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身裸体,浑身都是蛆虫,胸口不再有起伏,他已经死去很长时间了。
“如果你们不听话,就会像他一样哦。”女人说。
钱多握紧了拳头。
那些孩子里,只有一个小女孩没有被吓到,她眼神冷冷地看着两个人,面无表情。
钱多跟于灯互相看了眼,之后场景再次转换。
这次是在一个教室。
铃花已经是钱多见过的那个铃花。
年轻的脸却显得那么死气沉沉,她穿着校服,扎着高马尾,安静的看书,也许是对这本书喜欢到了极点,书名都清清楚楚-《自由的世界》。
“喏。”身后传来一张小纸条,铃花白净的脸微微发红。
扔纸条的应该是个男生,高高瘦瘦,一身篮球服,伸到铃花肩膀的手指干干净净。
纸条上写的什么钱多看不清楚,看来铃花自己也忘记了。
可突然,身后的男生脑袋“啪唧”掉到地上,穿着校服的铃花没有回头,而那个砍掉男生脑袋的铃花一身黑衣,气喘吁吁。
钱多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没回过神儿,倒是于灯,没有任何动作和语言。
“铃花她……”钱多看着拿着纸条在脸红的人,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被杀手组织买了。”于灯替他说完下面的话。
钱多脑子里快速回想见到铃花的点点滴滴。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
“我们逃跑吧。”
“我可喜欢你了……”
钱多有一瞬间觉得腿软,他后退的时候被于灯用力拉住了胳膊,“每个人都有秘密。”
钱多的伤心没有持续多久,画面回到了他们在森林里的深夜。
大雨瓢泼,雾气渐散。
是于灯换心的那个晚上。
他们不在木屋,在浓雾之外的塑料帐篷里,这里到处都在漏雨。
“你变了。”一个黑影走了过来,被毛毯包裹的铃花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冷清,“你来做什么?”
来人看不清身型也看不清脸,说话亦是不男不女,“当然是叫你回家啊。”
“你管地狱叫家?”铃花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不然呢?这个世界还有你容身的地方么?”
铃花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喏。”来人扔下东西,“那两个人可不简单,你如果再帮他们,爸妈可要生气了。”
铃花没有说话,看着地上的东西发呆。
“祝你好运。”
钱多心里没有愤怒,只是心疼。
他要怎么要求一个在那样环境下长大的人拥有过多的善良?
“花儿~”钱多低声呢喃。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被狠狠弹出去了。
醒来就想是被噩梦惊醒,钱多立刻跳起来,周围发光的粉末粘了他一身,旁边是醒来的于灯和还没苏醒的铃花。
“你……不是说……她会……醒过来吗?”钱多在试叫醒铃花无果后愤怒的问蝴蝶。
蝴蝶不安的抖了抖翅膀,“她是该醒过来了。”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儿?”钱多心疼不已,他不知道铃花经历了这么多苦难,或许这些只是她生命的一小部分,可对于钱多来说,已经是一个女孩儿所能承受的极限。
蝴蝶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只是看着钱多满是心疼的看着铃花,不由撒了些亮粉在他们身上。
于灯起身,看着蝴蝶,“你们为什么会在地下?”
蝴蝶听到这个问题后整个都僵住了,翅膀动也不动,六肢开始小幅度的瑟缩,“我……我不知道。”
“说。”于灯语气与刚刚绅士行为形成了明显的对比,估计这只蝴蝶以后都不会对人类有什么想法了。
“我……”
于灯上前一步,语气 再次柔和了不少,“你说出来,我会帮你。”
蝴蝶听了这话翅膀再次轻微鼓动,动物的心情多数都是靠的肢体语言,即便是变异之后,也不会有变化。
比如兔子用来吸引异性的舞蹈。
“你真的会帮我们么?”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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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乖顺的低伏下身体,将大大的眼睛与于灯持平。
“会的。”于灯轻声回应。
蝴蝶似是下定了决心,无数亮亮的粉末飘向洞口,将其堵的严严实实。
“其实我们不是第一次见到人类。”蝴蝶低声说,“在我游荡在树林里的时候,我经常可以见到你们这样的人,直到我被抓过来。”
“被抓?”
蝴蝶抖了抖翅膀,“是,我们都是被抓来的,被它。”
“那只老鼠?”
蝴蝶默认。
“所以你们都不是变异?”
“变异?”
于灯没有解释,看着还在试图叫醒铃花的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