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们摇头摆尾好一阵子,窸窸窣窣,冲着钱多疯狂摇头,随后抱着饼干就跑了。
沈良才在旁边看着,冷冷哼一声,“俺就说嘛,畜生就是畜生,你跟他说啥话呀是。”
钱多盯着老鼠消失的位置深思。
摇头?
那群老鼠摇头摆尾的动作像是在否认。
它们在否认什么?
钱多从进地下开始就觉得一切都怪怪的,系统没有提示,三树说没看清楚……一个人级sl类,居然在战斗前连对方的样貌都没看清楚?难道对手是神级?
想到这儿一切似乎都有了新的方向,如果对手真是神级,那三树的话就说得过去,毕竟人级和神级的差别不是轻易能够逾越的。
神级?
钱多想到这儿叹了口气,看来这下面只能靠自己了。
“你……你们……先出去。”
沈良才扭头看向钱多,“钱多兄弟,可不敢自己送死,俺们都还在嘞。”
“不……不是,我……有办法……除掉……变异,我……保证!”钱多信誓旦旦,把双肩包放下来,整理衣服,做好战前准备。
沈良才只当他在开玩笑,“那几个人你搞不定,还是俺来吧。”
“你说……几个……人?”钱多抬头看向他,“确定……么?”
沈良才被这么一问,一下子有点懵,“俺说啥了?”
“你刚刚说是,几个人。”方城替钱多回答,“我来得慢,跟在你后面,还没靠近我就受伤了。”
“俺……可能说错了。”沈良才摸着头,一时间也不确定,“不过反正对手挺厉害的,就钱多兄弟这样的,怕是都不够打,还是俺来吧。”
钱多猛地站起,“不……不对。”
方城似是跟钱多一样抓到线索,“确实不对,这里面怎么会有人呢?”
“啥意思?有人咋了?”沈良才不解。
“有人就意味着要吃喝拉撒睡,按照你说的,还是几个人。”方城扭头看向主墓室的门,“难道是有人世世代代守在这儿?”
话说至此,地下本就阴凉的温度更加逼人,钱多缩了下脖子,想到司机的说法。
“像是被人用不太快的刀给割断的。”
不太快的刀?
割断?
钱多逼着自己回想刚刚捡起断胳膊断腿的场景,那个伤口……
“方……方大哥,伤口……是……是什么……样的?”
方城一时间没明白,“你是说四肢断掉的伤口么?”
“对!”
“我想想。”方城用力回想刚刚给伤口除菌的场景,虽然光线微弱,但能量感受到的形状不会错,“是刀口,很平滑。三树四肢没有受伤,但胸口的伤倒像是……”
方城说到这儿戛然而止,目光惊恐地看向三树。
沈良才突然觉得好像是有点不对,三树最先进来的,要不是那一枪打中了她,造成能量层颤动,自己也不会进来,更不会在黑暗中被切断四肢。
三树一直不说话。
钱多连着后退了好几步,就连方城也下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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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后。
“说啊,继续。”三树笑眯眯看着他们。
“你的伤口是枪伤。”方城质问。
“嗯哼。”
“怎么会是枪伤?”沈良才不解,反倒迎着三树上前,“三树,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钱多拉着沈良才的胳膊往后扯,可他硬是要个解释,直接把人甩开了。
方城稳住钱多,看向三树的眼神充满不解,“你想杀了我们?”
“差一点。”三树抬手纤细的双手放在胸前,“只差一点点。”
沈良才再怎么木讷此时也明白过来,还没说话,一根极细的丝线便缠上了他的脖颈,未察觉到任何痛处,视线跟着天旋地转,像是被抛弃的足球,转了一圈又一圈。
“沈良才!”方城吼叫的嗓音多了丝哭腔,手中的能量几乎是爆炸式朝着沈良才甩了过去,然而比他更快的,是三树的丝线。
接起来的胳膊再次断裂,只是这次碎的彻底,像是切割均匀的排骨。
血丝细密,竟在空中扬起淡淡血雾,随着清风绕遍四周。
转瞬间,建立起来的亲密,崩塌得不成样子。
方城捂着胳膊跪在地上,失血过多导致脸色苍白,一道浅粉绕紧他的脖颈,不仅是命,连能量都被压制,稍稍一动,便无回天之力。
钱多就这么站着,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连给他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跑啊!”方城压着嗓子,“跑!”
三树捂着嘴,粉白的脸沾上了沈良才温热的血,笑起来花容月色,“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怎么跑?跑去哪儿?”
钱多反应过来,冲到沈良才身边,头身分离,血像喷泉般,怎么都止不住。
“救……救救他……救他!求你!”
方城脸色发紫,跪在青砖下的双膝沾满了血,几乎没有声响,就这么倒了下去。
三树冷眼看着他们,“是你们要跟来的。”
“为……什么?”钱多泪流满面,跪在地上手足无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