿着圣旨跟手下抱怨。
但古人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段时间跟叶梨的相处,叶梨认真负责,勤劳刻苦,让他大改过去不好的印象。
“仔细想想这应该是你第一次对仲大人说话这么严肃?可别吓到人家了。”
傅铭轩对着叶梨极其温柔地说道,然后又收回表情转头看向仲长统。
“阿梨这话也没别的意思,我呢?也明白这个案子不好查。可是其他的事情就不能如此推诿了,仲大人也是手下有不少人的,应该狠明白这种办事的苦恼。很多时候,你估计也想让他们滚。”
傅铭轩说完之后就头也不回地拉着叶梨越过仲长统径直走了,只留下仲长统一个人在那流汗心里腹诽吐槽。
“我去?不是说她说话严肃的吗?你明明更吓人好不好?还有?阿梨?不会马上皇宫会有好事了吧?”
叶梨跟傅铭轩把东西准备齐全的时候,就打算直接去了。但皇后宫里的人又突然到了,并且点名道姓喊的是叶梨。
叶梨丈二摸不到头脑迷惑地看了一眼傅铭轩,“皇后,好像是你妈?为什么找我?我没记错的话,我根本就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傅铭轩也一头雾水,他隐隐约约有些猜测,但是不可靠性又太大。于是,只能回答叶梨一个摇头。
“叶大小姐好了吗?现在可以跟咱家去了吗?皇后娘娘的马车已经停在外面很久了。大小姐放心,皇后娘娘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绝无恶意。不说皇太子殿下了,就皇上还在宫里,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就是太突然了,一时没有准备。皇后娘娘非要我现在过去吗?我跟太子殿下这里还有事的?”
太监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娘娘说了,就一会的功夫,不会耽误大小姐的时间。”
话说到这个份上,叶梨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回头再看了傅铭轩一眼,就转头向外面走了去。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叶梨回想自己第一次入宫,是为了在叶府活命求皇帝,这个世界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的一个庇佑。
如今再次入宫,见的是这皇后,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可惜再怎么尊贵,让万民敬仰,也还是在这深宫之中。可悲可叹,一生的命运寄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叶梨坐在马车上,掀开澈帘,看那越来越高的楼,越来越厚的城砖,不由感慨不已。
“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行路难,难于山,险于水。不独人间夫与妻,近代君臣亦如此。君不见左纳言,右纳史,朝承恩,暮赐死。行路难,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间。”
叶梨又想到那飞花令上的这句,再就是傅铭轩的态度。无法否认,如今她对傅铭轩的态度有了很大改观,但这些比起面前这马车车窗见到的种种,叶梨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梨儿来了?赶紧到里面来坐,皇上之前赏的进贡茶叶,本宫知道皇上一向疼你,这东西你必然也有。可我这也实在是拿不出来更好的东西来招待你了,所以梨儿你也莫要嫌弃这些。”
叶梨这才大致懂了这皇后找她是为了什么。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叶梨跟大燕皇室的关系密切,也仅仅限于母亲导致的跟皇帝这一方面。“还有早年原身鬼迷心窍对傅杍宸痴迷不已留下的后遗症,可即使再算上如今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