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之柔抿了口红酒
“人……我们带下去了。”保镖说着给站在距离钱多最近的人使眼色,对方很快将人扛在肩头。
宫之柔慢条斯理,“谁说要他下去,把人留下,你们走吧。”
“是。”
即便临走时担心地看了眼钱多,但保镖们还是快速离开,没办法,谁让宫家有权有势,他们不至于为了一个人而得罪他们。
钱多躺在地上气息微弱,早知道把他带来是打一顿就没必要那么夸张地挣扎,还真以为宫之柔要干什么呢。虽然保镖们下手不轻,但似乎都是避开要害,就是光对着脸动手了,像是这样看起来会受伤的比较严重。
钱多努力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模糊,应该是被打肿,痛和麻交织着,有点分不清。浑身都疼,但这些疼相比临死前的挫骨,倒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悠扬的音乐声响起,宫之柔看了眼手机,上面是个陌生的号码,似是不想接,但又不得不接,干脆打开后扩音。
“喂?”对方声音有些熟悉。
“嗯~”宫之柔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
“事情怎么样了?”
“砸了。”
对方很激动,“怎么会?”
宫之柔的语气带着愠怒,“按照你的话做的,但是现在看来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整整七年!”
“一个心脏能有什么用?多找几个怪物不就好了。”宫之柔用手指敲着杯口,“你的想法我知道,不就是想找到那个人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这本来是我送给他的礼物。”
“现在礼物消失,”宫之柔说到这儿声音低沉,“你该想想有没有别的礼物能送给他,比如……整块大陆。”
钱多听到这话没忍住抽搐了一下。他想起电话那头的声音是谁了,设计师-k!
他为什么会跟宫之柔联系,他说的那个人不会是他吧?
许久没想起的那个人。
那个赤脚银发,男女莫辨的人,此时在钱多脑海中缓缓出现,甚至驱退了所有的痛感,只留下深深的恐惧。
在十字路口的窒息,至今都让他难以释怀,比任何一次惊恐留下的阴影都要深。
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大陆?
可能是惊恐引起的耳鸣,他们接下来说的几句话完全听不清楚,钱多想尽力靠近,却被一只脚踩中了脸。
宫之柔挂掉手机,眼神闪过腾腾杀气,“真是该死!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该死!”而后抬脚,重重地踩在那颗脑袋上,一下两下,刚开始对方还会躲避,但渐渐的,半点动静都没有了。
宫之柔似是还不泄愤,但对方已经彻底没了气息,折磨起来也没没有意思,干脆将剩下的红酒泼在钱多身上,骂了句“扫兴”就拿着手机进到浴室。
耳边最后听到的话是宫之柔嫌弃的声音,“死了个人,过来收拾”。
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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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醒来时依旧头疼欲裂,死了这么多次,第一次是真的死在石榴裙下,还是被石榴裙的主人活活踩死的,这事儿说给谁都不信。
钱多深吸一口气,蹑手蹑脚地站起,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宫之柔的包就在单人沙发上。
那个包太大了,大得不对劲,像是里面装了不少的秘密。
钱多小心地将里面的文件抽出来,拿出手机小心翼翼地挨个拍照,而后放了回去。
现在直接走进浴室说不定能将宫之柔吓个半死!钱多并不准备占人便宜,也没有那么重的报复心,但对方杀死自己,心里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叮咚”
“宫小姐,您要的点心给送过来了。”
是前台。
浴室里的水流声还没断,显然宫之柔没听到,钱多不知道门外会不会有保镖,但想想如果保镖知道自己满身是血的躺在这儿,肯定不会让前台叫门。
想到这儿钱多蹑手蹑脚地到门前,刚打开门,就看到钱多左手推着餐车,右手颤巍巍地握着一把匕首狠狠刺过来。
好在钱多手快捏住,看到前台满脸泪痕和惊慌,一时间也吓一跳,示意她不要说话。
前台看到钱多满头是血,似是想到了惊骇的场景,一时间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点呆傻和崩溃,直到钱多在她面前挥手,才反应过来,压低声音问,“你没事?”
钱多点点头,顺手将她手中的匕首拿过来,“怎……怎么……下去?”
“跟我来。”前台推着送餐点的小车带着钱多往电梯相反的方向走到尽头,“这里是员工通道,我们一起下去,你到七楼出电梯右拐进员工通道专用的楼梯,走到三楼后出楼梯门拐进左边第一个门,那是0312号房,这是我的员工卡,可以打开那个门。这一路上都不会有监控拍到你,你洗完澡后回去换身衣服,就到大厅,把卡还给我,知道么?”
前台快速且准确的交代,随着电梯缓缓下楼,钱多按照路线来到0312,果然能打开房门,钱多快速地洗了个澡,好在今天穿的衣服是黑色的,看不出血的颜色。
换好衣服的钱多来到大厅,看到只有前台一人还在工作,于是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