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姜瑶捏了个诀,闭上眼睛做出感知的模样,嘴巴不断吟唱着文字。
好一会儿后睁开眼说,“赵向阳,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早年疾病缠身,后有贵人相助,摆脱病痛。至此一跃冲天,与之前大有不同,如今正背靠大山,运势蒸蒸日上。”
赵祥瑞点点头,内心俨然相信了许多,对姜瑶的称呼也变了,“姜大师算的很准。”
刘氏对姜瑶的怨气没有完全消散,但也信了她几分,“姜...姜大师,那我的成成是怎么回事?他莫不是中邪了?还是被妖怪附了身?”
此时的赵天成已经闹腾的没了力气,正瞪着眼睛无神的坐在地上,嘴里依旧念念有词。
姜瑶点点头,“我感知到此地有不少怨魂,是不是死过许多人?”
此话一出,赵祥瑞立刻怨恼的看向刘氏,刘氏则微微低下头,有些心虚的说,“是,家中有些不听话的仆人,我们常在院外的废棚里教训他们,有的扛不住伤就死了。”
姜瑶眯眼,“只是这些吗?我看这些死去的鬼魂,基本都是女子。”
这是她一进县令府就发现的异常。
不管是引路的小厮,还是上菜的仆从,都是男子,仅有的女子也只是几个年迈的老妇人,年轻的一个也见不着。
赵祥瑞只有刘氏这一个妻子,没有侧室,可他的脸显然是纵欲过度之相。
而刘氏心疼赵天成这个痴傻儿子,不管白天黑夜都紧紧照看着,显然不是赵祥瑞纵欲的对象,那么供他发泄欲火的女人都在哪儿呢?
联想赵天成那‘胡言乱语’的话便可得知,女人们都被刘氏处理掉了。
“这...这...”刘氏搓着手不愿说。
“还望县令夫人告诉我实情,不然我可没办法让怨魂离开你儿子。”姜瑶道。
“好吧,请姜大师随我到隔壁房间。”刘氏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于是招呼她单独说。
陆凛轩自然不想让姜瑶跟毒妇刘氏单独相处,强硬的跟了过去。
刘氏对此有些不满,姜瑶便说,“他是我的人,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
刘氏一愣,眼底闪过一抹鄙夷,姜瑶直白放浪的话在她眼里是‘陆凛轩是姜瑶用来发泄的器具’。
‘堂堂一个男人,竟屈身做这种低三下四之事。’刘氏心想。
而陆凛轩的想法却与刘氏截然相反。
‘姜瑶说自己是她的人...’陆凛轩勾了勾手指,微微上扬的唇角表示出他愉悦的心情。
刘氏没在意他,她对姜瑶说,“赵祥瑞他原来并不是县令,头上一丁点儿的官职都没有,我跟他成亲前他不过是个连县试都考不过的男人,既无财也无能。但我看中了他,那时我家富裕,便招了他当上门女婿,扶持他科考,天成七岁那年,他终于当上了安平县县令,也就从那开始,他瞧不上我了,开始到处拈花惹草,总想着纳妾,我当然不愿意,所以就...”
姜瑶心中了然,这是个典型的‘穷小子傍上富家女’的故事,赵祥瑞借着刘氏的资源飞黄腾达,然后便翻脸不认人,刘氏不愿,但她不想处置赵祥瑞,便把那些跟他走得近的女人都弄死了。
“那是我杀死的第一个**,她被我骗到客房旁的井水边推了下去。”刘氏恨恨的说着,想到惩戒了勾引自己丈夫的女人,她心中颇有几分得意。
姜瑶不冷不淡的掀起眼皮瞧了刘氏一眼。
若是她自己的丈夫与其他女人有染,她最先惩戒的人绝对是‘丈夫’,而不是勾引他的‘**’,她会从根本上解决这一切。
不过这是以‘丈夫为天’的时代,刘氏的想法跟多数正妻没什么两样,但这种做法太过狠毒了些。
“听赵天成的口吻,他当时也看见了。被你推下井的女子并没有死,而是扒着井口打算上来,却被你儿子踩了一脚,这才彻底淹死了。”姜瑶陈述着。
“那是她活该!”刘氏并不知这件事被赵天成看见了,她只觉得他那一脚踩得好。
姜瑶已经不对她抱有幻想,“你还记不记得,赵天成是什么时候烧坏脑子的?”
“我想想...好像,就是在这事情之后,前后隔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当时正值夏天,成成他身体好从不生病,按道理来说那时不该发高烧,可是...”
刘氏回想着,可说着说着就噤了声。
她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是不是从那时候...她就来报复成成了?”
经历过现代界面的姜瑶很清楚那是赵天成在受到惊吓后出现的应激反应,处理不及时才会导致高烧烧坏了脑子。
但姜瑶却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因果报应’这种东西,越是坏事做绝的人越是害怕。
果不其然,刘氏身体颤抖的跪坐在地上,嘴里呢喃道,“竟然...竟然是我害了成成...”
她立刻给姜瑶磕头道,“姜大师,求求你救救成成吧,再这样下去,成成要被她害死了啊!”
姜瑶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我自然是会帮你的。”
帮你提前下地狱,跟那些被你害死的女子作伴。
姜瑶向她制定了一系列规矩,比如‘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