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钱多指着绿裙姑娘身后的小胖子,这不是在木屋时候那个尿裤子的小胖子么?
当时他浑身都是脏的,脸上更是旧伤叠加着新伤,现在洗得干干净净,才发现他看起来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模样。
“钱多!”小胖子上来就是个夸张的拥抱,“我当时还以为你撒谎,没想到还真没骗人!”
绿裙姑娘微笑着问,“你们认识?”
小胖子刚想说话被钱多一把捂住嘴,“也不算,一面之缘。”
“我说呢。宁队长,他现在叫果子,异能是能还原现场,s类,你们多照顾照顾。我走啦!”
钱多挥手告别绿裙姑娘,这才松开捂着果子的手,看他脸上被压得极清楚的五指印有些惊讶。
果子?这个名字好随意。
我的手劲儿这么大了?
果子倒吸一口凉气,“钱哥,你的异能是力气大么?”
“也……也不是……”
帽子躺在沙发上连起身都懒得动,“又来个送死的。”
果子被吓一跳,“啥?啥送死?”
宁南风起身,“我拿到盛天大厦的资料了,钱多,你见过那个变异?”
“不算……是……见过。它……是透明……的……力气很大。”
宁南风沉思片刻,“晚上我们去探探虚实。”
果子到底还小,哪怕是经历恐怖的事情,依然是个话痨,很快便知道乌鸦队的人死的只剩下两人,加他拢共三个,宁南风队长高冷不愿说话,帽子是个烟鬼,对当下的情况表示很满意。
“钱哥,你是哪个队的?”
“狩夜者。”钱多说这三个字时莫名的不会结巴。
当太阳逐渐落幕,夜色将临,四人一起坐上了乌鸦队的越野,朝着盛天大厦开去。
路灯一盏盏亮起,下班回家的人们尽情解放白天被工作压抑的天性,约上好友吃烧烤喝啤酒,吐槽着生活的不如意,一些工作大厦中亮起灯,那些在加班的人,期待着下个月更高的工资……
钱多想起自己好像很少在十点前能回到那个孤零零的出租房,有时候甚至会在办公室睡觉。
“钱哥,你想什么呢?”果子玩够了手机眼巴巴地问,队里的两个人都不跟他说话,车内气氛安静地要命。
“你……等会儿……躲……我身后。”
果子疯狂点头,帽子在旁边不屑一顾。
“咕咕”
果子捂着肚子,有些胆怯地看了眼副驾的宁南风。
“先去吃东西。”宁国风说,果子立马摆出“老大还是爱我”的表情,把钱多逗乐。
吃饭时钱多表示对各种东西过敏只吃备餐,才勉强逃过果子的热情。
盛天大厦白天无人,晚上倒是热闹,奢侈门店依旧门可罗雀,但那些价格不低的食物倒是经常脱销,偶尔还能看到身后跟着几个保镖的男男女女挥金如土。
宁南风将车停在盛天大厦对面的停车场,“帽子,看看周围有没有能量波动。”
“好嘞。”帽子一甩之前颓废的姿态,扁平的脸上出现某些光彩,有流动的能量缓缓游离出去,钱多只能看到白光,但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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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能切实地感觉到。
“帽子哥,你好厉害!”
帽子显然对夸奖非常受用,脸色从冰冷变得柔和了些,“没有发现能量波动。”
钱多急忙解释,“变异……很难……发现但……出现时……距离……就……已经很近。”
帽子很不爽,“你连能量都没有,能感受到个屁!”
钱多欲言又止,低声反驳,“反正……我能感受……得到。”
“听说你被变异攻击了?”宁南风问起。
“嗯……嗯。”钱多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活着?”
“……嗯?”
“据我所知,停尸房的八具尸体都是变异兽作祟,普通人尚且逃不脱它的手掌,又怎么会放过你?”宁南风音调平缓,像是说着无关痛痒的事情。
钱多一时哑然,车内气氛开始古怪起来,就连果子也不说话了,定定地看着钱多。
他小,但是不傻。
从钱多第一次单枪匹马出现在小木屋到他凭空变出小刀挡住方坚诚的子弹,他都看在眼里,后来被带到普松大厦,这个曾经令他们无比惧怕的地方,却从另一方面展现了弱肉强食的残忍世界。
直到今天,再次看到钱多。
果子相信钱多肯定还有其他能力,但他不会说,也不会拆穿,他觉得这个大哥哥不是坏人,最起码……跟车里另外两个人不一样。
“我……其实……死过了。”钱多艰难开口,“小腿……全数骨……骨折……眼睛被……撞到……脑子里……肋骨……插进……心肺……当我……心脏停……停跳……变异……就走了。”
果子倒吸一口凉气,宁南风也惊讶地从驾驶座回头,准备点烟的帽子停手,不可思议的开腔,“什么?”
偶尔有车辆拐弯,灯光直射进车内,带来一片光明,钱多眯了下双眼,“变异……离开时……我没死透。”
车内还是安静,但钱多却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