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捂着头蹲在地上,秦朗更是夸张,直接把绳子解了,抱着驴一起倒,驴是相当不情愿,喊得凄惨又夸张。
于灯能量汹涌而出,周围无风四起,野草和野花奋力摇动,以根茎为中心叶子为半径,呈现喝醉酒的状态晃了一圈又一圈,似是被两股势力无限拉扯。
于灯站稳,能量从身体迸发,一道无形的波动震慑百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连光线似乎都被扭曲,幻折射出七彩光线,让四周如梦似幻。
轰鸣四起,钻入脑海,捂着耳朵都躲不掉,像是万军齐发,配合驴的尖叫,真有股子大战的味道。
秦朗双腿夹着驴背,右胳膊抱紧驴脖颈,左胳膊竖直扣住右手,姿势标准且用力恰好,既不会让驴逃跑,也不会让驴窒息。
似是发现钱多一直在看他,秦朗手一松,驴瞅准机会爬起来就跑了。
“我滴驴!”秦朗顾不得什么,立马起身拍大腿,跟着驴一块失踪。
于灯神色凝重,表情冷静,身上衣服寸寸撕裂,露出古铜色的皮肤,肌肉暴起,脊背挺直,对抗这种事儿对他来说习以为常。
“秦叔……跑了!”钱多大吼。
“死不了。”于灯冷声作答。
周围开始爆发出小规模的轰鸣,渐渐扩张,最后钱多甚至能感受到周围空气的震荡,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不少,更是把自己缩了又缩,直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在头顶炸响,强大的冲击让他在地上翻滚好几圈,被一只脚挡住才停止。
钱多头晕脑胀,睁开眼看到的是一条大长腿,紧接着是于灯那张毫无情绪的脸。
“你在普松大厦是什么都没学?”
这是什么诡异的逻辑疑问?钱多爬起来头疼欲裂,根本不想回答他的话,“结……结束了?”
“嗯。”
周围恢复正常,野草野花依旧是一脚就能踩没,就是地上有一圈明显是被除掉的一个不规则的圈。
远处秦朗正在追着驴跑,吼得比驴还大声。
“他好像……不是……普通人。”钱多想起他扣住驴的姿势,在拳击比赛中这个姿势常见,毕竟在三楼打拳击的太多了,几乎是每个壮汉的选择,而这种禁锢他人的姿势在正常生活中见的很少,要想困住一个人,对普通人来说,还是双臂紧紧环住来得更实在,更好借力。
于灯拍了拍钱多肩头,“可以,虽然打架不行,但观察力见长。”
“你早就……知道?”钱多惊讶。
“在部队呆过的人都有不少坏习惯,别人不清楚,但军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于灯看着远处的矮山,“它不可能只有这些手段,过去那些来过的人也不一定都是它杀的。”
钱多听了这话后背冷汗直往外冒,“你什么……什么意思?……总不能……是……是秦叔吧?”
于灯没说话,看了眼落在脚边的刀。
那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铁刀,普通到着周围随处谁家切菜都用。
钱多伸手捡起,居然一时间没抬起来,“好……好重!”
“这不是普通的铁,知道历史上有一种削铁如泥的宝刀么?”于灯只是伸手抚摸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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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
钱多点头,平行世界的历史跟原来的世界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大陆遭受的苦难少了许多而已。
“那是一种珍贵的原材料,从古至今都很少出现,据说不是这个星球的,现在市面上想买都买不到,他手里的这把,要是想卖,几百万总该是有的。”
钱多原本是单手拿,听到价格后立马变成了双手捧起。
几百万啊!
秦朗牵着驴走回来,边走边骂,看到两人在看刀,脸色微变但也没说什么,“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没什么。”于灯轻描淡写,“你这刀挺不错的。”
秦朗顺手拿回,珍惜的用衣角擦了擦,“那可是,这可是我捡着的宝贝,别看他钝,好用着嘞!”说着手脚麻利地把绳索往驴身上套,“走吧。”
钱多这次坐在板车上不再是背对秦朗,于灯的话在心头来回漂浮,仿佛秦朗一个回头抽刀,自己就会人头落地。
不行不行!
身首分离的感觉他还不想体会。
于灯还像之前,坐一会儿躺一会儿,似是完全不怕秦朗的偷袭。
驴车走到天黑也才靠近矮山半点,好像这一天的时间都白走了。
“秦叔……这得……多久啊?”钱多被驴车晃荡的想吐。
秦朗撒了泼尿回来,咧着满嘴大黄牙,“三四天,咱这耽误了半天功夫,估摸要更久。以前啊有水路,直来直去的,快得很,一天就能看完,要是有车也好走,这路啊是泥路,但平得很。”
“那为什么……不开车?”钱多懵逼。
秦朗回头一笑,“因为我没有驾照,所以只能用驴车。”
“……那水……水路呢……总不能……因为你……没……没有船吧?”
“小伙子,这你可说错了,不是我没有船,是这个莽山的水啊,断流了。”
钱多往前凑了凑,“断……断流?”
“是啊,这里是山清水秀,有山有水有良田,花虫鸟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