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
钱多皱眉,觉得这个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但绝不是任宏大。
“是你啊!”任宏大说话还是乖乖的样子。
“他在哪儿?”
“你找他做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
任宏大笑了笑,“所以呢?你能怎么办?”
钱多悄悄听着,觉得这俩人不像是谈判,倒像是打架前的互相试探,不过一个s类和一个h类,只是想想就知道结果了。
“杀了你!”
“做梦!”
钱多是避开两人,距离不远不近,这个对话之后就是各种能量的冲击波在不停撞击着,似是很激烈,可惜看不到。
钱多一时间没搞清楚这两人的关系,但绝不是合作。
钱多在外面守了很长时间,直到里面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而后任宏大走出了巷口,神情自然,甚至一点刚刚打斗过的细节都没有出现。
等人离开二十米之后,钱多才走进巷口。一个极其瘦弱的年轻人趴在地上,浑身是血,准确的说,他的身体被东西狠狠的击出了几个血窟窿,血流的满地都是。
将人翻过来之后看到那张脸,钱多才发现这不是那天在天台逃生出去的第四个人吗?他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都没事,这个时候却被任宏大打的连气儿都快没了。
“救我……”男人的声音非常弱小,但是求生的意志还是让他抓住了钱多的裤脚。
“你……是谁?”钱多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命不久矣,可他还是要抓紧时间从男人的嘴里抠出来一些事情,人只有在保命的时候说出的话正确率才是最高的。
男人呼吸已经开始不畅,脸色因为流血过多而变得苍白,他几乎看不到钱多的脸,“我……我姓仲孙……坛城的人都知道我们家。”
钱多心头一抖,坛城的仲孙家?可是谈成派来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姓仲孙的呢?
“救我……救我!”男人无意识的发出气球,带血的手紧紧抓住钱多的裤脚,这是他现在唯一的生机。
钱多有些疑惑,愣了片刻等再回过神的时候,男人已经晕了过去,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掏出口袋里的兽级心脏,钱多小心的喂给了眼前这个姓仲孙的男人,没有任何治愈能力比这个来得更快更见效,所以三分钟之后这个男人站了起来,惊讶的看着自己已经复原的伤口,而后看到钱多的刹那眼睛瞪得极大。
“你是谁?”男人声音变得沉稳且冷漠,之前迫切祈求着活下来的语气消失殆尽。
钱都有些不爽,“救了……你的人。”
男人脸色一白,似乎是想起自己刚刚是如何低三下四,这会儿连动作都僵硬了许多。
仲孙家祖上是将军起家,家族荣誉甚至比性命还要高,刚刚冰垂死的时候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死前无意义的挣扎,可是现在眼前这个人居然真的把自己给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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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台。”钱多见他脸上红白相间,忍不住提示。
果然男人在听到天台这两个词的时候分外惊讶的看着钱多,“居然是你?你没死!”
“对。”钱多点点头,“你……为什么……来……找他?”
男人与钱多差不多高,甚至也差不多的瘦,脸上的胡茬有几天没有清理,此时歪扭的长着,将本来就不是显得那么精神的人更是添了一股子颓废的气质。
“报仇。”
“……是为了……那……三个人?”
男人点点头,“今天谢谢你,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
“你……一个人……绝对……赢不了!”钱多说到,他虽然没有跟谷城小队的人交过手,但是依照普松的惯性,这些被排除的人绝对都是身手了得,别的不说,只是当过兵这一个条件,就足以在身手上胜出普通人。
男人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思考,“你是普松的人。”用的是肯定句并不是疑问句。
钱多点点头,“是的……但是……这……并不会……影响……我们合作……我……也要……去……找他们。”
小巷中有穿堂风掠过,带着气温升高后溢出来的淡淡臭味,二人之间互相打量,尤其是男人,他似乎对普松有着极大的偏见,以至于看着钱多的眼神都没有了之前的淡定,像是看着欠了他八百万的债务人。
“好。”
两人一旦形成共同的交易,之前的恩怨情仇就可以统统放在一边。男人自我介绍,他叫仲孙离,就是坛城那个仲孙家,他是家里倒数第二小的儿子,两年前发现身上有特殊的能量,自此家里就对外一直隐瞒他的消息,这次来到谷城其实也是为了和宫家接触。
“为……什么??”钱多问道。
仲孙离摇摇头,“这是我来到这儿的目的,暂时不好与你说。”
钱多表示了解,二人从市场走出来的时候,原本停着谷城小队车道的位置已经空出来,看来任宏大已经离开。
“你接下来想做什么?”仲孙离跟在钱多右侧两步开外,对于他来说,莫名提供帮助的人总是需要打量一番。
钱多其实并没有想好要让他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