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隆惶急的解释着,可转眼看向四周,却只收到了一大波众多吃瓜群众们的怀疑眼光。
你以为赌档是你家开的呢?能赢来这么一大箱子的银钱。
白彦隆被众人的眼神看得发毛,却又不敢解释自己这个所谓的赌其实约等于连坑带骗,顿时急得额头直冒冷汗。
惶急之中他看到了黄典史的身影,不由得福至心灵,立刻指着黄典史大声叫道:“一定是他陷害我!一定是他偷偷将那什么腰牌放进去的!”
那一脸兴奋的样子,仿佛发现了华点的疑生(乛ˇ乛!)。
“闭嘴!蠢货!”
白主簿被他这话气得脸上青筋暴起,忍不住又是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家这个远房侄子这么蠢!
连腰牌怎么回事都没有搞明白,就敢胡乱攀诬吗?!
黄典史是拿着潘县令给予的正牌一路寻过去的,期间多少衙役寸步不离的盯着腰牌,要怎么才能陷害到你的头上?!
就算方才县老爷展示腰牌的时候你被押着看不见,但你特么的但凡有点脑子多想一想,也不至于这么无知的就张嘴吧?!
简直和猪一样都蠢!
不,说他和猪一样都是侮辱猪了!
应该是比猪都蠢!
白主簿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咒骂着本家这个愚蠢的侄子,心中却是想到:靠人终究是靠不住啊!靠墙墙倒,靠屋屋塌!人,一定要靠自己!
如此感慨着,白主簿只得迎着潘县令带着警告意味的目光站了出来,硬着头皮禀报道:“县尊,卑职见仵作已经招来。何不让仵作先行验尸,想必能有所得。到时候这贼人不就无可狡辩了么。”
对于他这建议,潘县令没有驳斥,不过也是沉吟了几秒后,才勉为其难的同意下来。这让白主簿感觉压力山大,心中暗暗祈祷发现的那处异常最好能有点作用,否则这可就凭白恶了县太爷了。
幸好,接下来的变化如他所愿地那般发生了。
仵作在他的提示下,第一时间从坑底的那具尸体手中取出了那反射着蓝光的证物。拿到火把下一看,却是一截宝蓝色的布料。布料只有着不到指长的残破一截,似是那尸体临死前从敌人身上撕扯下来,藏于掌心之中的。
想来这布料之中应该有着重要线索藏在其中,但呈到潘县令面前之后,场上众人却是面面相觑,没人能够识得这布料究竟出于何处。即便潘县令调动浩然之气进行感应,也只感应到些许梵门气息的残留,无法凭此找到什么重要的线索。
眼见线索就在眼前却无法找到,白主簿不由有些焦急。他不安地四处打量了一下,却见远房侄子白彦隆正一脸犹疑地盯着那片蓝色布料,眼中满是若有所思之色。
白主簿见状一喜,赶忙示意仵作将这片布料拿给白彦隆细看。而仵作看了看潘县令,在得到潘县默许后才将这布料端到了白彦隆眼前。
白彦隆本就看这布料眼熟,这时候被人将之拿到眼前一看,他脑中瞬间就想起了这布料的出处,惊喜叫道:“我记起来了!这布料…这布料是黄代绝那条珍珠宝带上的!”
他欣喜若狂的叫声,顿时将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但他却恍若未觉地继续自言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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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这种绸子!咱们这边没这种料子。我记得他带了好几年,后来那条腰带都快没有梵力加持了,他才将那条腰带换下来……”
如此肯定的语气与这般具体的描述,让潘县令和一众衙役都不约而同的正视起了白彦隆的话。虽说什么珍珠宝带不少人都没听说过,但这种稍微一查就能验证的话,想必这白家的少爷也不敢胡说。
况且不少衙役是与黄家打过交道的。也许本来没什么映像的,但经白彦隆一提醒,有几个衙役却是隐约记了起来,桑园镇的黄家二少好像确实有这么一条扎眼的腰带。
于是衙役们这么一番互通有无的嘀咕后,反倒是隐隐证实了白彦隆所言非虚了。
可这么一证实之后,别人还无所谓,黄典史就不爽了。
因为经白彦隆这么一提醒他也想起来了,自家那个不成器的远房侄子好像确实有这么一条腰带来着。他还记得那条珍珠宝带是从一位梵门大喇嘛那里求来的,虽然品级不高,也许只是那位大喇嘛随身带过几天的玩意儿,但那也确确实实是一件梵门法器。
可是,这杀官的大事怎么就又和我们黄家扯上关系了!
白彦隆你这小王八犊子,就凭着一块破布就敢往我们黄家身上扯!
你特娘的这是想报复老子方才收拾了你不成?
看来方才还是打轻了啊!
黄典史恶狠狠的想着,然而还没等他发作,白彦隆在絮絮叨叨的回忆了一番这所谓的“珍珠宝带”后,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的一愣。
然后就见他死死看向了林旷,继而恍然大悟地惊叫道:“是你!是你!一定是你!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