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瓢泼,街上的尸体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小胡子的能量也耗尽,站在屋檐下捂紧面罩,身后都是墙壁,不担心会有感染者穿墙而过,这在他看来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总部说派人来,可现在周围只有他自己,队长逆流而上,去找那两只动物去了。
“不怕……不会死的……不怕。”小胡子哆嗦着,危险从他进入二七街区就没断过。
“啪”
面前掉落下的一颗圆圆的东西。
小胡子紧紧捂住嘴,一点声音声音都没发出来。
“额……好饿……我们去吃晚饭。”那颗东西说。
小胡子瞪大了眼睛,恐惧如同雨水般落下,几乎要将他完全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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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于灯站在桌子那边,笔直如一座能挡住千军万马的小山。
“爸爸之前说他很饿,要去吃晚饭,可是没有饭了,我就让他把自己吃了。”女孩儿看着爸爸皱起了眉头,“可是他看起来总是吃不饱呢!”
“21!21!”走廊里传来一粒焦虑的呼喊,“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女孩儿兴奋地拍手,兔子如同一只破烂的塑料袋晃荡,“是那只大狗熊!我要去看熊!我要去看熊!”说完就跑了。
原本眼神有些混沌的钱多在女孩儿出去的刹那眨了眨眼,顾不得桌子上挑战人体心理极限的场景,抱住于灯就往他身上蹭,然后被一拳打出两三米。
“你要死?”于灯面无表情,闻了闻蹭到身上的味道,向来冰山脸的人也差点没撑住。
钱多莫名习惯被殴打,“我这是……为了……救你!”说完又冲上去,“你现在……神志不……清醒……等我”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神志不清醒?”于灯一手摁住再次冲过来的钱多,一脚向后发力才堪堪止住。
在搞清楚于灯话里意思后,一丝尴尬悄悄爬上钱多心头。
张开的手臂,迫不及待往上扑的动作……嘶!
“你……没事你……装什么……老六?”钱多克制了一下发红的脸。
于灯大步走来,低头闻了下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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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味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尸油。”钱多不好多解释尸油是怎么来的,“能抑制……肥皂……香味……你也蹭点……下面……几层……我都看过……没有……味道来源……说不定……是……一次性……放出……人……早就跑了。”
于灯扭头看向窗外,积云笼罩,一场大雨随时可能铺天盖地。
“我们在这里多久了?”
“啊?”钱多想了想,“十几分钟……总该有了。”
“这么长时间,立竹大厦一个人都没来?”
钱多这才觉得哪里不对。
是啊,从他们把消息传出去到现在,十几分钟只是预估,实际时间可能更长,可他们一个变异者都没看到。
立竹大厦本质上和普松差不多,而普松本质上和警察差不多,按理说这里早就该挤满了人才对。
为什么没人来?
钱多拿起通话器,“孙兴?”
“在,你们那里情况怎么样?”孙兴语气急躁,“我们在去的路上。”
钱多,“这里……只有我。”
孙兴此时被迫漂移中,“不可能!黑土带着人过去了,其他小队……总之,你先撑住!我很快就哦呜!”
王彩一击漂亮地漂移,孙兴脑袋直直撞上车玻璃,坐在后面的周易更是一脑袋扎进键盘和屏幕,好半天拔不出来。
通话暂时被打断。
于灯收回目光,手里多了把枪,“有人在阻拦他们过来。”
钱多同意。
“这个人头看起来真是碍眼。”于灯脸上露出极不耐烦的表情,提肩瞄准。
“砰”
人头没有想象中炸裂,而是直接飞出窗外往下掉。
钱多:……这人头材质看起来不错。
人头:你礼貌么?
乌云密集,热风涌动,可偏偏一滴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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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气喘吁吁地爬上七楼,这楼梯,实在是太为难熊了。跟在后面的三笠同样感到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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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高阶楼梯,它只能跳,这可比飞起或者平地跑困难得多,几层楼梯爬的一熊一鸟差点没直接尥蹶子。
“这到底是哪里?21!21!”一粒站在楼梯口扯着嗓子喊。
老式大厦的楼梯口和电梯相对,正好处于“h”中间一杠,左右只能看到两扇紧闭的门,视角受限不说,两只的高度直接杵到天花板,尤其是三笠,不得已歪着脑袋弓腰驼背,翅膀支棱起来,被限制在如此小的空间怒意攀升,体温跟上,臭味愈加浓烈。
一粒,“21去哪儿了?”
三笠说话有点闷,“我哪儿知道。”
一粒,“找找去。”
“你们是从森林里跑出来的么?”奶声奶气的音腔把两只吓得紧抱在一起,不约而同地低头看向地面,一个小小的,看起来柔弱可欺的人类,似乎摸一下就会受伤的肌肤,柔软的长发,哪怕按照动物的审视标准,都有点过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