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来他们每天都住在车里,倒不是地方问题,主要是热啊!
赵金木半夜经常有种“是不是已经中暑昏迷要挂了”的错觉。
“你们找到了么?”早上一起的五人背后装着一篮子的草回来,见到钱多三人打了个招呼。
于灯面色柔和,如果不是刀疤给他添了点骇人的气场,看起来就是个无害帅哥,“还没有,老乡,我们现在走也走不了,能不能给我们说个住的地方?”
五人站在木牌坊里面,听了这个话停住,小声商量了下。
“这样吧,你去镇子东,一个独房子那里,说你们愿意给钱,问能不能住几天。”男人想了想走过来又添补几句,“真不是我们不让你住,我们这里家家户户人口多得很,有媳妇有闺女的,你们三个大男人不方便。”
于灯表示理解。
“让你们去的那家是个单身汉。”男人说着指了指脑子,“这里有点小问题,没人愿意嫁,不过喜欢钱,只要你们愿意掏钱,能对付一晚上。”
道了谢,三人上车准备去往镇子东头的独房子里,打了几次火都打着。
车坏了。
赵金木,“我走不动了,21,你扛着我吧!”
钱多:……
走到周六家门口时天都黑了,三人没想到能花这么长时间。
于灯前门,穿着脏破内裤的男人开门,左手挖着鼻孔右手放在门后,上下打量三人。
没等他开口,于灯拿出一根手指粗细的金条,“住几天?”
周六猛地瞪圆了眼,左手一把抢过金条,先是用发黄的牙咬了咬,看到上面的牙印眯起了眼睛,“几个人?”
“三个。”
周六把金条死死攥着,伸出头去看钱多和赵金木,“咋没个女子?”
钱多:……
赵金木,“我特么”
于灯一把摁住他的脸,“就我们三个,来找人的,没地方住。”
周六翻了个白眼,用拿着金条的手抓了抓下体,钱多和赵金木眉头都快拧一起。
这金条就是送回来他们也不要。
“进吧!”周六闪开,“你们吃过了不?我给你们下面吃?”
赵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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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家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家徒四壁。
院子里是碎石和泥土霍霍成的地面,下雨天不知道情况,倒是晴天很坚固,上面连根草都长不出来。
三间通房坐北朝南,只剩发黄墙壁和几张大床。
钱多回头看了眼大门,那扇里外掉漆的老木门,周六右手放置的地方有几个明显的刮痕,看那样子,是刀尖剐蹭出来的。
对于周六说的面,三人毫无疑问地拒绝,半夜三人挤在一张大床上,肚子叫得此起彼伏。
一路上他们吃光了食物,为了赶路也没有下车打猎,昨天饿了半天,今天走了这么多路也是滴水未进。
钱多不用吃东西,他在祈祷不要这个时候饿。
于灯还好,虽然体积大消耗得多,但能抗。
赵金木和兔子就不行了。
肚子叫一声他们就“哎呦”一声,直到于灯忍不了两个爆锤下去。
赵金木,“我被关着也没被饿着。”
兔子,“大哥~”
钱多透过没有窗户的窗户,看到天空高悬的月亮,估计时间差不多了,“等会儿……我去附近……林子里……跟他们……碰头……烤点……野味回来。”
兔子抱住钱多脖颈开始蹭,“大哥最好了~~”
赵金木想学被钱多一手推开。
为了防止周六起疑,加之赵金木笨手笨脚容易把人吵醒,这次只让钱多去跟一粒和三笠碰头。
等兔子确定周六睡着,钱多悄无声息地爬起。
正准备顺着窗户跳出去,一张脸突兀的抵住钱多鼻尖。
“啊呜”
赵金木也看到了,并且发出骇人的惨叫,被于灯捂住嘴直接捏晕。
钱多这辈子眼睛也没瞪得这么大,感觉都要跳出眼眶自立门户。
嘴唇外翻,鼻梁塌陷,眼睛小如绿豆,脸上没有一块好皮,满是小肉瘤和黑痣。
钱多死死抓着破烂的窗柩,捏得稀碎也不自知。
鼻尖碰到对方脸上冒出的小肉瘤,那一刻他觉得那肉瘤甚至动了动。
心脏停跳,钱多一口气没喘过来。
于灯从后面捂住钱多的嘴,顺便拍了拍他的后背让他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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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阴森,与那人对视良久。
像是没遇到过不怕自己的人,外面分不清男女的人飞快离开。
“呼~呼~”钱多用力呼吸,眼前冒出无数星星,繁花和噼里啪啦炸开的蘑菇云。
“没事儿吧?”于灯收回目光,“我跟你一起去。”
钱多咽了下口水,嗓子疼得厉害,回头看到赵金木四仰八叉一动不动,就知道是晕了。
兔子跳上钱多肩头,“大哥你怎么了?”
“没……没事儿……你……你在这儿……陪他。”钱多指向赵金木,说时候,现在让他一个人去外面的森林,估计半路就得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