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幻觉里,这些尸体都不该是真的才对,那么他也不会因为被尸体攻击而察觉到痛。
钱多愣住了,接着更多赤裸的爪子伸了过来。
钱多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和尸体大战的时候,而且还是多到数不清的尸体,力气和速度在人海战术上完全没有任何便宜可占,更别说这些敌人不会痛不会后退,除了往前扑到钱多外没有任何的其他想法。
防护服被撕扯的不成样子,臭到令人窒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钱多的力气恢复速度惊人,可是这些尸体就没有给他恢复的时间,就在力气快要触底的时候,他总算是碰到了那个铜门,门口依旧是乌央央的一大片尸体,或许是因为没脑子,所以挤起来不要命导致几个人卡在那里,进不来出不去。
屋内尸体都倒下了,那些尸体靠近火炉一点都不觉得烫,甚至有的被烤的滋滋冒油,睁着眼睛极其骇人。
防护服七零八落,钱多本人更是狼狈,好在那些尸体一时半会儿的进不来,这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铜门上的纹路只是快速的移动着,更是显得美轮美奂,游走时甩起来的金色线条,犹如仙女的针织,带着无与伦比的诡异气质。
钱多看着铜门,视线一时间没有挪开,而后被门口一只尸体打中了肩头,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下,不痛不痒,可是却打扰了钱多看门的兴致。
火气滔天,怒意来的凶猛且快速。
钱多只记得眼前是一个个的倒下的尸体,手里是滑腻的骨头和腐烂的肌肉,最后他温柔的抚摸着铜门,似是看着挚爱。
真好看啊!
钱多无法描述这个铜门的美丽,如果可以,他想把铜门据为己有。
对,这个铜门是我的!
是我的!
钱多就差抱着铜门说:my precious。
不过接下来他的动作无疑就是验证他对这句话的理解,他开始动手去拆门。
铜门是正常安装上去的,并没有其他任何花哨,所以钱多拆门极其轻松,直到一只干枯褶皱的手挡在他的面前。
“你做什么?”凌云的话然让钱多有一丝丝的回神,而后发现自己伸展着双臂,把整个铜门都要从墙上硬生生拔下来了。
“啊?……这是……这是怎么……了?”钱多还记得自己对铜门的情感,一时间说话磕磕绊绊的,心虚的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凌云就站在门前,目光浑浊悠远,似乎是很累了,深深呼吸,“你准备把我的门卸了。”
“……不好意思……刚刚……那些……尸体都……站……起来……攻击我……所以”
“你没事吧?”凌云打断他的话,指着身后,“你说他们攻击你?”
钱多看向凌云身后,那里躺着大片大片的尸体,已经被排列整齐并且依据高矮胖瘦分开,脚下那些滑腻腻的尸体肌肉和尸液也都消失了,更别说焚尸屋内,依旧是热的让人无法呼吸,不过地上是极其干净的,一个尸体都没出现。
系统?
【宿主?在的】
“怎么了?”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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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看着钱多,“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了?这里阴气重,你自己小心,还有这个门……是我的战利品。”
钱多回过神,发现自己还在死死扒拉着门,急忙松口,“不是……我刚刚……”
“刚刚?”凌云脸上满是困惑。
钱多摇头,“没……什么。”
再看时间,光是跟尸体奋战都不会低于一个多小时,可是这个时候似乎只是过去了两三秒?这是什么情况?
是幻觉么?
凌云倒是不管钱多,自顾自的去吃午饭,“你吃什么?”
钱多,“我……还是……不吃了。”
凌云点头表示情有可原,背过身去,手指在不停抖动,“你的异能是什么?”
钱多见状急忙跟过去,谎话说得越加熟练,“自愈。”
“嗯?”凌云略有些惊讶,“那你的力气可不小。”
“……是。”钱多不准备解释为什么力气会这么大,毕竟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二人默不作声的走着,钱多依旧是被裹在防护服里头,闷热和阻隔味道同时发生,让人极其郁闷又足够的感谢。
好歹有一件事情是好的。
铺满尸体的大堂后是焚尸屋,再往后就是三个并联的房子,用的是黑漆漆的门,上面还有着符纸,画着有些瘆人的图,三个门一模一样,就是符纸不同,左边是黄色,中间是蓝色,右边是红色。
“这个图是几个小一辈为我求的,说是能驱邪避灾,可是……他们却……”凌云说着抚摸着中间那扇门的符纸,“这里是休息室,昨天刚刚收拾出来的,昨天不好意思让你过来,怕是你嫌弃乱。”
钱多连连摆手,“不会……不会……我……不用休息。”
凌云回头看他,眼神里温情脉脉,像极了长辈的关爱,“你刚刚精神头都不对劲了,还是休息会儿。尸体也不是对人体完全没有影响。”
不等钱多说话,凌云就把门打开了,里面是个不到十平的房间,正对着门的是个狭小的窗户,本应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