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听着贺长风的话,敏锐抓住了其中的问题:“你说我爹当初带我急匆匆离开了县城,是怎么回事?”
贺长风摇摇头:“少东家,具体原因我并不知晓,只知道老东家离开的很突然,像是在避开什么似的。
我原以为老东家离开一段时间,可能就回来了,谁知老东家一去不复返,就连您也失去踪迹,只有那姓孟的贼人回来,还将老东家的财产全都据为己有。”
贺长风说到这里,已经恨得咬牙切齿。
“我原想去报官,哪知一不小心走漏风声,那贼人竟给我下毒,幸而我当初外出,逃过一劫,可家中人除了妻子,其余人全都中毒身亡。
那狗东西见我逃脱,反污蔑我毒杀家人,幸而县太爷清明,才没让我坐了冤狱,但那人却因此将我赶出酒楼客栈,为了能生活下去,我不得不在城门口支摊卖馄饨混口饭吃,却没想到竟遇上了少东家您。”
贺长风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这两年他无时无刻不在痛恨自己无能,守不住老东家的酒楼客栈,还连累了家人,就连老东家唯一的孩子也找不到踪迹。
好在老天总算开眼,让他遇上了少东家,看着少东家被养的白白嫩嫩的,穿的也还算不错,他心里总算有了些许慰藉。
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转过身朝司正平他们磕头:“我家少东家多亏你们费心了。”
司正平自觉自己受不起这一拜,连忙也跪了下来,给贺长风了磕个头还回去。
道:“贺老哥这礼我是万万不能受的,且不说老祖宗于我们村是有大恩在的,姑奶奶是我们的长辈,我们晚辈照顾长辈理所应当,要说谢也是我们谢您。”
司正平握住贺长风的手:“我们老祖宗能有您这样衷心的下属,是我们的荣幸,您为了给我们姑奶奶守护家业,连家人都赔上了性命,我们比起您来,差太远了。”
说到这里,司正平忍不住红了眼眶,他是真替老祖宗高兴,高兴之余又是难过。
若是老祖宗还活着那多好啊,那姓孟的,看他还敢嚣张。
贺长风听着司正平的肺腑之言,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司正平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两个年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直接抱头痛哭。
司卿:……
王三郎四人:……
痛哭后,司正平对贺长风提起他们今日准备去找孟管家一事。
哪知贺长风一听,急忙开口阻止他们:“少东家,你们不能去找他,孟管家心思歹毒,说不定会对你下毒手。”
司卿闻言沉思了一会儿,孟管家心思若真如此狠毒,她自己倒是不怕,可若真被盯上,达家村就危险了。
思虑片刻,司卿决定先不去找孟管家,一切等时机成熟,再动手也不迟。
从贺长风这里离开时,司正平还热情邀请贺长风随他去村里看看。
不过被贺长风拒绝了,用他的话来说:“少东家年纪还小,还是尽量少接触的好,免得引来孟管家的注意。”
于是司卿和司正平一行人回了村里。
今日青菜拢共卖了二百零八两银子,抛去司卿那三成,剩下一百四十五两六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