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费力气了!四灵拱星,屏蔽四野。再加上这城隍神印能隔绝神道力量,你是逃不出去的。”陆文炳带着几个番子,缓缓逼了上来。
他手上的那个物件,在朦胧的月光下也终于展露出了全貌,竟然是一方木质的漆黑印玺。此时依旧在持续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辉,将四周的空间照亮。
林旷转过身来,打量着陆文炳手中的印玺,发现上面满布烟熏火燎之色,顿时猜到了这东西的来处,冷笑道:“怀兰县的城隍倒是大方!一块烂木头也能借来神力。”
陆文炳哈哈笑道:“城隍阴司本就是朝廷赦封而来,又岂会对我等所求视而不见!林旷,就算你体内还有那朝元野神赐给你的神力,在这城隍神域内也不过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束手就擒?”林旷扬眉一挑,双手猛然用力,“啪”的一声已将手上的封元铐生生扯断。
然后他方傲视着陆文炳笑道:“你似乎忘了一点。我何时说过,要借助地力了?”
话音落下,林旷猛然一步踏出。肉眼可见的青光顿时自他身上宣泄而出,如水般流向了地上的青草与藤蔓。
这些普普通通的青草倏忽间便疯长起来,不过三五个呼吸,便已经长到了半人多高。根根似剑,直插天际,直如一大片剑潮蔓延向了陆文炳几人。
“哼,不过是无根之木!布阵!白虎啸风!”陆文炳冷哼一声,将城隍印挂在了腰间。
脚步横踏之中,抽出绣春刀便是一斩。其他几个番子立时响应,同样移形换位,脚下步伐与陆文炳遥相呼应,随着陆文炳的出刀也是一刀斩出。
六道颜色各异的刀芒同时脱刃而出,却不是直接砍向林旷,而是各自斜飞,组成了一道雪亮的刀圈,如绞轮般旋转起来。蔓延向几人的草木剑潮与这刀圈一撞,顿时草叶纷飞,被生生扼住了势头。
青光晕染的剑潮和白光构成的刀圈,在这一时之间却是拼了个旗鼓相当。
林旷见状不慌不忙,身上青光涌动,持续地补充着脚下的草木。同时单手轻扯,一条藤蔓自发的蔓延到了他的手上。
这条藤蔓起初不过小指粗细,一丈来长。此刻在他的神力加持之下,已然涨大到了儿臂之粗,长逾数丈。上面更是缀满了一颗颗鸡蛋大小的浆果。
陆文炳一直在关注着林旷的动向,一见林旷扯动藤蔓,便又朝着面前的刀圈续入了一道刀气。其他几个番子同样如此操作,顿时使得绞杀剑潮的刀圈涨高了数分,形成了一道圆柱状的屏障。林旷若想朝着他们投掷浆果,势必要被这一圈刀芒所挡。
然而出乎陆文炳意料的是,林旷手中藤蔓猛然一扯,藤蔓上的浆果“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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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出,却不是攻向陆文炳几人,反而是直直射向了众人头顶那处薄如轻纱的雾气。
“不好!”陆文炳惊叫一声,手中绣春刀转腕上扬。一道刀芒脱刃而出,后发先至的追上了林旷射出的这串浆果。
其他几个番子却无陆文炳这般能为了,刚刚武道八品的他们无法在维持刀圈的同时再分心斩出一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浆果射向了薄雾。
然而这道刀芒虽利,却终究慢了一步。一刀划过却只是拦下了大半的浆果,仍旧让三枚浆果射到了薄雾上。
噗噗噗!
在众人的眼中,三颗浆果接连命中了头顶的薄雾,引得薄雾一阵动荡不休。但数息过后,薄雾已经再次稳定了下来,比之最初反而又厚了几分。
陆文炳随即收回了目光,对着林旷阴笑道:“观察倒是敏锐,可惜实力却差了点!既然是对付你们这种地头蛇,本官怎么会不防着你喊人呢!四灵拱星,封天绝地,封得可不止是你这个人!阵法一成,无论任何声响和光亮都别想透出去。想要给那野神通风报信,做梦去吧!”
林旷挑了一眼头顶正在变厚的薄雾,知道陆文炳所言非虚。
他不知道这雾气构成的阵法是什么时候布下的,但这座阵法除了困人外显然还有着屏蔽声音光亮的效果。方才双方几番交手,房倒屋塌得弄出的动静可不小。而这处木屋距离书院也不远,否则他也没办法踏足此地。可即便如此都没能吸引到一个村民前来,这隔音效果就可想而知了。
而且这阵法应该也一直都在收缩之中。方才他破屋而出之时,这些雾气距离他还有十数米之远。双方不过换了一招的时间,这雾气已经悄无声息的向内推进了些许了,头顶的那处薄雾也在逐渐变厚了几分。他刚才这出其不意的一击无功而返,再想在陆文炳的提防之下打破这层薄雾,只怕是难了。
不过即便如此,林旷依旧无惧!
他打量了一番四周的雾气,便已经看出了这阵法的缺陷,直言不讳道:“以城隍印阻断地力联系,又以这雾气阵法隔绝声音光色,这手法确实老练!但这阵法只有金木水火四行,五行不能攒簇,五气不能流转,阵法压力全在布阵之人的身上。我倒想知道,你们又能支撑多久?”
陆文炳闻言却是毫不在意,一边踏步结印,释放刀气补充着绞杀草木剑潮的刀圈,一边却是说道:“你居然知道‘五行攒簇’和‘五气流转’这两个词,果然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