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周,某天。
“呼……差不多就这些了。”
往拉杆背包里塞入大小用具,拉上拉链,多萝西满意地点了点头。
今天是外出的日子。
课外研究考核,【结成】学校的一项重要考核指标。
研究课题由学生自己决定,单人行动或组成小组,成员不限,主要是对课题进行研究。
然而,对某位做姐姐的来说,所谓的考核只是一个借口。
她想借这个由头把亚瑟约出来,好有机会两个人独处。
上周发生的事情,让她到现在都耿耿于怀。
虽然亚瑟最后解释说,那都是工作上的问题,可有其他女性的介入也是不争的事实。
那个坏女人,肯定对亚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非分之想!
亚瑟也长大了啊……这几年总有奇奇怪怪的女人接近他。
从未有过的危机感自多萝西心中芽生——好像亚瑟随时有可能被夺走一样。
我和他只是姐弟。
姐姐和弟弟,不是能一辈子都形影不离,朝夕相处的关系。
早晚有一天,亚瑟会离开我,开始属于他的生活。
他会牵着另一个人的手,像曾经对待我一样,温柔地对待那个人。
又或者更加温柔。
和她一起做从未和我做过的事。
拥有我永远也无法获得的经历。
长相厮守,共度人生。
只有我被留在原地。
再也无法和亚瑟牵起手。
没有理由拥抱。
无法被他每天早晨温柔地叫醒,换上亚瑟洗的衣服,吃到亚瑟做的饭,
失去唯一的知己,亲爱的家人
那样……
那样的事情……
我……
女孩下意识地捏紧双拳,双眼一眨不眨看着墙壁。
那里贴着几张她和亚瑟小时候的合照。
每张照片背后都有一个小故事,那些故事现在都能清晰地想起来,然后露出笑容……现在笑不出来了。
美妙的时光,还能持续多久呢?
五年?十年?
不知不觉,多萝西已经对亚瑟产生了严重的依存心理。
自然界中,生物的幼崽对其养育者也存在依存依恋心理,养育者掌握着幼崽们的生死,所以幼崽对其父母的情感变化相当敏感,并由此及时做出调整,以免自己被抛弃,这一点在人类幼儿身上也同样有所表现。
亚瑟并非多萝西生存的支柱,而是她精神的支柱。
她的情感,青春期的幻想对象,晚上做梦梦到的人,白日里看到的人,全都是亚瑟。
空虚心灵的填充物。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闭上双眼,多萝西深深地叹了口气,她背靠着冷冰冰的墙,嘴角露出苦涩笑容。
“亚瑟……”
黎明将至。
黑夜将倾。
残存的星子还在熹微的晨光中做最后的挣扎。
孤独的少女仰面倒在床上,苹果色红发如花绽放。
唔唔……起得有点太早了。
稍微眯一会儿,不要睡着就行。
烦恼。
烦恼。
数不清的烦恼,单一的烦恼。
最后,陷入烦恼迷雾的少女还是敌不过睡意,渐渐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没关系。
人有再多事情,也是要好好睡觉的嘛,睡醒了第二天起来继续烦恼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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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醒了,那继续睡也无可厚非。
……
迷迷糊糊,昏昏沉沉。
多萝西缓缓睁开眼睛,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大对劲。
我睡着了。
光线是不是有点太亮了?
下一刻,女孩的眼睛睁大,看了眼墙上的钟。
9:50
“……!!”
掀开被子,脱掉睡衣,换上出门装。
穿上粉红兔子棉拖鞋,翻身下床,打开门,快速洗漱。
无数个动作串联在一起,多萝西以极其狂野粗糙的动作完成了整个过程,总共花了不到三分钟。
可怜的女孩,她甚至扭错了纽扣。
“亚瑟!”
休假日,亚瑟正安静地坐在客厅里,手里捧着本厚书,仔细品读。
他旁边还坐了两个人,下着飞行棋。
“怎么不叫我起床?!”
亚瑟放下书,看了看慌慌张张的多萝西。
“你昨天又熬夜了吧,睡得那么舒服,我都不忍心叫醒。”
“别急,慢慢来,我们都等了两个小时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你们?”
多萝西愣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偏头看向桌边那两个人。
一个是之前亚瑟身边那个坏女人(为什么这货穿了一身侦探服,是在扮演什么角色吗?)
还有一个……女仆?
“你好,亚瑟的姐姐,我是,凯瑟琳。”
“请勿瞪视,我,男性,无害,感谢。”
多萝西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这个自称男性的女仆两样,单凭直