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从五匹细棉布里翻了一匹出来,这个等明日拿去给司劲松。
说起来,要不是因为李大丫,她早把在翠峰书院读书的司劲松给忘到脑后去了。
一开始完全就没想起这人,还是担心李大丫有什么急事无法处理,她才想起司劲松来。
不过司卿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司劲松和村里其他人不一样,满打满算,在她面前也就晃悠了一个来月。
而且多数都是算账的时候才在她跟前露脸,这么短时间,要说能建立感情根本就不可能。
把人忘了,实属正常。
不过既然想起来,司卿当然也不会当不知道,毕竟这可是达家村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读书好的秀才,而且今年秋收就要下场乡试了。
作为姑奶奶的她,怎么能不关心关心呢?
司卿挑了一匹布出来后,想了想又觉得不合适,司劲松一个读书人,自己不会做衣服,给他一匹布,他也没法变成衣服穿身上。
那不就是浪费么?
司卿又把棉布放回去,还是去给他买些笔墨纸砚比较合适,读书人都需要这个。
司卿这边忙活着准备明日去看望司劲松,却不知此时此刻也有人在惦记着她。
金州城南城,一座华丽的三进的宅院内,一名身材发福,面颊圆润红光满面的中年男人正在书房里踱来踱去。
书房内还坐着一名穿着深蓝色锦罗长袍的男人,不紧不慢地端着茶盏喝着茶。
“你的意思,阳县那边的悦来酒楼暂时就没法子了?只能一直封着?”那发福的中年男人再次朝深蓝长袍的男人发问。
深蓝长袍的男人放下茶盏:“开不了了,那山海居背后的有当地县令撑腰,再加上你们那事正好又撞在那县令手里,他当然不会轻易让酒楼重新开业。”
“不过是一个破县令而已,拿着鸡毛当令箭!”发福的中年男人一脸愤慨:“你就没查查那山海居的主家到底是谁?”
“当然查了。”
深蓝长袍的男人不屑地回答:“那主家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姓司……笑话,一个小孩儿居然能做酒楼东家,还想出那么多主意把酒楼做的如此红火,谁信?依我看这酒楼的主家极有可能是阳县县令,那小孩儿不过是他推出去的幌子……”
“等等,你说什么?那酒楼主家是姓司的小孩儿?”发福中年男人脸上肥硕的肉微微一颤。
深蓝长袍男人点头。
发福中年男人急忙追问:“那小孩儿叫什么?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好像叫……司卿吧?对应该是叫司卿,一个小丫头。”深蓝长袍男人回答。
发福中年男人呼吸一滞。
深蓝长袍男人发觉他神情不对,不由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知道你说的那个司卿,她是不是一个孤女,家里无父无母,家住阳县一个偏僻小村?”发福中年男人深吸了口气,平静道。
“我派出去的人带回来的消息,确实如此。”深蓝长袍男人回答。
“那司卿……”发福中年男人正要再说什么。
外面突然传来下人的声音:“王姨娘,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