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风却摸了摸胡子,笑容可掬道:“徐员外是我山海居忠实的客人,自打开业以来日日前来捧场,为了感谢徐员外,这才特意送了员外一份自由出入二楼的文书。”
其他人听后这才不得不沮丧地离开,早知道他们也每日都来,说句实事求是的话,山海居酒楼空气都感觉比别处新鲜。
可问题人哪有日日来同一家酒楼吃饭的?再加上他们都上不去二楼,看着人家去,眼馋的紧,心里也不那么舒坦,干脆就不来了。
结果谁成想,徐员外竟然会因为日日来捧场,直接得了份自由出入的文书?
其他几个员外乡绅郁闷得不行,心里暗暗发誓,从今儿起,他们也日日来山海居,还就不信拿不到一份文书了!
贺长风打发走这些乡绅们,摸了摸胡子,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
要不说少东家聪明呢,表面是感谢徐员外捧场,送了自由出入的文书,实则是为了吊其他人胃口。
让他们也日日来山海居,这可比花银子买一份文书划算多了。
花银子买,价格低了拉低了二楼的档次,价格高了难免被议论黑心。
让他们自己日日来,一餐饭少说也得一二两银子吧?两月下来,不也有百来两了?
既显得山海居有档次,还不会挨骂,同时让那些想去二楼一直没机会去的人再次生出希望。
少东家果然不愧是老东家的孩子,虎父无犬女啊!
对于贺长风的感慨,司卿并不知道,此时的她已经坐上了前往金州的马车。
这次出来一共两辆马车,一辆是司卿临时在县城买的,马车不大,很朴素的一辆蓝布车棚。
司卿对这辆马车是极其不满意的,寒酸就不说了,看着就好拉胯。
首先拉车的马就属于那种很普通的马,看着就跟营养不良似的,瘦骨嶙峋的,尤其是在和赵县令马车的马对比之下,司卿甚至都有些怀疑这瘦马到底能不能走到金州。
马车里更是差强人意,连个软和的垫子都没有,只用了硬邦邦的长条木板充当座位。
车内又小又窄,走动起来,整个车厢都在颠簸。
坐在这种马车里出远门,司卿觉得自己一路最少可能会死两回。
然而即便她再怎么看不上这马车,最后还是捏着鼻子买下了。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穷呗!
就这一辆小破马车,人家张口就要四十五两银子呢,最后还是司劲柏好说歹说,才磨了二两银子的零头,花了四十三两银子。
其它好看的马车更别说了,动辄成百上千两银子,你就说司卿刚开始一眼看上的那辆周身雕刻精美花纹,悬挂红色纱幔,看起来宽敞又气派豪华马车,要价八百两,而且还需得家中有功名在身的人才能乘坐。
换句话说,司卿有银子都没资格买。
司卿眼巴巴望着那辆豪华马车,差点痛心疾首地指天骂地。
想她当初在修真界出行,什么花样没玩过,什么撒花,侍女抬轿,魔兽拉车,全都遛了个遍。
如今到了这里只能沦落坐一辆小破马车。
司卿感觉自己身为魔尊的尊严时时刻刻都备受挑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