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拍惊堂木,厉声呵斥:“肃静!公堂之上,谁敢多言,拉下去杖责!”
围观百姓顿时安静下来,却私下里骂了句:“呸!狗官!”
赵县令喝止了众人,这才目光冷凝地看向达家村村民:
“本官并非不让你们说实话,公堂之上,你们的每一句都影响本官的判断,本官自然不能听信你们一面之词,你等说本官派去衙役伤你村民,那衙役现在何处?”
“启禀大人,就在城外!”司劲柏急忙叩首回答。
赵县令立刻派人跟着司劲柏前去把人带了回来。
当两个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玉米芯的衙役被带进衙门,围观百姓顿时哄然大笑。
赵县令只得再拍惊堂木,让一旁衙役把二人口中玉米芯取了下来。
两个衙役的嘴刚得自由,就迫不及待地直呼冤枉,对达家村民倒打一耙。
说他们只是去村里和熟人吃酒,不料村里人居然来熟人家闹事,这才引发争斗。
达家村人听到他们的辩解,气的恨不能再冲上去打他们一顿。
两名衙役却洋洋得意,还找来了证人证明他们是去村里喝酒去了,这个证人就是邢五。
邢五莫名其妙被王衙役和六文cure到,还有些一脸懵逼,当赵县令问他王衙役二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一脸懵逼的点了点头。
达家村人对他怒目而视,觉得他是在帮王衙役作伪证。
不过邢五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说:“大人,王衙役二人当时确实对我说了去朋友家喝酒,但他们的做法明显有问题,我们衙役平日休息时基本都是便服去朋友家,更不会带佩刀。”
“邢五,你胡说什么?我们兄弟平时一直都这样!”王衙役一听顿觉不妙。
邢五却没搭理他,只是朝赵县令抱拳:“大人若是不信,还可以问问咱们县衙其他人。”
赵县令听后眯了眯眼,又问了几个衙役,得到的结果都和邢五一样。
他看向王衙役二人的眼神越发锐利。
司卿这时也开口了:“大人,王衙役二人说的熟人是我第一状告之人司大山一家,大人不妨审一审司大山的家人,就能看出到底谁在说谎。”
赵县令正有此意,便直接让人下去审问司大山家人。
不多时结果就出来了。
司大山家人的说法各一,有说不认识王衙役二人,还有说他们都是听王衙役二人指使才去司家闹事,反正就没人说是王衙役二人是去喝酒的。
王衙役二人听到回禀,一下瘫软在了地上,心道这次算是彻底栽了。
假冒县令名义,为非作歹,这可是重罪。
而且王衙役两人可不是一次两次做这种事了,司卿一群人把他们揭发出来后,这事便传了出去。
没多久县衙里聚集了好几户人家前来状告他们冒充赵县令,搜刮钱财还伤人的事。
赵县令惊怒之下,派人彻查,竟发现这两人十分丧心病狂,不仅抢钱伤人,还杀了山里一家猎户,把人家女儿卖到窑子去了。
赵县令震怒,直接没收两人全部家当,将二人判了斩立决。
当然这都是后话。
而现在,二人被赵县令直接革职查办,下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