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看她表情就知道她的惊讶,起身朝她缓缓走去。
宫之柔的腿颤抖的更加厉害,“你……你是谁?”
钱多说话时带着笑,“我……是……钱多!”
啊呸!为什么这个时候说话还要结巴?一点都不帅的好吗!
宫之柔脸色之精彩,让钱多知道什么叫做五颜六色,然而下一秒,所有不解都变成了阴狠。
宫之柔嘴角轻启,“上!”
她不在乎对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只要不给她添麻烦就行,换言之,只有死人才可靠。
一直跟在身后带着墨镜的男人往前迈了半步,在将宫之柔完整护在身后才开始动手。
前台只觉得诡异,原本什么事都没有的钱多,此时像是被人勒住喉咙般喘不上气,急忙上前,不过没等她开口,一到足以让她晕厥过去的冲击袭来。
钱多知道那个男人挺厉害,但是没想到对方的能量跟三树一样,能形成丝线,别的不说,勒上四肢百骸将人撕碎,对他来说不难。
现在他就处在快要被分尸的情况中。
脖子间的细线最是锋利,加上腰腹间越来越紧的收缩,呼吸渐渐停滞不说,皮肉也开始溢出血水。
五马分尸可比任何一次死亡都要令钱多懵逼。
这还能复活么?
脸色越来越红,钱多觉得自己真是要没了。
不行,不能死!
要是能有什么把这些该死的能量线割断就好了。
这个想法刚刚出现,一把黑到发亮的匕首穿透墙壁快速飞来。
“砰砰砰”
振聋发聩到令人牙酸的断裂声令那两人下意识捂住耳朵,钱多由此有了可以呼吸的契机,大口喘息着。
“噔”
金属掉落在地的声音让人回过神,那把重到钱多几次三番想丢弃的匕首就在眼前,依旧是那么不起眼,但就是它刚刚救了自己的命!
宫之柔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大声质问男人,“什么情况?”
“小姐,您还是离开比较好!”男人如临大敌,将宫之柔护在身后,“车在外面。”
“我的包!”
男人似是担心,“包我随后便会送到您手上。”
钱多此时还在为匕首感到惊讶,尤其是天花板上的小洞,分外显眼。
这得赔不少钱吧?
等大堂只剩下两人时,男人往前走了一步,“你好,我叫季前。”
钱多这才回过神,面上是没啥好脸色,但又害怕对方突然再来一手,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招架得住,没什么大的动作,只是冷着脸不说话。
“你也是变异?”季前摘下眼镜和帽子,露出一张骇人的脸。
钱多下意识后退半步。
那是张如何形容才会不那么惊悚的脸!
从发际线下开始,不知是被火烧灼还是别的事故,满脸皮肉粘黏,如同树皮般形成道道纵横交错的疤痕,撕扯拉拽,血肉似乎在争相夺取可以遮蔽的皮肤,甚至颧骨皮肉几近透明,可没有一块皮肤是光滑的。
右眼透出左侧半只眼睛,好在右眼是正常的,鼻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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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半,嘴唇更是无法辨别。
钱多是个正常人,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好在教养让他没有表现出来,但他不清楚季前这样的原因。
“你是钱多,对不对?”季前一口说出钱多的名字,随后略微往前迈了一步,脸上出现狂热和激动。
钱多愣住,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你……是谁?”
“叫方城过来。”
“……”钱多无语,内心叹息能不能说话不要这么大喘气,不然还以为自己有了狂热粉丝,“你认识……他?”
季前继续往前迈了一步,“他能治好我的脸。”
钱多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门外的车已经离开,钱多没准备追过去,他需要快速了解那些照片的内容,来到大厅就是让宫之柔看到自己,最起码让她知道,她做的事儿有人知道!
钱多走向晕倒的前台,小心抱起,这个时候的酒店也是奇怪,竟然半个人都没出现。
季前面对钱多的无视显得愤怒,能量凝结成的丝线随即摔了过来,原本在地上无人问津的匕首感应到钱多的召唤,如同有生命般飞起拦截所有致命攻击。
“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手……你……杀不死……我。”这句话钱多说的特别有底气。
几次偷袭失败后,季前算是知道钱多没撒谎,他自己并不出手,只是那把诡异的匕首就足以让他应接不暇。
钱多鼓着一股气硬撑着,看到季前重新戴上墨镜和口罩离开后才腿软,快速将照片传给小路。
十分钟后,前台躺在沙发上悠悠醒来,看到钱多的第一眼就问,“你没事吧?”
钱多摇头,心里有许多问题想问,“你……受伤……了么?”
前台看了眼淤紫的膝盖,刚刚冲出来时没注意,现在倒是挺疼的,“没有。”
“你……”钱多将那把水果刀拿出来,“这是……你的。”
前台犹疑未定的脸上出现惊恐和无措,下意识将双腿抱得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