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年年这个名字妇人哭得更伤心了,哭得更加上气不接下气。
安慰妇人的人为难的看了看妇人又看了看姜瑶,然后说:“年年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但是恰逢年年出生的时候城里面要给宗门上交供奉,倒霉的是年年他父亲刚好得了病,一时间家里拿不出东西上供,所以...所以他们就把年年买了...”
姜瑶皱起了眉。
“就因为这个,她卖掉了自己的孩子?”姜瑶问。
那人点点头,解释说:“是啊。当时沧澜国不信佛不信天,百姓们就是相信这些宗门人,毕竟他们的神通广大我们都看得见瞧得着,不像所谓的神仙,我们从来没见过,所以大家都供奉宗门人来祈求家中安稳,祈求以后的生活风调雨顺。”
“可若你们信仰的这些宗门人真的会保佑你们的话,那么她的丈夫怎么会生病,家中又怎么会落到要卖孩子这种地步。”姜瑶淡淡的说。
妇人听到姜瑶的话又是一阵哀嚎,跪趴在地上嚎啕道:“我可怜的年年,都是娘亲的错,娘亲当年不应该把你卖了的,不然你也不会...也不会...呜呜...都是我这个当娘的不对,都是我害了你啊...”
安慰妇人的人听到她的哭诉也叹息着摇了摇头,随即跟姜瑶说:“虽说当年一时糊涂卖了年年,但她作为年年的母亲,也并非是随随便便就把孩子卖了,她想着自己照顾不好年年,就把年年卖给了一个富贵人家,好去享福,可谁知道...买走年年的人其实是人贩子,他们并不富贵,只是伪装成有钱人的骗子,他们买了孩子其实是为了让他们去乞讨,去各种地方做杂工给他们赚钱。”
姜瑶攥了攥手,“这种骗子着实可恶。”
“是啊,后来她丈夫病好后夫妻俩人一起去找年年,可谁知年年已经不见了,据曾经见到过年年的人说...他们看到年年的时候年年因为不听话被打断了一只手一只脚,在路上可怜巴巴的乞讨,最后因为跟别人家养的大狗抢食,被狗给咬死了。”
说着,这人摇了摇头。
妇人也已经哭得快要断气的模样,嘴里不断说着自己的不是,作势就要扇自己耳光。
周围人当然是拦着她,妇人却像突然爆发了一般,把周围阻拦她的人全部轰开。
之后大叫着:“你们都别拦我,我的年年已经被我害死了,我的丈夫也在昨天取出祭祀被宁元青杀害了!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识人不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也不会只剩下我一个人!”
姜瑶这才明白这个妇人的丈夫也是宁元青所害死的。
只见这个妇人越说越激动,她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大声说着:“年年,是娘亲对不起你!都是娘亲的错!娘亲这就来陪你!”
说着,妇人就往旁边的墙上撞。
她是抱着必死的心去撞墙的,周围人原本就被她推了一下,这次更是反应不过来。
眼见着妇人就要撞到墙上,周围人都闭上眼睛不敢看,有的嘴里发出惊呼。
但头破血流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妇人并不像撞在了坚硬的石墙,而像是撞到了什么柔软的物体,整个身体被反弹回来,浑身上下一点伤都没受。
妇人十分惊讶,周围人的反应也如妇人那般,随后才发现是姜瑶出了手,她在墙上面覆上了一层灵气罩,保护了妇人。
妇人见自己没死成,又开始嚎叫起来:“为什么要拦着我?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不能给我个痛快?!”
姜瑶瞥了她一眼说:“你越是这样宁元青就越是得意,说不定你死了他会更加开心,毕竟他能够把尸体变成活死人,又或者你想要让自己成为僵尸的养料?”
这话果然说动了妇人,妇人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我...我不想...”
“不想就好好的活着,带着所有百姓回到家里,以后遵守命令别再出来乱跑。”姜瑶说。
妇人听完这话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不对,低着头说:“是,我这就回去。”
说着,妇人也招呼了其他的百姓回家。
百姓们也被影像冲击的一时间缓不过神来,但好在他们现在也明了事理,没再像方才一样闹事,在妇人的召唤下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回家去了。
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姜瑶却并没有觉得松了口气,她有种预感,宁元青肯定一直在某处暗中观察他们的举动,包括方才的事情。
宁元青现在肯定一定知道自己真实面目被拆穿的事情,他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威望跟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全部倒塌。
按照着宁元青的性子肯定是不能接受的,这样做绝对会激怒宁元青,姜瑶觉得宁元青很快就会有所行动,因为现在的他已经彻底无所顾忌了。
他也完全不用考虑将来,所有的行动只要为了一个目的——‘赢’就可以。
所以一切都变成他利用的手段。
宁元青绝对会做出比之前还要残忍无情的事情来。
姜瑶询问还没回去的宗门弟子们:“城外状况如何了?”
“并无异常,至今也没有发现宁元青的踪影,各种设施也没有被人动过的情况。”弟子原本对姜瑶不爽的,但知晓了一切的真相后心中对姜瑶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